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甘泉山秦王洞府里头,可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旁边一个耳洞里,那位有名的李唐一花李秀宁,被人结结实实地绑在个十字木架上,动弹不得。
隋帝杨浩把脸一沉,对身旁的第一侍妾影梅吩咐道:
“就在朕眼前,把她衣裳解了,扒得光光的,仔仔细细地搜,头发丝儿也别放过!”
“遵旨。”
影梅应声,手一挥,四个宫女便上前,动手撕扯李秀宁的衣衫。
“杨浩!你个无道昏君!比那杨广还不堪!”
李秀宁又挣又骂, “快放开我!”
杨浩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刑架上那张娇美却此刻写满不屈的面容。
李秀宁身材高挑,但略显瘦弱。
杨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但旋即被更深的冷厉取代。
此女智计近妖,昨夜小郭村一战,隋军伤亡惨重,连云嫔都身受重伤!
思及此,杨浩硬起心肠,他甚至还特意把心软的宣华夫人支开了,就怕她跳出来说:
“陛下,这不好吧”。
李秀宁骂不绝口。
影梅见状,心想:
“这位大小姐性子烈,可别寻了短见。”
便出手如电,在她身上几处穴位一点。
穴位被封,李秀宁顿时浑身一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唯有那双美眸,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怨恨。
她像被抽了筋骨似的,瘫软下来,只剩下两只眼睛还能喷出火来,心里又惊又怒:
她万万没有想到,杨浩竟会用如此粗暴不堪的方式对待她。
“这……这皇帝怎地如此不顾体面?”
“这简直是市井无赖的手段!”
丝毫不在意她这名满京华李唐第一花的身份!
转眼间,李秀宁已是衣无片缕,被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更可气的是!
那杨浩皇帝瞧了一眼,非但没什么兴趣,反而撇了撇嘴,说起风凉话来:
“哼,朕对你这等干瘦身躯,提不起半分兴致!”
“比起昨夜的崔嫔丰腴!简直是云泥之别!
便连朕的这位爱妾影梅,你也远远不及!”
他刻意用言语践踏着她的尊严:
“想来,也就是那个毫不起眼的柴绍,才会愿意娶你!”
“若将你扒光了丢弃在路上,只怕连年老丐都懒得瞧上一眼!”
李秀宁此刻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已失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心中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她暗暗发誓:杨浩,只要我李秀宁一息尚存,此生必杀你雪耻!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从那些碎衣片里捏出个小布包,呈上来:
“陛下,从她贴身小衣里搜出这个!”
影梅接过一看,脸色微变:
“陛下,是那精钢的添料秘粉!”
杨浩一见,好啊,人赃并获!这火气真是按捺不住了,指着李秀宁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贼婆娘!”
“李秀宁,你竟是个贼!”
“屁的李唐一花!长安一姐!”
“偷东西偷到朕的头上来了!”
“还敢嚷嚷着让朕放了你?”
“做你的清秋大梦!”
他心里头那个气啊,好比当家的发现有人来偷他传家的秘方:
“好嘛,让我损失这么惨重,差点连老本都赔进去,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嘴上更是连珠炮似的数落:
“放了你?”
“是朕请你来的不成?”
“你自个儿偷偷摸摸溜进江都,跟那反贼宇文兄弟勾搭连环,想谋朝篡位!”
“长安城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长安一姐不够你耍的?”
“非跑到江都来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李秀宁,你就是个贼,还有脸喊冤?”
“你们李家,就是专偷我们杨家江山的惯偷!”
“你是天下女贼笫一花”
“你父兄是万年第一窃国贼!”
“对付贼,朕向来是巴掌伺候,绝不客气!”
作为杨浩来到此世后的第一个女人,影梅深知杨浩的口才何其了得。
这一连串的斥责,已然将李秀宁的行为定性为“偷家之贼”,更是将其父兄打为“窃国之贼”,字字诛心。
发泄完怒火,杨浩冷静些许,下令道:
“给她找身寻常衣裳换上,好好看管起来,稍后押到小郭村去。”
又特意叮嘱:“给她灌下‘玉肌散’,把人看紧了,别让她有机会寻死。”
这“玉肌散”乃是先帝杨广弄来的古怪方子,专治不听话的妃子的!
人吃了浑身无力,脑子却清醒得很,想死都难。
内监宇文晶有次献殷勤,给他弄来这药,杨浩当时斥了句:
“朕不需要这个!”
今晨,他找宇文晶要了几瓶,如今杨浩毫不客气地用在了李秀宁身上。
他决心好好治治这李唐一花!
天下第一贼花!
把她贞洁、尊严、荣耀全部击穿!
稍倾,杨浩出得门来,影梅跪下请罪:
“陛下,是臣妾失察,让这女贼钻了空子,险些酿成大祸,请陛下治罪!”
杨浩摆摆手,问道:“她偷去的是哪一种精钢加料?”
影梅禀报:“回陛下,经查,其所窃仅为‘沙粉’(锰粉)一种,其余三种铬粉、镍粉、钼粉的实物并未得手。”
杨浩神色稍缓:“日后需格外注意。
“梅儿,你是朕的第一个女人,亦是朕最信任的臂膀之一。”
“你若守不住核心密术,朕还能相信何人?”
他语气转缓,带着一丝理解:
“此事也并非全怨你。”
“你与张姨皆重情义,这才让李秀宁这等精于算计的女政客钻了空子。”
“你好生做事,朕不会亏待于你。”
“待将来,朕在后宫制增设‘皇贵妃’一位,位同副后,以报你多年来不离不弃、尽心辅佐之情。”
影梅闻言大惊,伏地叩首:
“陛下!臣妾万万不敢有此奢求!”
“陛下已赐臣妾三品军职,任玄金郎将,掌管机密,又册封臣妾为新设九嫔之首。”
“陛下待臣妾恩重如山,臣妾早已无以为报,唯有竭尽心力,为陛下督造兵器,以效犬马之劳!”
杨浩淡淡道:“副后之事,容后再议吧。”
“当前首要,你需与宣华、箫摩诃一同,守住甘泉宫要地,广招铁匠技工,专心致志,加速造精钢兵器。”
“朕的新军需尽快全员换装!朕要倚仗它们,扫灭天下群雄!”
“喏!陛下放心,臣妾必不负重托!”影梅肃然应命。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插播一下杨浩陛下的金手指——精钢冶炼术了。
这可不是本土科技,是他靠着前世记忆点亮的技能树,摸索了好几年才成功的。核心机密就是往铁水里“加料”:
基础配方(百斤铁水版): 锰粉三斤: 从河里捡的黑石头烧出来。铬粉二斤: 从一种叫铁扫帚的草下面挖土烧出来。镍粉一斤: 从蜈蚣草下面挖土烧出来。钼粉半斤: 用紫花苜蓿烧出来。
简单流程:一备料: 把东西烧成灰。二提纯: 筛掉渣渣,留好粉。三投放: 铁水烧开时,按顺序撒粉。四搅拌: 使劲搅匀。五除杂: 撇掉浮沫。
后来他还搞出了两款特化钢:
一种硬钢名斩山: 死堆硬度,专门砍人铠甲。配方是锰粉四斤+铬粉三斤+镍粉半斤+钼粉一斤。
一种韧钢名绕指: 死堆韧性,能弯折不断。配方是锰粉一斤+铬粉半斤+镍粉三斤+钼粉半斤。
这技术,是杨浩接手大隋这个烂摊子后最大的底气!
配方和流程,全天下只有他的“第一个女人”影梅知道全貌。
萧后、宣华都只知皮毛。
加料时清场,影梅单人操作,绝密级别!
除了炼钢,杨浩还点了一堆科技树:
炼油: 在江都某沼泽发现了石油(猛火油),提纯后做成“神火弹”(就是燃烧瓶+铁钉)
炼煤: 把煤做成焦煤,燃烧效率更高。
炼风: 搞了畜力鼓风机,像牛拉磨一样带动风机,相当于给炉子加了涡轮增压。
炼模: 用精铁做模具,内壁磨得跟镜子似的,全程用黄泥密封隔氧,闭气浇铸。
以上精钢加料粉(炼铁)、炼油、炼煤、炼风、炼模,合称为杨浩赖以争霸的“五炼密术”。
在此先进材料与工艺基础上,结合当时已有的灌钢法、百炼钢法等传统技术。
进一步细化流程,精益求精,最终研制出五大新式兵器:
龙吟弩: 单兵弩可一次发射五矢,车弩则三矢齐发。
虎啸刀: 单兵使用的配刀,还有陌刀、骑兵形制,坚硬锋利无匹。
鹰击弓: 巧妙结合了硬钢(斩山)与韧钢(绕指)的优良特性,制成的强弓。
豹突枪: 精钢长枪,突刺凶猛。
神火弹: 上述猛火油制成的投掷火罐。
这五种神兵的完整制造工艺,知晓者亦极为有限,最初仅限杨浩的核心班底——
十二太保与八影卫,后来才陆续增加了宣华夫人、陈绸等极少数绝对可靠的核心成员。
却说那李秀宁,为何要冒险来偷这秘方?
只因她手下的玄甲密卫早已像水银泻地般渗入江都四周!
她听说杨浩在憋大招搞神兵利器,还训练新军,就坐不住了。
她自恃麾下有二百精锐密卫,又有二哥她配的的天下第一战力的千余玄甲精骑;
这支人马好比是她握在手里的王牌,便想趁机夺了这核心技术。
可她万万没想到,杨浩这个皇帝,全然不似她想象中那般讲究体统规矩。
行事作风倒像个精明又狠辣的乡下土财主,护起食来毫不留情面。
这下可好,不但东西没偷着,自个儿还受了这般奇耻大辱!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严重误判了杨浩这个“非典型皇帝”。
根本不讲武德,直接给她上了强制羞辱体验卡,把她整破防了。
全然不顾天子威仪与世俗礼法,当众将她扒衣搜身,极尽羞辱之能事。
杨浩处理完刑房之事,刚走出来,便见宣华夫人候在外面。
宣华立即跪伏于地:“臣妾还未及恭贺陛下高邮大捷!”
杨浩上前伸手虚扶:“宣华快起。”
“唉,眼下情势复杂,征战实则早已悄然开始。”
“朕近日庶务缠身,冷落你了。”
“你在甘泉宫别太过操劳,好生将养,身子最要紧。”
他特意叮嘱,“你无武功在身,不比影梅,万事需多加小心。”
“朕忙过这几日,便抽空过来看你。”
告别了宣华和影梅,杨浩由自箫后身边重新回岗的影竹、影菊护送,押着软绵绵的李秀宁,一行人骑马下山,直奔小郭村。
此时的小郭村,早已被改造成了铜墙铁壁。
四面壁垒,六道深壕,李秀宁带来的那支王牌玄甲军,彻底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杨浩心中计定,非要好生搓揉这位李唐一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