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璨就给李繁星发了消息。
张璨：【李老师，忙吗？】
李繁星回得很快。
小猫：【刚到舞社，准备上午的课。】
张璨：【瑶瑶最近练舞，我总觉得她有个动作不太对。想请教你一下。】
她发了个视频过去，是昨晚让妹妹随便比划了几下拍的。
李繁星点开看了。
小猫：【这个转圈动作吗？】
张璨：【对。感觉她重心不稳。】
小猫：【是有点问题。手腕发力方式不对，带动身体的角度也偏了。】
他接着发来几条语音，详细讲解动作要领。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现实中听起来更清润一些，带着点耐心教导时的温柔。
张璨听完，回复。
张璨：【明白了。我晚上让她按你说的试试。】
小猫：【好的。有问题随时问我。】
对话本该到此结束。
张璨手指又在屏幕上敲打。
张璨：【你一般什么时候有空？如果瑶瑶动作还是不对，方便的话，能不能约个时间请你当面指导一下？当然，课时费按正常算。】
她发出这条，等了一会儿。
李繁星回复了。
小猫：【这周四晚上七点后我有空。如果方便，可以带瑶瑶来舞社，我看看她的动作。】
张璨嘴角弯起来。
张璨：【好。到时候见。】
周四晚上，张璨带着妹妹准时出现在舞社。
大部分教室都熄了灯，只有最里面一间还亮着。
李繁星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和灰色运动裤，靠在把杆上玩手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来啦。”他收起手机，站直身体。灯光下，他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眼睛显得特别亮。
“李老师，又麻烦你了。”张璨说。
“不麻烦。”李繁星看向张瑶，“瑶瑶，来，把那个转圈动作做一遍我看看。”
张瑶走到教室中央，做了几次动作。
李繁星看得很专注。他走过去，“这里，手腕要这样带。”他亲自示范，手臂划出流畅的弧线，身体随之旋转，姿态优雅。
张璨靠在门框上看着。
他示范时，卫衣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掀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紧实的腰腹。腿很长，包裹在运动裤里，也能看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看懂了吗？”李繁星停下来，问张瑶。
“好像……有点懂了。”张瑶犹豫。
“你来试试。”李繁星鼓励她。
张瑶又做了一次，还是不太对。
李繁星想了想，看向张璨，“要不，你来做一下试试？我告诉你哪里发力，你回去也好帮瑶瑶纠正。”
张璨挑眉，“我？”
“对。”李繁星点头，眼里带着点笑意，“很简单，我教你。”
张璨走过去。她比李繁星略低一点，靠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站好，放松。”李繁星站到她身侧，伸手轻轻托住她的右手腕。“手腕先走，带动小臂，然后是肩膀。”
他的手指微凉，触感细腻。
张璨按照他说的，尝试转动。
“不对，是往这个方向。”李繁星稍微用力，引导她的手腕转动角度。他的身体靠得很近，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声音就在她耳边。“腰腹收紧，稳住重心。”
张璨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她依言调整。
“对，就是这样。”李繁星放开手，退开一步，看着她做完整个动作。“很好。你学得很快。”
张璨停下动作，转头看他。“是你教得好。”
李繁星弯起眼睛笑了，“是你有天赋。”
张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张璨又练了几次，动作已经像模像样。
“差不多了。”李繁星看看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
三人一起走出舞社。
夜风有点凉。
李繁星把卫衣帽子戴上了，帽檐下露出几缕柔软的黑发，和小半张白净的脸。
“怎么回？”张璨问。
“地铁。”李繁星说。
“我们开车了，送你吧。”张璨很自然地说。
李繁星愣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不顺路，太麻烦了。”
“顺路。”张璨拉开车门，看向他，“上车。”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李繁星犹豫一下，还是上了车。
车里很干净，有淡淡的皮革味和一种……属于张璨的、有点凛冽的气息。
张瑶坐在后座，李繁星坐在副驾。
张璨启动车子。越野车平稳地汇入车流。
“地址？”她问。
李繁星报了个小区名。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引擎声。
张璨开了点音乐，是节奏感不错的英文歌。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李老师。”张璨说。
“别客气。”李繁星看着窗外飞逝的灯光，“你也帮了我。”
“嗯？”
“我第一次教……年纪这么大的学生。”他转过头，眼里带着点调侃的笑意，“效果还不错。”
张璨也笑了，“那以后我多来学学？”
李繁星耳根微微泛红，转回头去看窗外，“……随你。”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李繁星解开安全带，“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不客气。”张璨看着他，“晚安，李老师。”
“晚安。”李繁星下车，关上门，对着车窗挥挥手，转身走进了小区。
张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重新启动车子。
后座的张瑶凑过来，“哥，你不对劲。”
“怎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还让我故意把动作做错？”
张璨从后视镜里看了妹妹一眼，嘴角勾起。
“不多创造点见面机会，怎么把你嫂子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