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快一个周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隋心被人抱着坐在他的腿上,神色淡漠的看着远处的海面。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快疯了。
一望无际,四周都是海,她逃不出去的。
沈徽没说话,只是闭了闭眼睛。享受女人此刻的顺从,埋在她的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呼——宝宝真香。”
“香的我都*了。”他嗓音哑着,继续在她身上点火。
隋心则是满腔怒火,她不知道已经被折腾了多少次,隐隐有些痛,绕来绕去最终都是这档子事。
“沈徽,你要逼死我吗?”隋心嗓音很冷,没什么感情。
“怎么会呢?”沈徽心里抖了抖,但迅速将思绪甩开,一如既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疼你还来不及?”她想要亲吻隋心的脸颊,可被女人巧妙的躲了过去。
隋心怎么可能离得开自己,她一辈子都得在自己的方寸之地,什么死?她不可能死,有他在就不可能有那一天!
“好了别说胡话了。”
沈徽看着女人,白软比之前大了几个号,内心悸动,喉结滚了滚,“宝宝想爸爸了对不对?”
他摸了摸女人的肚子,随后大掌掐着她的腰身,裙子逐渐被推**,乃至更上,他嗓音沉迷。
“这里,是我的地方。”
“沈徽!”隋心有些恼怒的将裙子弄好,一手撑着摇椅准备坐起来。
可是却因为顾及肚子的安危,既没有站起来,还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腿上。
“哼~”他发出一阵声音。
“宝宝这么主动。”
“沈徽,你疯了?这儿是阳台!”隋心失声痛斥他,眼眶发红。
“怎么了?玻璃房又不冷?”
“怕什么,嗯?”他此刻已经单手解了下来。
“重点是外面!你是畜牲吗?不懂羞耻!”隋心发抖,起身就想要往回走。
“怎么?在家,宝宝就愿意了?”沈徽双手揉上去,有些沉迷。
隋心当然不愿意,和他呆在一块儿,这个变态疯子!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眼神中夹杂着痛苦,可很快他又沉沦。
“滚,滚!”隋心想要从中挣脱开,可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沈徽别逼我恨你。”隋心破罐子破摔的坐在他的腿上,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心力。
沈徽手抖了抖,将这句话听进去了,“别说了,心宝,你走不了的,走不了的。”他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说服隋心,亦或者是说服他自己。
他粗暴的将隋心走不了呆在自己身边与不恨他这件事情画上了等号。
“唔——”
女人脸色染上一抹薄红。
隋心被放在柔软的羊毛毯上,玻璃房内阳光打身上。
耳边还传来呜呜的海风。
她不自觉的瑟缩下身子,只觉得如同一个破布般没有尊严。
可自己却抵不住生理上的感觉,这样的声音让她作呕,心理上的痛苦让她倍感煎熬。
此刻她从片刻的欢愉中清醒,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下的男人,眼角划出泪水。
沈徽,你没什么不同,更卑劣,更恶心,你一辈子不懂的什么是尊重,什么是爱,只知道权势算计打压。
她嗓音有些干哑,“我诅咒你一辈子不得所爱,孤独终老。”
她想她可能是病了,或许只是长期以来的委身于人让她没有心思再去思考这些问题,例如,她到底算什么?这些算是没有底线没有道德吗?她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只能潦草的给自己找一个自洽的借口,说我和他们是各取所需。但是道德真的是对比出来的吗?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说服自己,她只是各取所需,所以本质上她是自由的,不被束缚的,最起码她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可是为什么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失了控?告诉她要囚禁自己,告诉她要爱他?
她知道自己无甚道德,只求自由,只求解放自己那压抑已久的灵魂,这么多年她从没为自己而活,可偏偏就是这一点点留给她自洽的空白地都被他们一一侵占。
突然就没了心力,很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她好像一辈子都在被命运推着走,被那些人主宰,她自诩的主动权都是一场笑话,有点没劲儿。
隋心摸了摸肚子,宝宝,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她真的很累很累!可是没人能救的了她。
她自始至终没看沈徽一眼。
听到女人沙哑的声音。他急忙抽身看去,看着女人心如死灰的样子,他心钝痛,如同一个锥子在凿他的心脏。
所有的情欲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恐慌。
“心宝?怎么了?”他抱着女人,从她的眼神中体会到了万念俱灰。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到三十分钟,这短短的时间隋心就露出如此表情。
可是她又看到女人这个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嗓音有些冷硬。
“和我*就这么难受?”
“那你想和谁?”
“你的初恋单清?还是你的金主君长松?”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看看我?”
男人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但还是顾及着她的身子,轻柔的抱着她不松开。
他一如既往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可是说着说着,怀中的人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恼怒,愤恨在她身上没有丝毫作用。
他低下头,发狠的亲她,咬她,可是隋心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他有些心慌,他不懂为什么?
哪里有些不对,可他却找不出来。
沈徽依靠在女人的肩头,一滴泪滑落,“宝宝累了吗?”
“回去,我们回去。”
“宝宝不想待在这儿就不待了。”
“回去好好休息,我…我不出现……不碍你的眼。”他自顾自说话,抱着隋心进去,轻柔的放在床上。
隋心睁着眼睛,看了许久,久到天边泛起了白,久到眼眶爬满了红血丝,这才合上了眼睛。
沈徽走了过来,趴在女人身边,像一条狗一样,拉着女人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两个人就以这么诡异的姿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