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清新草木气息的信息素,充满了侵略性,轰然充斥了整个狭小的舱室!
“呃啊——!”
海曼猝不及防,被这远超他想象极限的雄虫信息素正面冲击。他只觉得双腿一软,膝盖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那浓郁到几乎令人窒息的信息素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四肢百骸,冲击着他坚韧的精神壁垒,点燃了他血液深处属于雌虫的本能。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和虚弱感席卷全身,让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眼睁睁地看着萧胜身上那看似结实的束缚绳,在这股骤然爆发的力量波动下,如同脆弱的棉线般寸寸绷断,掉落在地。
萧胜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海曼掉落的能量枪,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随手一抛,精准地将它扔到了房间最远的角落,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海曼艰难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
他瞪着萧胜,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你……你是……雄虫?”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萧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恶意的、近乎邪气的笑容,语气轻佻:“首领高见。”
看着萧胜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海曼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了一个绝对不该招惹的存在。
他挣扎着,试图对抗那源自血脉的臣服本能,声音因为抵抗而带着嘶哑:“你到底是谁?”
萧胜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蹲下身,与他平视,暗金色的眼眸深邃如同漩涡,声音低沉而清晰地传入海曼耳中:“你逃了这么久,让你的雄主很不高兴。”
雄主?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海曼混乱的脑海中炸开。
他猛地瞪大眼睛,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萧胜那张俊美却陌生的脸,一个荒谬到极点的猜测浮现心头,让他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是……佩兴斯?这不可能!”
那个废物F级雄虫,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信息素强悍到令他战栗的存在?
萧胜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海曼因震惊和抵抗而紧绷的下颌线:“很高兴,你还能记得自己的雄主。不过,对雄主不敬,甚至动手……”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带着惩罚的意味,“还是要罚的。”
海曼还想说什么,但更加汹涌的信息素浪潮将他未尽的话语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关押的舱室已经空无一人。
刑讯室……,然后回房间……,海曼虫形都出来了,然后被萧胜用信息素镇压了……最后海曼瑟瑟发抖,总之是少见的萧胜S形态。
又过了许久,在星盗船内部,时间的概念变得有些模糊。
海曼那间比关押舱宽敞舒适不少、却也带着星盗特有的粗犷风格的私人房间外,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拉开。
站在门外的副手,也就是之前那个不小心说漏嘴的雌虫。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首领为何两天没有露面处理事务,就被扑面而来的雄虫信息素熏得一个趔趄,差点当场腿软。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内。
开门的并非他家首领,而是一个身形高大挺拔、黑发金眸的陌生雄虫。
副手的大脑瞬间宕机,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萧胜看着门口呆若木鸡的副手,挑了挑眉,语气温和地问道:“今天是几号?”
副手下意识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二、二十三号……”
萧胜闻言,眉头微蹙,低声自语:“二十三号……要迟到了啊。”追悼会的时间可是定好的。
副手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怎么从我们首领房间里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探头想往房间里看,却被萧胜侧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视线。
萧胜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堪称迷人的笑容,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我?我是你们首领海曼的雄主。”
“雄……雄主?”副手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首领什么时候有雄主了?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首领不是一直对那个“废星上的雄主”恨得咬牙切齿,视为毕生耻辱吗?
萧胜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好整以暇地打开了自己的个人终端,调出了具有法律效力的雌侍登记证明,展示在副手面前。
看着终端屏幕上清晰无误的官方记录和印章,副手彻底傻眼了。
竟然……竟然是真的?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强大英俊、气场迫人的雄虫阁下。
又回想了一下自家首领平时提起“雄主”时那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模样,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首领以前的咬牙切齿,其实都是……情趣吗?是因为雄主太厉害,所以首领才不好意思说?
萧胜收起终端,对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的副手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还有重要的活动要参加,时间有点紧。你能安排一下,送我一程吗?目的地是帝都星。”
面对一位如此英俊强大的雄虫阁下如此客气的请求,副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
他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甚至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当、当然可以,阁下,我立刻去安排。”
看着副手匆匆离去的背影,萧胜关上门,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沉睡的海曼,嘴角微勾。看来,这次意外的星际旅行,收获倒是超出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