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隋唐联军的大营里就透着一股子肃杀劲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场仗是早就约好的:
隋唐铁骑冲,瓦岗步兵守,说白了就是骑对步的硬刚!
瓦岗军的步兵足足有二万四千人,是铁骑的三倍,摆明了想靠人多堆出铜墙铁壁。
晨雾还没散干净,铁甲碰撞的“铛铛”声、战马喷鼻的“呼哧”声搅在一块儿,活脱脱是决战前的开胃菜。
杨浩穿着明黄色的龙纹甲,被一群近臣围着走进李世民的中军大营;
老远就看见空地上戳着十八个魁梧大汉,跟铁塔似的立在那儿。
这帮人裹着墨黑色的重铠,甲叶上的寒光直晃眼,连面罩都戴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双燃着怒火的眼睛。
那么厚重的铠甲压在身上,脚下的泥土都被踩得微微下陷,可他们站得笔直,半点儿不拖沓。
“陛下,这就是臣为破阵准备的十八个硬茬!”
李世民一身玄色战袍,腰里别着龙泉剑,大步流星地迎上来拱手,声音洪亮得能穿透晨雾!
“瓦岗李密那老小子的步兵大阵,全靠大盾堆成墙,硬得跟石头似的,也就这十八人,能当破盾的先锋!”
杨浩扫了一眼,心里立马咯噔一下——这十八人个个身材剽悍!
比普通士兵高出半截子,更让人震撼的是,每人身边都拴着两匹神骏的马!
那马浑身油亮,鬃毛跟瀑布似的,比中原的战马高出一头还多!
四肢粗得跟柱子似的,不是传说中的西域汗血宝马还能是啥?
马身上也披着重甲,就露出一双双桀骜不驯的眼睛,蹄子刨地的时候,能扬起小土块,这爆发力简直绝了!
“好马!真是好马!”
杨浩在心里直赞叹,“李世民这小子果然文武双全!
居然舍得把这么好的龙驹放在第一阵冲锋,这份魄力,确实少见!”
他走过去,指尖轻轻摸了摸一匹汗血宝马的铠甲,冰凉的触感传来,那马也就打了个响鼻,一点儿不躁动。
再看那十八个勇士,就算帝王凑到跟前,依旧昂首挺胸,气息稳得像山,也就攥着马槊的指节泛白,泄露出心里的战意。
李世民趁机开口:“陛下,这十八人都是军中的尖子,马术、槊法没一个不精通的。
待会儿冲锋,他们换乘汗血宝马,借着马的弹跳力跳到李密大阵上头!
挥槊猛砸盾阵上沿,就一下,准能破了他们的防御!”
杨浩点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十八人,朗声道:
“朕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勇冠三军的好汉,胆识过人!”
话音刚落,他突然拔高声调,语气铿锵有力:
“从今天起,朕封你们每人一个官——中郎将!”
这话一出口,不光十八个勇士浑身一震,连旁边的李世民都愣了一下。
中郎将可是高阶官职,这十八人原本就是普通士兵,一下子连升好几级,这份恩宠简直是破天荒!
十八个破阵勇士“咚”地一声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齐声嘶吼:
“谢陛下隆恩!”
声音震得晨雾都散了不少,眼里满是感激和决绝。
杨浩上前一步,亲手扶起最前排的士兵,沉声道:
“李密那贼子掳走了我大隋的萧后,瓦岗的寇匪,把天下搅得鸡犬不宁。
今天破阵,全靠你们了!
朕在阵后给你们助威,等你们凯旋,朕还有重赏!”
“愿为陛下效死!愿为大隋捐躯!”
十八个勇士再次齐声高呼,声音直冲云霄。
他们翻身上马,两匹汗血宝马轮流待命,重铠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马槊斜指地面,早就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杨浩退到一边,望着十八道挺拔的身影,心里暗道:
李世民有这么多猛将良驹,再加上这十八人的悍勇,李密的盾阵,今天必破无疑!
不远处,李世民看着杨浩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这位隋帝看着年轻,却有这么好的识人之明、驭下之术,难怪能收服各路将领,一统半壁江山。
他转身对身后八员大将沉声道:
“殷开山、李孝恭、刘弘基、侯君集!玄甲军跟我跟进!”
“屈突通、段玄志!
骁果军在右翼列阵,用弓箭掠阵,等本上将破了盾阵,去瓦岗军阵后方集结!”
“尧君素、来护儿!
幽冥军在左翼列阵,用弓箭掠阵,等本上将破了盾阵,也去瓦岗军阵后方集结!”
“诺!”八员大将齐声应和,各自翻身上马。
玄甲军的玄色战甲、骁果军的赤色战袍、幽冥军的黑色劲装,在阵前排出整整齐齐的队列,就等十八个勇士破阵的信号。
晨雾慢慢散了,朝阳冲破云层,洒在洛水之畔。
李密的步兵大阵已经在前方十里处铺开,黑压压的一片,大盾跟树林似的,气势吓人。
而杨浩身前,十八匹汗血宝马昂首嘶鸣,十八位中郎将握紧马槊,就等一声令下,立马化作破阵的利刃,直插敌营!
旷野之上,晨曦红得跟血似的,照着两支严阵以待的大军。
瓦岗军二万四千步兵列成的“长虹大阵”横亘好几里,三层大盾层层叠叠;
拼得跟铜墙铁壁似的,盾顶上的长矛密不透风,寒光凛冽。
李密穿着银甲,手里拿着虎头湛金枪,站在中军帅旗底下;
身边王伯当、单雄信、罗士信、王君廓、张亮、徐世绩六员大将各守其位,目光跟鹰隼似的盯着隋军阵前,杀气腾腾。
隋军阵列摆的是标准的“锋矢阵”,最前头十八道玄甲重影格外扎眼:
正是杨浩亲封的十八位中郎将。他们身披三重玄铁铠,肩甲上刻着狰狞的兽首;
面罩遮着脸,厚重的甲胄压得身下的汗血宝马微微点头,却丝毫不显拖沓。
每人身边都拴着一匹备用的西域汗血宝马,这三十六匹龙驹肩高七尺多,比中原战马高出近一半;
四肢粗得跟柱子似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马身上也披着重型马铠,就露出四蹄和脖颈,马首还配着铁制面甲。
“陛下,十八勇士已经准备就绪,玄甲军、骁果军、幽冥军也都列阵完毕!”
李世民穿着玄色战袍,腰悬龙泉剑,骑着马来到杨浩所在的箭楼底下,拱手禀报。
杨浩身披明黄龙纹甲,手按腰间佩剑,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
“李将军,今天破阵,全靠你的调度。
朕在箭楼之上,看你怎么带着大军捣穿瓦岗贼寇的阵型!”
李世民高声应诺,调转马头回到阵前,手里的龙泉剑高高举起:
“十八勇士,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