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有些颤抖，情绪激动的换了个问法：“现在是x国x年x月x日之前还是之后？”
老头子报了个他离开那个世界的日子。
里面的的男人个子很是高大，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眼珠向内上瞟呼吸声又沉又快。
里面的人像似在思考，沉默了几息才道：“之后。”
之后……
“之后多久了？”老头子又蠕动着凑近了几分。
“……几十年了。”男人语气沉缓语气疑惑“你不知道？”
“几十年？几十年！……”老头子嘀嘀咕咕的重复着这句话，手急切的攀向小方口：“是x国没错对吧！？”
里面的人因着他的话沉了脸色，两眉之间因他皱眉的动作形成个深深的竖纹。
外面的人不知现在何年何月何日，连自己在哪国都不知道？
他有问题，这人很可疑！
男人也动作利落的两掌撑地，双腿后踢。他倒也毫不讲究的整个趴在地上。
“……你往后退退。”男人惊愣一下，眼睛快速的闭合一下又睁开，鼻息粗重。
就一团五官的近距离观感并不让人舒适。
小方框的眼睛眨了眨，嘴巴“哦”了声。镶在小方框的五官后退消失。
门外的人往后退了退。
男人的视线顺着小窗口往外看清了门外趴伏在地的人。
男人看着六七十岁，面容陌生，不是之前给自己送吃食的人。
“你是谁？”男人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期待外面的人给出回答。说完后就曲腿撑臂站起了身。
“不是送饭？拿来。”
这人……
老头子看里面的同志也趴在了小窗口，以为他会跟自己交谈一番。正想着从何说起，人又回去了。
“同志你听我说，我是好人……”老头子边说边扒拉两个篮子。
“这……你的饭是哪个？”老头子一脸“咦～”的嫌弃表情，两根手指拎着盖布的一角。
血次呼啦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肉的一团。
里面的人嗤笑了一声，他不知？这些人连岗前培训都不做了。
就放心让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接近自己甚至还有里面那个东西。
男人视线下撇，在老头子嫌弃甚至有轻微颤抖的手指上停留。
老头子像是见到了屎，后颈带着脑壳远离：“还是生的。都不给人做熟了，这群孙子！”
他的话让男人轻笑了声：“不是人。”
肌肉坚实的手臂伸出，拉过小篮子掀开，端着饭盒缩回去。
“不是人，他们还养了动物？”老头子想起其他人统一的大篮子。
还养了不老少？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算了……里面很危险，你小心点。离远些将东西扔给他就赶紧离开。”
这个人虽然是对方的人，但他的身份跟良知做不到在不知对方做了哪些恶时，让对方送死。
男人单方面结束了对话，回到小床上坐好，端着碗开始扒饭。
老头子不想走，他还没问完，自己想知道的还有很多。
“同志，我跟他们不熟。我几天前出了意外昏倒了，醒来就被关在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之前几天一直被他们看着挖坑埋尸。今天才被指派着来这里送饭。剩下的啥也没跟我说。”
“你先去里边送东西，离远些扔过去就出来。”
男人打断他还想继续交谈的想法。
“你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时间久了会惹他们怀疑。”
老头子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好，我先去送东西。”
为了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他得乖巧听话些。
老头子爬起身，拎起地上的大篮子对里面的人道：“我先走了，同志我们下次再聊。”
洞穴的更深处，老头子站在铁门前上下打量。
没有窗口？这怎么搞。刘哥就塞了一把钥匙给他。
老头子拿之前的钥匙往钥匙孔里塞，想试试是不是都这把。
钥匙没插进去门被插钥匙的动作给推开了条缝。
“没锁？……”老头子将钥匙握回掌心，推开铁门。
这个空间就比那位同志那里大多了。
墙壁上两条不知什么材质的大粗链子从墙壁高空往下延伸。
末端是两条白瓷般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正低着头侧坐在靠墙的大床上。
对方头很低，额前的碎发让老头子看不清他的长相。
从侧面完美的轮廓可知是个长的好看的孩子。
那人对有人进门的声音毫无反应。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老头子背靠着墙壁站在大开的门边，准备情况不对随时逃跑。
“喂……小孩………开饭了。”老头子紧贴着墙壁寻求安全感，咽了口唾沫瞄着床上的人喊了一句。
那人像是被今天与以往不同的投喂方式生出了那么一丢丢好奇心。
低着的头缓缓抬起，转了过来。
“咕嘟”老头子被抬起头后露出的五官上那双全黑的瞳孔惊的呛着了。
“咳咳咳……你你你……”！！！
老天爷唉！丧尸皇哎！
抖着的身体顿住，丧尸皇？
！！！难道他想错了？他还在末世。
老头子想哭了，他白激动，白高兴了。
他以为老天有眼，他终于回来了。
他的媳妇儿，飞了！
老头子嫣然欲嘁，整个人蔫巴的像是枯萎的花。
凌晨黑漆漆的眼难得的有了些情绪。
这人的表情好丰富，像在表演变脸。
跟他们见到他的表情都不一样。
也许是习惯了，自己好歹养了夏阳那么多年。老头子也就刚开始惊了惊，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也没有很害怕了，还有心情跟这个被人类囚禁的倒霉蛋唠唠。
“那个谁……你怎么搞的啊？”老头子指了指墙上的两条粗的离谱的链子。
这么次的吗？你这个丧尸皇有点儿丢脸哦！
不如他养的。
老头子有些傲娇的昂头挺胸，有些傲娇。
他就是厉害！
他出来时，其他人都已经拎着空篮子站好了队。
听到动静都扭头看向他。老头子点头哈腰赔笑着表示歉意。
刘哥眼神凶悍的瞪了他一眼，扬了下下巴让他归队。
老头子小跑几步站在队尾。
也许是第一次，刘哥没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