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老屋?”老支书哆嗦着手问。
村里的老人对此还是清楚的:“这是吴大山家的老宅子。”
“吴家?他家人呢?来没来?”随着老支书的一声问,众人都在人群里寻找吴家人的身影。
“叔,没在!吴家一个都没来。”沈来福大声嚷嚷。
没来?那就先处理眼前的事吧!随后再找吴家的人来问清楚。
“爹,干嘛走啊!我还没看够!”吴鹏飞被他爹扯的踉踉跄跄的。
他爹怎么回事跟被鬼蹍似的。
“回家!收拾东西去找你哥。”吴老头脸色黑沉沉的。
吴鹏飞瞬间就没了不情愿的情绪。眉眼都亮堂几分,欢快的应好。脚下步子也快了不少。
“老婆子快收拾东西。我们要出远门。能带的都给带上。”关上院门,吴老头冲屋里喊。
张麦穗抽着袖子上灰尘从厨房不高兴走出来。
刘荷花那个死女人跑了,这做饭的活计又落到了她头上。她都多少年没下过厨了。老头子这是又发什么疯。
吴鹏飞见他娘杵着不动,拽着人就往屋里推。高兴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娘,快收拾东西。爹同意我们去找大哥了。”又在她娘耳边小声的嘱咐:“动作快点免得爹反悔。”
张麦穗一秒变脸多云转晴:“嗳,这就去。你也快去,看看有什么要带的别拉了。”
很快几人就又大包小包的出了村。
吴大山脸色阴沉的看着渐渐看不清的村子。心里在嘀咕到底是谁在害他。
那些东西是谁埋的?什么时候埋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是爹?或者爷爷?或者更早?
记忆里他爹就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
“呀!咱忘了开介绍信了。”张麦穗的一声喊让吴大山收回思绪。
“先去镇上找个安全的地,我去找人给我们弄介绍信。”吴大山想,以那人的能力,一封小小的介绍信还是难不倒他们。就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浪费一次人情,有些不值当。
但现在也实在没办法了。儿子联系不上,儿媳妇肯定是不欢迎他们的。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使绊子。提前掐断他们去那边的可能……
张麦穗撇嘴,她好些想带的都还没收拾好,老头子就要走,还发脾气说:“要再墨迹你也别去了!”
嘴里不满的嘀咕了声:“搞的跟逃命似的。”
吴大山听到那声嘀咕心里叹气:可不就是逃命!?那些东西在他们老宅子挖出来。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可不想跟老婆子一样进局子。她们能给放出来,这次就不一定了。他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他呢!
另一边,夏阳开着那辆撞过树的小车正疾驰在回来的路上。
不知道她还没发力,吴家就阴差阳错的被她给逼得不得离开去投奔大儿子。
徐行现在都是恍恍惚惚的。手臂紧紧的抓着一处固定身形。
能在这种路况把车开出这种速度来。他都做不到。
夏阳越来越像一个迷。你觉得稍稍对她有些了解了。她又能展示出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当时他探查了各处都没有发现有人的迹象后就想撤离好去通知他大哥。
夏阳却笃定的带着他们找到了那两个小娃娃。
就好像提起知道似的,没有一点犹豫阻碍,直达目标。
他都怀疑是她藏的人了。
小丫头那句惊喜的:“夏姨姨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救妞妞的吗?”才让他打消了顾虑。
拖着这残、兽、弱的群体好容易出了林子。夏阳又看上了那冒烟的小汽车。
他上手检查了一下,撞的太狠了。他没办法启动。正想劝说一下,他们还是得走回去。顶多他把二八大杠让她,她骑车带俩孩子。
结果这姑娘撸袖子就掀盖一桶捣鼓。最后拍拍手说:“好了,上车。”
他是不信的。奈何夏同志那“你爱走不走”准备把他自己扔那后。他就果断的上车了。
两人的手同时拉向驾驶座的门。他以为夏同志没坐过小汽车好心提醒。
“夏同志你从那个门上。”他抬抬下巴指向副驾驶座。
夏阳拧眉不懂这个人类为什么非要自己从那边上,但出于她一向对对她友好的人类都比较宽容,不懂但行吧!
夏阳绕到副驾开门,一个漂亮的跨越,稳稳的坐到了驾驶位。
徐行正挂着笑开车门的手顿住。嘴角落下,看看不准备挪窝的夏阳认命的去安排同样傻愣愣的几人上车。
他走到副驾驶坐好,等着夏同志启动不了车子自然会向他求救。
奈何事与愿违,夏阳等大家都坐好了提醒:“抓好了啊!”话音最后一个字落下,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巨大的冲力,颠的众人齐齐后仰靠在椅背上。
乡间的土路坑洼不平,还左拐右转。时不时还有障碍物。夏阳愣是给开出了一马平川的即视感。速度丝毫不减。
车里的人被晃的东倒西歪,才知道夏阳那句“抓好了”是认真的。
慌乱的稳住身形,找能把自己固定住能抓的地方。
后座徐念兴跟那个人一人抱着个孩子,中间夹着个虎子左摇右晃。
大花被颠的眼冒金星,还被左右夹激受不了了。两脚怪真恐怖。
后腿下滑,溜下椅子。一屁股坐到车座下。
虎子的眼睛亮了,这是个好地方。躺平趴地上了。
没有虎子这个软绵绵的依靠。两边抱着娃的两人又一个晃起后狠狠的撞在一起。
“哦~!”磞磞响的脑壳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发出痛呼声。还伸不出手去揉,都龇牙咧嘴的。
徐行木着眼看着前方,心里思绪万千。
这夏同志到底什么来头。修车手拿把掐。车技也不同寻常。这破路,换他都不敢开出这种速度来。他怕翻车。
扭头看着夏同志那轻松自在的样子。她甚至还能单手掌方向盘……
“姐,你开慢点!我要吐了……”后座徐念兴吱哇乱叫。
抱着娃的另一人也脸色泛白,努力控制着喉咙处的恶心感。
干净的小男孩被腰间禁锢的手勒的有些痛。晕晕的脑袋转向一边就让他看到那不知该作何感想的画面。
挂着鼻涕的女娃娃正吊着手脚,呼呼的打着鼾睡得香甜。左摇右晃的车仿佛是她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