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王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殿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落,贴着朱红的宫墙缓缓飘下,如同西岐此刻飘摇的局势。伯邑考身着玄色锦袍,立于殿左,身后站着几位支持他的老臣,神色坚定;姬发则身着白色孝服,腰间系着麻绳,立于殿右,姜子牙、南宫适、散宜生等重臣环绕其周,气势沉稳。
“姬发,你乃次子,按西岐祖制,王位理应归我这位嫡长子继承,你速速退下,免得伤了兄弟和气!” 伯邑考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他没想到,自己作为嫡长子返回西岐,竟会遭到如此阻力。
姬发抬起头,眼中满是悲痛与坚定:“兄长,父王刚刚离世,西岐正值危难之际,你不思如何稳定局势、完成父王伐商遗愿,反而争夺王位,难道就不怕寒了百姓与大臣的心吗?我虽为次子,却辅佐父王多年,为西岐立下汗马功劳,深得民心,这王位,并非仅凭嫡长子身份便能轻易夺取!”
“民心?” 伯邑考冷笑一声,“你所谓的民心,不过是姜子牙等人帮你营造的假象!若不是你暗中勾结阐教,蒙蔽百姓,西岐百姓怎会偏向你这个次子?”
“你胡说!” 南宫适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持长枪,怒视伯邑考,“武王仁厚爱民,为西岐百姓谋福祉,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你刚回西岐,不明情况便血口喷人,莫非是受了殷商的蛊惑,想扰乱西岐?”
支持伯邑考的老臣立刻反驳:“南宫将军休要血口喷人!伯邑考乃文王嫡长子,继承王位名正言顺,你们不过是想扶持姬发,掌控西岐大权罢了!”
双方大臣顿时争吵起来,大殿内乱作一团,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冲突。姜子牙眉头紧锁,上前一步,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声音沉稳有力:“诸位稍安勿躁!文王刚逝,西岐不可内乱,否则只会让殷商有机可乘。依我之见,不如让伯邑考与武王各展才能,看谁能为西岐带来安定,谁能带领西岐完成伐商大业,王位便归谁所有。”
伯邑考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在功绩与民心方面不如姬发,但若论治理地方、安抚百姓,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便点头同意:“好!我同意姜军师的提议!若姬发能证明他比我更适合继承王位,我便自愿退出!”
姬发也点头说道:“好!我便与兄长比试一番,让天下人看看,谁更能带领西岐走向光明!”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伯邑考与姬发各自施展才能:伯邑考前往西岐各地安抚百姓,减免赋税,试图赢得民心;姬发则在姜子牙的辅佐下,整顿军队,加强边境防御,同时联络归附的诸侯,巩固西岐的外部势力。
然而,伯邑考离开西岐数年,早已脱离了西岐的权力核心,支持他的老臣大多年迈,缺乏实权;而姬发多年经营,上有姜子牙等重臣辅佐,下有百姓与士兵的支持,还有阐教在暗中相助,伯邑考的努力,终究难以撼动姬发的地位。
半个月后,西岐各地传来消息:百姓们纷纷表示支持姬发,认为姬发更能带领西岐完成伐商大业;归附的诸侯也派遣使者前来,明确表示支持姬发即位。伯邑考看着手中的消息,面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
王宫大殿内,伯邑考独自一人站在殿中,望着殿外飘落的梧桐叶,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姬发即位后,自己要么被囚禁,要么被处死,与其屈辱地死去,不如体面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从怀中取出一瓶毒药,这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若争夺王位失败,便以此了结性命。
“父王,孩儿不孝,未能继承您的王位,反而让西岐陷入内乱……” 伯邑考喃喃自语,眼中流下两行泪水,随后举起毒药,一饮而尽。
毒药发作迅速,伯邑考很快便倒在地上,气息断绝。当姬发与姜子牙赶到时,看到的便是伯邑考冰冷的尸体。姬发心中一痛,蹲下身子,轻轻合上伯邑考的双眼,语气悲痛:“兄长,你何必如此……”
姜子牙叹了口气,说道:“武王,伯邑考已死,西岐内乱总算平息。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举行即位大典,稳定西岐局势,同时加强军备,以防殷商趁机进攻。”
姬发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语气坚定:“姜先生所言极是。传令下去,三日后举行即位大典,我正式继承王位,称周武王!同时命南宫适加强军队训练,散宜生负责粮草筹备,随时准备进攻殷商!”
三日后,西岐举行了隆重的即位大典。姬发身着王袍,头戴王冠,在姜子牙等重臣的辅佐下,正式即位为周武王。西岐百姓纷纷前来庆贺,城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仿佛之前的内乱从未发生过。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殷商的进攻,很快便会到来。
消息传到朝歌,帝辛正与玄蛟、申公豹商议国事。得知姬发成功即位,平定西岐内乱,帝辛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姬发这小子,倒有几分本事!不过,他想安稳地当这个周武王,没那么容易!玄先生,申大法师,你们认为,该派谁率军讨伐西岐?”
玄蛟躬身说道:“陛下,张桂芳将军镇守青龙关多年,用兵如神,麾下将士勇猛善战,且对殷商忠心耿耿,是伐周主帅的不二人选。再加上申大法师请来的西方教三位玄仙修士相助,定能一举击败西岐,生擒姬发与姜子牙!”
申公豹也上前说道:“陛下,法岸、空明、道衍三位同门已抵达朝歌,他们皆是玄仙境界的修士,精通西方教法术,实力强大。有他们相助张桂芳将军,西岐的阐教修士根本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