苏清雪眉头一挑。
“不然呢?难道我和王莽生?”
“咳咳咳!”李墨剧烈咳嗽起来,“开玩笑你也得换个人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
这三年,两人虽同床共枕。
但因为都在忙着工业革命和布局,那方面的事情有,但也都收着。
根本没有心思放在传宗接代上。
没想到。
今天苏清雪居然主动提了!
“那个……”
李墨搓了搓手,脸上露出只有老色批才懂的笑容。
“既然天后有旨,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咱们是生一个足球队呢,还是生一个加强排?”
“我觉得既然咱们基因这么好,不如多生几个,以后分别派去统治欧洲、非洲、美洲……”
苏清雪看着李墨那越说越离谱的样子,冷笑一声。
“你想得美!”
“我只负责生一个。”
“你要是想生足球队……”
她伸手指了指后宫的方向。
“那边不是还有个萧淑妃吗,还有徐惠、王皇后。”
“她们这三年,可是一直在那眼巴巴地等着陛下临幸呢。”
空气瞬间降温。
李墨只觉得后背一凉。
送命题!
这绝对是送命题!
他立马收敛笑容,义正言辞地举起三根手指。
“清雪你这是在侮辱我!”
“我李墨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在我眼里那就是红粉骷髅,是空气,是浮云!”
苏清雪轻哼一声,但眼角笑意却出卖了她。
算你识相!
李墨见状,趁热打铁。
他神秘兮兮地凑到苏清雪耳边。
“其实,关于造人计划,咱们得讲究科学。”
“咱们现在的身体素质太强了,普通方法很难受孕。”
“这事可以先稍稍,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李墨站起身,拉着苏清雪往大殿深处走去。
“我给我们在大唐的三周年纪念日,准备了一样好东西。”
“准备了三年,今天终于成了。”
两人穿过重重帷幔,来到大殿最里面的一间密室。
这里没有任何窗户。
只有几盏长明灯散发着幽幽光芒。
在密室正中央,一个不起眼的泥封酒坛置于其中。
但酒坛周围,却刻满了符文。
虽没有灵气驱动。
但那些符文却似乎在微微律动,仿佛在呼吸。
“这是?”
苏清雪感受到一股奇异波动。
那不是灵气。
更像是一种……意志。
一种集合了万民信仰,国家气运的宏大意志。
“万物归一酿。”
李墨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粗糙的坛身。
眼神变得格外深邃。
“这三年,我虽然没怎么管朝政。”
“但我可没闲着。”
“我走遍了长安的每一个角落,去过最喧闹的集市,去过最热火的工坊。”
“我感悟了工匠流下的辛勤,感悟了书生激辩时的激扬,感悟了丰收时农夫的喜悦。”
“我把这些承载着大唐国运的‘人间意志’,当做酒曲。”
“再配上这三年搜刮来的微量天材地宝。”
“在这个绝灵之地,酿出了这一坛……”
“玄醴。”
李墨转头看向苏清雪。
“虽然只是最低级的玄醴。”
“但这其中蕴含的能量,或许足以冲破咱们灵魂上的最后一层隔膜。”
“喝了它。”
“咱们不仅能更进一步。”
“说不定……造人计划也能事半功倍。”
说到最后,李墨又不正经地挑了挑眉。
苏清雪没理会他的调戏。
她目光被那坛酒深深吸引。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躁动。
一股渴望,从灵魂深处涌现。
李墨一掌拍开泥封。
一股淡淡的,仿佛雨后泥土般的清新气息,瞬间充斥在整个密室。
那是生生不息的人间味道。
是大唐蒸蒸日上的国运味道。
李墨倒出两碗酒。
酒液清澈见底,却又似乎包含世间万色。
“干了。”
“为了大唐。”
“也为了……咱们的猴子。”
苏清雪接过酒碗,双眼满是憧憬。
“干。”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轰!
酒液入喉的瞬间。
仿佛一团燃烧的烈火炸开,顺着经脉冲向四肢百骸。
紧接着。
那烈火化作无数细小电流,直冲天灵盖。
李墨只觉脑海中噼啪声四起。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与此同时。
苏清雪身上,猛然爆发出强烈气场。
虽没有灵气波动。
但那股威压,却让密室内的长明灯疯狂摇曳。
【叮——!】
一声久违的清脆提示音。
在两人脑海中同时响起。
那是来自那个已经沉寂了三年的职业面板。
【检测到高纯度国运能量注入……】
【灵魂共鸣度提升……】
【“阴阳同心”已激活!】
李墨猛地睁开眼。
他看向苏清雪。
苏清雪也正看着他。
这一刻。
世界变了。
他不需要开口,就能清晰地听到苏清雪心里的声音。
那种感觉很奇妙,又很久违。
【这酒劲……好大。】
苏清雪的声音在李墨脑海中响起。
带着一丝慵懒与醉意。
李墨咧嘴一笑,在心里回应道:
【老婆,你现在的脸很红,很好看。】
苏清雪愣了一下。
随即,她脸更红了。
她惊讶地看着李墨,心里想道:
【你又能听见我想什么了?】
【当然,这就是阴阳同心!】
李墨上前一步,搂住苏清雪那滚烫腰肢。
【不仅能听见,还能感觉到。】
【比如……你现在心跳很快。】
【而且,你虽然嘴上说只想生一个,但其实心里在想,如果是个女儿会不会更像我?】
苏清雪被戳穿心思,羞恼地在他胸口锤了一拳。
【不要乱看我的心声!】
【你不也许愿是个女儿吗?还想着要把她宠上天,让她做全天下最无法无天的公主。】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
没有什么皇帝,也没有什么天后。
只有两个心意相通的爱人。
……
同一时刻。
在皇宫的一片旖旎之外。
长安城南,最深处的一条阴暗巷子里。
一间破败的土房内。
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人正围坐在一起。
他们的眼神阴毒,透着刻骨仇恨。
如果李墨在这里,一定能认出。
这几个人当中,有着当年长孙无忌家族的一条漏网之鱼。
还有一个被剥夺了爵位的没落宗室。
“三年了……”
领头的一个中年人,声音沙哑得像是在磨砂纸。
他盯着手里的一张符咒。
那符咒是一块风干的人皮。
上面用鲜血,画着扭曲诡异的纹路。
这三年来。
他每天都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这张符咒。
如今。
那符咒已经变得滚烫,散发着一股特殊气息。
“那个昏君,还有那个妖后。”
“他们把长安搞得乌烟瘴气。”
“他们夺走了我们的一切。”
“他们在皇宫里饮酒作乐。”
“我们却只能在阴沟里,像老鼠一样苟活。”
中年人抬起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主上说了。”
“时机已到。”
“那昏君搞出来的什么工业,什么国运。”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
“不过是土鸡瓦狗!”
他猛地将那张人皮符咒拍在桌子上。
噗嗤!
符咒瞬间燃烧起来。
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黑烟。
那黑烟没有散去。
而是凝聚成一张狰狞的鬼脸,发出无声的咆哮。
“去吧。”
“给这所谓的盛世大唐。”
“加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