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消散,玄蛟上前一步,对着帝辛躬身说道:“陛下息怒。伯邑考虽有行刺之嫌,却也未必是故意为之。且他乃西岐大公子,若贸然处死,恐会引起西岐不满,甚至让其他诸侯心生忌惮。臣有一计,或许可将此事化为对我殷商有利的局面。”
帝辛心中一动,知道玄蛟必有良策,故作怒气未消的模样:“哼,今日朕心情不佳,来人再议!”随后下朝。
朝会散去,百官各自退去,御书房内仅剩帝辛与玄蛟二人。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棂,在金砖地面投下斑驳光影,香炉中升起的檀香袅袅缠绕,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帝辛刚落座,便迫不及待开口:“先生方才在殿上提及有计,此刻无外人,快与朕细说。”
玄蛟缓步走到案前,指尖轻叩舆图上 “西岐” 二字,语气沉稳:“陛下,伯邑考行刺虽属实,但他的身份是关键 —— 西岐嫡长子。若直接处死,一来会让姬昌彻底与殷商决裂,二来恐让其他诸侯觉得陛下过于严苛,心生疏离。不如将计就计,走一步‘假死棋’。”
“假死?” 帝辛眼中闪过精光,身体微微前倾。
“正是。” 玄蛟点头,继续说道,“臣会亲自去天牢,让伯邑考服下龟息丹,使其气息断绝、脉搏骤停,对外则宣称他因行刺贵妃,罪无可赦已被处死,尸体抛荒以儆效尤。西岐那边得知嫡长子身死,必然乱作一团。”
他顿了顿,指尖移向舆图上西岐的权力核心:“姬发如今虽暂代事务,却始终是次子,名不正言不顺。等日后时机成熟,臣再悄悄将伯邑考送回西岐。到那时,伯邑考以嫡长子身份争位,姬发怎会甘心放手?兄弟反目、内部倾轧,西岐自会从根上乱起。”
“届时我殷商只需隔岸观火,等西岐元气大伤,再出兵讨伐,便能事半功倍!” 玄蛟的声音带着笃定,“更重要的是,此事只有陛下与臣知晓,连执行的狱卒也只会以为是处理‘畏罪自尽’的尸体,绝无泄密之虞。”
帝辛听完,猛地一拍案几,眼中满是赞许:“好计策!既解了眼前的刺杀之祸,又能埋下乱西岐的引子,一举两得!此事便全权交由先生处理,务必做到天衣无缝。”
“臣遵旨。” 玄蛟躬身应下,又补充道,“臣会将伯邑考安置在城外隐秘山谷,布下隐匿阵法,让他在此修炼待命。待时机成熟,便是西岐内乱的开端。”
帝辛点了点头,心中彻底放下心来。他看着玄蛟,愈发觉得有这位国师辅佐,殷商扭转封神劫的颓势,绝非空谈。
当日午后,玄蛟便以 “查验刺客罪状” 为由,独自前往天牢。天牢深处阴暗潮湿,霉味与铁锈味混杂弥漫,伯邑考被镣铐锁在墙角,面色憔悴却仍带着几分倔强。见玄蛟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又忍不住透出希冀。
玄蛟屏退所有狱卒,牢房内只剩二人。他走到伯邑考面前,开门见山:“想活命,想救你父亲出羑里,就听我的安排。”
伯邑考猛地抬头:“国师有何条件?只要能救父亲,我什么都肯做!”
“很简单。” 玄蛟取出一枚漆黑的龟息丹,递到他面前,“服下它,你会陷入假死,气息脉搏全消。之后我会对外宣称你已被处死,再悄悄将你送走。等日后,你需回西岐,与姬发争夺西伯侯之位。”
伯邑考看着丹药,又想到父亲的处境,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丹药便吞了下去。片刻后,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宛如真的身死。
玄蛟检查确认后,才召来狱卒,语气冰冷:“此獠畏罪自尽,将他的‘尸体’抬出,按陛下旨意抛去荒野,对外便说刺客已伏法。”
狱卒不敢多问,连忙抬着伯邑考的 “尸体” 离去。而玄蛟则悄然跟在后面,待行至城外,便用术法将伯邑考转移,送往早已备好的隐秘山谷。
消息很快传到西岐,姬发得知兄长 “惨死”,当场痛哭失声,西岐上下一片哀恸。他一面为伯邑考举办葬礼,一面暗中联络阐教,请求出兵营救姬昌、讨伐殷商,却不知这一切,都在玄蛟与帝辛的谋划之中。
此时护国大法师府邸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姜子牙紧锁的眉头。他刚处理完朝歌城的防务文书,正准备歇息,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灼热 —— 那是他留在玉虚宫的本命玉简在发烫,只有元始天尊亲自传信,才会有如此异象。
姜子牙心中一紧,连忙取出腰间悬挂的青色玉简。玉简入手,一道威严的声音便直接响彻在他的识海,正是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圣人威压:“子牙,你在殷商已待数载有余,却迟迟未能动摇其根基,莫非是被权位迷了心窍?”
姜子牙猛地跪倒在地,对着玉简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慌乱:“弟子不敢!弟子只是…… 只是觉得帝辛并非传闻中的昏君,殷商也并非气数已尽。”
“哼!” 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帝辛沉溺酒色,宠信妖妃,囚禁贤臣,屠戮诸侯之子,此等行径,与桀纣何异?你身居高位,却被表象蒙蔽!天意在西岐,姬昌乃天命选定的明君,姬发更是未来的天下共主,你若再执迷不悟,不仅会误了封神大业,更会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姜子牙闻言,身体微微颤抖。他想反驳,却深知圣人的威严不容置疑。可这数年来,他亲眼所见的帝辛,与元始天尊口中的 “昏君” 截然不同 —— 帝辛虽表面耽于享乐,却暗中重视农桑,减免赋税,让百姓安居乐业;虽囚禁姬昌,却并未伤及他的性命;虽重用自己,却从未要求他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甚至连 “宠信妖妃” 的苏妲己,他也从未见其干预朝政,反而时常劝阻帝辛 “过度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