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秋风又起,侯府院中的桂树像是被撒了层碎金,满枝繁花簌簌轻颤,落桂铺得青石板路厚了几分,踩上去软绵绵的,还沾着一身甜香。天刚亮,府里的下人就忙得脚不沾地,厨房飘出桂花糕、桂花酥的甜香,廊下挂着的红灯笼被风拂得轻轻晃,灯笼上的金桂纹样在晨光里泛着暖光,连空气里都浸着喜庆热闹的气息——今日,便是侯府的桂花宴。
小芽是被窗外的热闹声和浓得化不开的桂香馋醒的,她翻了个身,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睫毛上还沾着浅浅的睡意,圆溜溜的眸子睁开一条缝,望见帐顶绣的金桂蝴蝶纹,愣了愣神,才慢悠悠地撑着小手坐起身。粉色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滑落肩头,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带着刚睡醒的温热,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几缕碎发贴在小额头,活像只刚从窝里爬出来的小绒球,软得让人想捏一捏。
“桂花宴……萧泽哥哥……”她小声念叨着,小手无意识地摸向枕边,摸到昨天给萧泽摘的桂花,指尖捏着花瓣轻轻晃了晃,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浅浅的弧度,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像藏了两颗浸过桂花蜜的星辰。
沈薇推门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丫鬟手里捧着崭新的衣裳和首饰,看到小芽醒了,脸上立刻漾起温柔的笑意,声音放得轻轻的:“小芽醒啦?今天是桂花宴,姐姐给你准备了最漂亮的衣裳,保证你是宴上最可爱的小仙子。”
小芽一听“最漂亮的衣裳”,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立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结果脚一滑,差点摔在地上,幸好沈薇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慢点慢点,总是这么毛躁。”沈薇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指尖碰到她软乎乎的脸颊,带着刚睡醒的温热,“先洗漱,再换衣裳,今天可得好好打扮一番。”
小芽乖乖点头,任由沈薇和丫鬟帮她洗漱。温热的帕子擦过她的小脸,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还故意把小脸蛋往帕子上蹭了蹭,蹭得满脸都是水珠,然后对着沈薇咯咯笑,眼睛弯成了两条弯弯的小月牙,嘴角的梨涡浅浅陷着,甜得像刚酿好的桂花蜜。
洗过脸,丫鬟把衣裳捧到面前,是一件极为精致的杏黄色襦裙,裙摆用金线绣着大片的金桂盛放图,层层叠叠的花瓣栩栩如生,边缘还绣着几只粉白色的蝴蝶,翅膀上缀着细小的珍珠,一动就轻轻晃,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裙摆上飞起来。外面搭了一件半透明的淡粉色轻纱外衫,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细细的珍珠边,腰间系着一条鹅黄色的玉带,玉带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银铃香囊,里面装着新鲜的桂花,走起来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既明艳又灵动,和今日的桂花宴格外相配。
沈薇帮小芽换上衣裳,轻轻拉平裙摆的褶皱,指尖拂过裙摆上的珍珠,珍珠泛着温润的光泽,衬得小芽的肌肤愈发白皙透亮。丫鬟则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帮小芽梳头发,这次梳了一个精致的垂挂髻,将大部分头发拢起,编成细细的麻花辫,绕成发髻,用一支嵌着珍珠的金桂发簪固定,余下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鬓边别了两朵新鲜的金桂,还在发间插了几朵小巧的珍珠花,一动就轻轻晃,格外好看。
小芽跑到镜子前,转了三个圈,裙摆飞扬,轻纱外衫像云朵一样轻轻飘起,上面的金桂、蝴蝶和珍珠花仿佛也跟着动了起来,银铃香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像在唱歌。她歪着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摸了摸鬓边的金桂,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好香呀!这件衣服好好看,我真的是小仙子吗?”
“我们小芽本来就是最漂亮的桂花小仙子。”沈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帮她整理了一下发间的珍珠花,“走,我们去前厅看看,冰恒爷爷和哥哥已经在忙了,萧泽应该也快到了。”
小芽一听萧泽要来,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沈薇的手快步往前走,小短腿迈得飞快,裙摆扫过青石板路上的落桂,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银铃香囊“叮叮当当”地响着,格外灵动。前厅里,冰恒爷爷正坐在主位上,和几个前来帮忙的老管家商量着宾客接待的事宜,沈砚则站在一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缎长袍,领口绣着精致的暗纹,腰间系着玉带,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沉稳,正指挥着下人摆放宾客的名牌。
院子里,宾客们已经陆续到来,有穿着华丽衣裳的夫人小姐,有身着官服的官员公子,还有一些侯府的亲友,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笑着聊天,称赞着侯府的桂花和布置,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看到小芽和沈薇走来,冰恒爷爷笑着朝小芽招手:“小芽来啦,快过来,让爷爷看看我们的小仙子今天多漂亮。”
小芽连忙跑过去,乖乖坐在冰恒爷爷身边,眼睛却忍不住四处张望,小脑袋转来转去,像只警惕又好奇的小松鼠,生怕错过萧泽的身影,小模样认真又可爱。周围的夫人小姐们看到小芽,都忍不住夸赞起来:“这就是侯府的小千金吧?长得可真漂亮,像个仙女一样。”“是啊,眉眼弯弯的,笑起来真甜,太招人喜欢了。”
小芽被夸得脸颊发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手绞着裙摆,小声说:“谢谢姨姨姐姐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下人的通报声:“萧府公子萧泽到——”
小芽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冲出门外,小短腿迈得飞快,杏黄色的裙摆飞扬,银铃香囊“叮叮当当”地响着,远远就看到萧泽跟着父亲走进来。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银线桂花纹,腰间系着一根白色的玉带,上面挂着那个碧绿色的仙鹤玉佩,温润的光泽在晨光下格外显眼。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系好,发间还别了一支小小的玉簪,衬得他眉眼愈发清秀,像个温润如玉的小书生,又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鲜活气。
“萧泽哥哥!”小芽欢呼着扑过去,萧泽连忙蹲下身接住她,她顺势抱住萧泽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软乎乎的小嘴巴印在萧泽脸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口水印。萧泽脸颊瞬间红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伸手轻轻捏了捏小芽的脸颊,笑着说:“小芽今天真好看,像朵盛开的小桂花,香香的、甜甜的。”
小芽被夸得脸颊更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手绞着裙摆,小声说:“萧泽哥哥今天也好看,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干干净净的。”说着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泽身边的萧父,礼貌地鞠了一躬,奶声奶气地说:“萧叔叔好。”
萧父笑着摸了摸小芽的头,眼里满是喜爱:“小芽真乖,越来越可爱了。”
萧泽拉着小芽的手,跟着父亲走进前厅,给冰恒爷爷和沈砚行礼:“冰恒爷爷好,沈砚哥哥好。”
“好,泽儿来啦,快坐。”冰恒爷爷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欣慰,“今天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桂花酥,一会儿多吃点。”
“谢谢冰恒爷爷。”萧泽笑着说。
沈薇走过来,递给小芽和萧泽两个小盘子,盘子里装着刚做好的桂花糕和桂花酥,笑着说:“小芽,泽儿,你们拿着这个,去给各位宾客送点桂花糕尝尝,让大家也尝尝我们侯府的手艺。”
小芽用力点头,接过盘子,开心地说:“好!保证完成任务!”她拉着萧泽的手,两人端着盘子,一起给宾客们送桂花糕。小芽的步子小小的,银铃香囊“叮叮当当”地响着,吸引了不少宾客的目光,大家看到两个孩子可爱的模样,都忍不住笑着接过桂花糕。
“阿姨,这是我们侯府的桂花糕,很好吃的,你尝尝。”小芽端着盘子,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星光。
夫人笑着接过桂花糕,摸了摸小芽的头:“谢谢小芽,小芽真懂事。”
萧泽也跟着说:“叔叔阿姨们,尝尝吧,这是侯府厨房特意做的,很新鲜。”
两人一边送桂花糕,一边和宾客们打招呼,小芽的声音软软的,格外招人喜欢,萧泽则沉稳礼貌,两人搭配在一起,像一对小小的金童玉女,让宾客们都忍不住夸赞。送完桂花糕,小芽拉着萧泽的手,跑到院子里的桂树下,仰着头看着满树的金桂,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喜:“萧泽哥哥,你看,桂花开得好旺呀,比昨天还香!”
萧泽点点头,笑着说:“是呀,真香,我们摘几朵桂花,放在香囊里好不好?”
“好!”小芽开心地点点头,两人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摘了几朵新鲜的金桂,小芽把桂花放进自己的香囊里,又帮萧泽放进他的口袋里,笑着说:“这样我们身上就一直有桂花的香味啦!”
萧泽点点头,笑着说:“嗯,以后闻到桂花味,就想起今天的桂花宴,想起小芽。”
两人坐在桂树下的石凳上,一起吃着桂花糕,聊着天,小芽兴奋地给萧泽讲昨天找到祖传桂花玉佩的事,说玉佩上雕刻着桂树和小鸟,特别好看,萧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眼里满是好奇:“那玉佩现在在哪里呀?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小芽点点头,拉着萧泽的手,跑到冰恒爷爷身边,仰着小脸说:“爷爷,萧泽哥哥想看看桂花玉佩,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呀?”
冰恒爷爷笑着点头,对旁边的丫鬟说:“去把那个木盒子取来。”
丫鬟很快取来了木盒子,冰恒爷爷打开木盒子,里面的桂花玉佩静静地躺在红色绸缎上,淡绿色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雕刻的桂树栩栩如生,桂花开得繁盛,一只小鸟停在树枝上,仿佛在鸣叫,玉佩的边缘虽然有些磨损,却更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
萧泽凑过去,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讶:“哇!好漂亮的玉佩!雕刻得好好看!”
周围的宾客们看到冰恒爷爷手里的玉佩,也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纷纷议论起来:“这玉佩看起来不一般,像是有年头了。”“是啊,上面的雕刻很精致,应该是件宝贝。”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走了过来,她是侯府的远房亲戚,辈分很高,平日里很少出门,这次特意来参加桂花宴。老夫人凑到木盒子前,仔细看了看玉佩,眼里满是惊讶,忍不住说:“这……这不是侯府失传多年的桂花玉佩吗?没想到竟然找到了!”
冰恒爷爷笑着点头:“是啊,张老夫人好眼力,这就是我们侯府的祖传玉佩,几十年前丢失了,昨天小芽不小心打碎了桂花酒,意外找到了藏玉佩的地方,才把它找了回来。”
张老夫人感慨地说:“真是太好了!当年我还见过这枚玉佩,是你太爷爷的宝贝,每天都带在身上,后来战乱,玉佩丢了,你太爷爷一直很自责,直到去世都念念不忘。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竟然被小芽找到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是侯府的福气啊!”
宾客们听到这话,都纷纷称赞小芽是侯府的小福星,小芽被夸得脸颊发红,不好意思地躲在沈薇身后,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大家,可爱极了。
张老夫人又看着玉佩,缓缓说道:“这枚桂花玉佩不仅是侯府的传家宝,还有一段特别的来历。当年你太爷爷年轻的时候,曾遇到过一次大难,被困在山里,多亏了一位采药的姑娘相救,那位姑娘送给你太爷爷这枚玉佩,说能保佑他平安。后来你太爷爷回到侯府,就把这枚玉佩当成了传家宝,还常常说,这枚玉佩承载着救命之恩,一定要好好守护。没想到后来战乱,玉佩丢了,现在能找回来,真是太好了。”
冰恒爷爷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慨:“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我只知道玉佩是祖传的,能保佑侯府平安,却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恩情。看来这枚玉佩不仅是侯府的宝贝,更是一份珍贵的回忆。”
沈砚也感慨地说:“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守护这枚玉佩,传承侯府的家风,也铭记当年的恩情。”
宾客们听了这段往事,都纷纷点头称赞,说这枚玉佩意义非凡,能找回来真是太好了,院子里的氛围更加热烈了,大家都为侯府找回传家宝而高兴。
小芽从沈薇身后探出头,看着玉佩,奶声奶气地说:“爷爷,这枚玉佩好厉害,还能保佑人平安,我们一定要好好收起来,不能再弄丢了。”
冰恒爷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呀,我们小芽说得对,一定要好好收起来,以后传给下一代,让他们也知道这段往事,铭记恩情。”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原来是一位宾客家的小公子,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看到小芽手里的香囊,觉得很可爱,就想抢过来玩,小芽不肯,两人拉扯了起来,小公子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小芽看到小公子摔倒了,立刻慌了神,连忙蹲下身,想把小公子扶起来,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小公子的母亲听到哭声,连忙跑过来,看到儿子摔倒在地上,心疼地把他抱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小芽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能欺负弟弟呢?”
小芽委屈地瘪了瘪嘴,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小声说:“我没有欺负他,是他想抢我的香囊,我不肯,他就自己摔倒了……”
沈薇连忙走过来,柔声说:“夫人息怒,小孩子之间打闹很正常,小芽不是故意的,我们先看看小公子有没有受伤。”
冰恒爷爷也笑着说:“是啊,小孩子不懂事,别伤了和气,先看看小公子有没有事。”
小公子的母亲检查了一下儿子的身体,发现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对着小芽说:“下次不许这样了,要让着弟弟知道吗?”
小芽点点头,委屈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萧泽看到小芽委屈的模样,连忙站出来,小声说:“阿姨,不是小芽的错,是小公子先抢香囊的,小芽只是不想让他抢,没有欺负他。”
小公子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不好,没有问清楚就说小芽,小芽,对不起,阿姨错怪你了。”
小芽摇摇头,擦掉眼角的泪花,笑着说:“没关系,阿姨,小公子没事就好。”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桂花酥,递给小公子,柔声说:“弟弟,这个给你吃,很好吃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小公子接过桂花酥,看到小芽友好的模样,也不哭了,小声说:“谢谢姐姐。”
小公子的母亲笑着说:“你看,还是小芽懂事,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一起玩。”
小芽点点头,笑着说:“好!我们一起玩!”
一场小小的插曲就这样化解了,院子里的氛围又恢复了热闹,大家都称赞小芽懂事、善良,小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萧泽的手,跑到桂树下继续玩。
很快,桂花宴正式开始了,宾客们纷纷入座,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清蒸鱼、红烧排骨、烤鸡,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桂花糕、桂花酥、桂花羹,以及酿好的桂花酒,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冰恒爷爷站起身,端起酒杯,笑着说:“各位宾客,今天是我们侯府的桂花宴,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前来捧场,我很高兴。更让我开心的是,昨天我们找回了侯府失传多年的祖传桂花玉佩,这是侯府的福气,也是各位宾客带来的好运。我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今天吃好喝好,玩得开心!”
宾客们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笑着说:“恭喜侯府找回传家宝,我们也敬冰恒爷爷一杯!”
大家一饮而尽,桂花酒的甜香在嘴里散开,醇厚可口,让人回味无穷。
宴席开始后,小芽和萧泽坐在一桌,桌上摆满了他们爱吃的菜,小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带着浓浓的桂花香气,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吃到美食的小松鼠,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吃~萧泽哥哥,你快尝尝,这个桂花糕超好吃的!”说着就给萧泽夹了一块桂花糕。
萧泽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笑着说:“真好吃,比我娘做的还好吃。”
两人一边吃,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台上有舞姬跳舞,舞姿优美,像蝴蝶一样灵动;有乐师演奏乐器,旋律悠扬,让人陶醉;还有说书人讲故事,情节精彩,吸引了很多宾客的注意力。小芽看得入了迷,眼睛瞪得圆圆的,时不时拍手欢呼,银铃香囊“叮叮当当”地响着,格外开心。
萧泽坐在小芽身边,时不时给小芽夹菜,还帮她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渣,小声说:“小芽,慢点吃,别着急,没人跟你抢。”
小芽点点头,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还不忘给冰恒爷爷、沈砚和沈薇夹菜,奶声奶气地说:“爷爷,哥哥,姐姐,你们也吃,多吃点,身体才会好。”
冰恒爷爷、沈砚和沈薇笑着接过菜,心里满是温暖,觉得小芽越来越懂事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沈砚站起身,端起酒杯,笑着说:“各位宾客,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侯府的支持和帮助,我敬大家一杯,希望以后我们能继续互相扶持,共筑美好未来!”
宾客们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笑着说:“沈砚公子客气了,我们也敬沈砚公子一杯!”
大家再次一饮而尽,气氛更加热烈了。
小芽和萧泽吃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闷,就拉着萧泽的手,偷偷溜出了宴席场地,跑到院子里的溪涧边玩。溪涧里的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岸边的桂树和红灯笼,格外美丽。小芽蹲下身,伸出小手去摸溪水,冰凉的溪水落在手心里,痒痒的,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萧泽也蹲下身,和小芽一起玩溪水,两人用手捧起溪水,互相泼洒,玩得不亦乐乎,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水珠,却毫不在意,依旧笑着、闹着,笑声在院子里传得很远很远。
玩了一会儿,两人回到宴席场地,身上的水珠已经干了,小芽看到台上正在表演杂技,立刻兴奋地拉着萧泽的手,跑到台前观看。杂技演员们表演得十分精彩,有翻跟头、走钢丝、顶碗,每一个动作都惊险刺激,引得宾客们阵阵欢呼和掌声。小芽看得入了迷,眼睛瞪得圆圆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萧泽的手,生怕杂技演员会掉下来,嘴里时不时发出“哇”“好厉害”的惊叹声。
萧泽也看得很认真,时不时拍着小手,为杂技演员们加油鼓劲。
宴席结束后,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冰恒爷爷、沈砚和沈薇送大家到门口,小芽和萧泽也跟着一起送,对着宾客们挥手告别:“叔叔阿姨们,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宾客们笑着说:“再见,小芽,再见,泽儿,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侯府的招待!”
送走宾客后,侯府里渐渐安静了下来,下人们开始清理宴席场地,冰恒爷爷、沈砚和沈薇坐在前厅里,聊着今天的桂花宴,脸上满是欣慰。小芽和萧泽坐在一旁,一起吃着剩下的桂花糕,小芽的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小皮球,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笑着说:“今天真开心,吃了好多好吃的,还看了好多好看的表演,找到了祖传的桂花玉佩,真是太幸福了!”
萧泽点点头,笑着说:“是呀,我也很开心,今天玩得很尽兴,还看到了传说中的桂花玉佩,听到了那么好听的往事。”
冰恒爷爷笑着摸了摸小芽的头:“今天小芽表现得很好,很懂事,还化解了一场小小的误会,真是我们侯府的小福星。”
小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爷爷,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沈薇笑着说:“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小芽和泽儿玩了一天,也该休息了,泽儿,我让下人送你回家好不好?”
萧泽点点头,看着小芽,眼里满是不舍:“小芽,我回家了,明天我再来找你玩。”
小芽点点头,拉着萧泽的手,舍不得松开:“好,萧泽哥哥,你明天一定要来呀,我们一起在桂树下玩,一起摘桂花。”
“好,我一定来!”萧泽笑着说,伸手摸了摸小芽的头,“小芽,晚安,好好休息。”
“萧泽哥哥,晚安!”小芽笑着说。
萧泽跟着下人离开了侯府,小芽站在门口,一直望着萧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屋里。
沈薇帮小芽洗漱干净,换上粉色的睡衣,把她抱到床上。小芽躺在床上,眼睛还亮晶晶的,拉着沈薇的手说:“姐姐,今天真开心,桂花宴好好玩,宾客们都很好,萧泽哥哥也一直陪着我,我真的太幸福了。”
沈薇笑着点头,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嗯,今天确实很开心,快睡觉吧,好好休息,明天萧泽就来了,你们又可以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