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赵寒与血龙卫齐齐上前一步,拔刀的声响在夜空中格外刺耳。火把的光映在刀刃上,泛着慑人的寒芒。魏明的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邹永林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知道,这场狭路相逢,已是避无可避。
李珲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夹马腹,便想策马上前,将眼前这拦路之人劈翻。
说时迟那时快,赵寒身形如箭,猛地一个飞跃,手中长刀带起一道寒光,直朝李珲面门劈来。李珲心头一紧,下意识猛地拉紧马缰。那匹战马吃痛,前蹄骤然高高跃起,庞大的身躯如一道屏障,试图阻挡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可赵寒这一刀何等迅猛,借着飞跃之势,刀锋竟不闪不避,顺着马颈狠狠劈下!只听“噗嗤”一声闷响,那匹战马竟被从颈部生生劈成两半,滚烫的血雨瞬间泼洒开来,尸身轰然倒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马背上的李珲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出去,在地上连滚了二三丈远,沾满了泥水与血污。他挣扎着抬头,望着赵寒那如铁塔般矗立的身影,以及地上那骇人的惨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心中惊骇不已——这等身手,简直骇人听闻!
李珲用刀撑着地面,一边防备一边慢慢爬起,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强撑着摆出镇定的模样:“哼,血龙卫,也不过如此。”
赵寒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接我几招。”
话音未落,他左脚猛地碾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暴冲上前,手中长刀带起破风锐啸,直劈李珲面门,刀风凌厉,竟将李珲鬓角的发丝都吹得向后贴去。
李珲不敢大意,双脚迅速交错后退半步,同时手腕急转,长刀自下而上撩起,精准地磕在赵寒的刀刃内侧。“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两人手臂同时一麻。李珲借势旋身,长刀顺势划出一道圆弧,刀光如练,直取赵寒腰侧。
赵寒不闪不避,左臂猛地绷紧,手肘向后撞去,同时长刀下坠,刀背重重砸在李珲的刀脊上。“嗡”的一声,李珲只觉虎口剧痛,长刀险些脱手,攻势瞬间滞涩。赵寒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破绽,身形陡然下沉,如狸猫般贴地滑行,刀锋擦着地面掠过,带起一串尘土,直削李珲下盘。
李珲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提气跃起,险之又险地避过这一刀,脚尖在赵寒肩头一点,借势向后翻出丈许,稳稳落地,他刚想调整呼吸,赵寒已如影随形而至,长刀舞成一团银花,招招不离他周身要害,逼得他只能举刀连连格挡。
“铛!铛!铛!”兵器碰撞的脆响在夜空中炸开,一声高过一声,火星四溅。李珲额头渗出冷汗,手臂渐渐发麻,他发现无论自己使出何种招式,赵寒总能提前半步预判,看似凶险的攻击全被轻描淡写地拆解——他劈向赵寒左肩,对方早已沉肩转腰,刀锋擦着衣料划过;他刺向赵寒小腹,对方手腕一翻,已用刀背将他的刀刃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