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推来一辆空间里特有的、木制轱辘的购物车,开始在这座物资丰富的“古代版”超市里穿梭。
明天的宴席,娘和我商量的是按照村里请客的较高规格来,但又要有些新意和实惠。我们初步定了四个凉菜、六个热菜、三种主食,再加一个热汤一个热粥,保证大家吃得饱又吃得好。
凉菜我选了蓝莓山药(酸甜开胃)、大拉皮(爽滑筋道)、水爆肚(鲜辣脆嫩)、白斩鸡(原汁原味)。热菜则挑了扒肘子(软烂丰腴)、剁椒鱼头(鲜辣过瘾)、奶味全爆(海鲜荟萃,奶香浓郁)、红烧鲫鱼(家常鲜美)、锅塌里脊(外酥里嫩)、蛋黄肉松小蘑菇(新奇可口)。主食定了银丝卷、黄金窝窝头、大馒头,再熬一大锅皮蛋肉糜粥,热汤就选胡辣汤,驱寒暖胃,秋日喝正好。
我们推着车,按着清单一一寻找、拿取。我一边拿,一边低声给娘介绍这些食材和半成品,以及如何做。
“娘,你看这个,叫辣椒,有好几种呢,这种最辣的用来做剁椒鱼头……这是松花蛋,就是皮蛋,煮粥特别鲜……这是半成品的玉米面饼子,回来蒸一下或者烤一下就行……这是大虾仁、扇贝、人工做的鱿鱼卷和蟹足棒,用来做奶味全爆……这是牛奶,也是一种专门产奶的牛挤的,难得……这是蓝莓酱,一种野果子熬的,抹在山药上好看又好吃……”
我每拿起一样,娘就仔细看看,眼中虽有惊奇,但更多的是信任和接纳。她甚至会帮我一起挑选,比较哪个更新鲜,哪个分量更足。我们就像最普通的母女在集市上采购一样,商量着,比较着,偶尔因为拿多了还是拿少了小声讨论两句。
除了食材,调料更是重中之重。酱油、醋、黄酒、各种香料、豆瓣酱、芝麻酱、糖、盐……我们挑着拿取。油纸包、竹筒、瓷罐、陶坛,满满当当放了一购物车。
“对了,还有酒。”我想起关键的东西,“工匠们干了这么久,明天得让大家喝点好的解解乏。” 我推着车来到酒水区。给男人们的白酒,我选了一种名为“津酒扁凤醇香型40度”的,用朴素的黑色小坛装好,一坛大约一斤,我数了二十四坛出来,应该足够了。给女眷们喝的,则选了一小坛颜色漂亮的葡萄酒。给孩子们和不太喝酒的人,我拿了两大坛子“华旗果茶”,这是用山楂等熬制的酸甜饮品,用大陶罐装着,看起来就像是自家熬的红果酪,不过比那个更香醇、更细腻。
看着堆得满满的购物车,我和娘相视一笑,都有些成就感。这些食材和酒水,足以操办一场体面又丰盛的宴席了。
“行了,差不多了。”娘看了看,“咱们得赶紧‘出去’,别让你哥等急了。”
“嗯。”我点点头,最后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便和娘一起,将准备的东西放进几大包分装好,等着一会儿方便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