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立刻挥刀斩断连接木筏的绳索,原本连在一起的几节木筏瞬间散开,顺着水流朝溶洞深处漂去。叶蓁与穆霄同乘一筏,她挥剑斩断抓住筏沿的手臂,却发现那些黑影不知疼痛,断了手还在疯狂扑来,眼眶里甚至流出血泪,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们被下了‘失心蛊’!”叶蓁认出了那些黑影眼中的血丝,“是茶灵教的邪术,能让人失去神智,只知杀戮!”
溶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鼓声,那些黑影听到鼓声,动作变得更加狂暴,甚至开始互相撕咬,只为了能靠近木筏。穆霄借着龙珠的光,看到溶洞中央的高台上,竟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正用骨槌敲击着一面人皮鼓——是天长老!
“穆霄,叶蓁,欢迎来到幽灵枯。”天长老的声音透过鼓声传来,带着戏谑,“这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等着你们加入呢。”他猛地一敲鼓,那些黑影突然转向,齐刷刷地朝穆霄所在的木筏扑来,如同潮水般涌来。
木筏在撞击中剧烈摇晃,筏底的裂缝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散架。穆霄将叶蓁护在身后,“破障”剑与龙珠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黑影的冲击。他看向高台上天长老的身影,又瞥了眼溶洞深处那道更幽暗的通道——那里应该就是关押叶蓁父母的地方。
“赵寒,带一半人缠住这些黑影!”穆霄大喊,同时对老刀鱼道:“撑筏去高台,先解决天长老!”
老刀鱼应了一声,用重刀当桨,奋力将木筏朝高台划去。水流湍急,暗礁密布,木筏好几次险些撞上去,都被穆霄用剑劈开礁石化解。叶蓁则不断朝黑影撒出清瘴丹的粉末,那些被粉末沾到的黑影动作明显迟缓,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很快被鼓声盖过,再次陷入疯狂。
高台越来越近,天长老的脸在鼓声中显得愈发狰狞。他猛地将骨槌指向穆霄,高台下的白骨堆突然炸开,数根白骨如箭般射来,带着淬毒的尖啸。
穆霄挥剑格挡,白骨碎裂的瞬间,他突然纵身跃起,借着水流的推力,如鹰隼般扑向高台!天长老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仓促间举起人皮鼓格挡,“破障”剑劈在鼓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鼓皮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你的死期到了!”穆霄剑势不停,金光在刃上暴涨,直刺天长老心口。
幽灵枯的溶洞里,鼓声、嘶吼声、兵刃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白骨堆在水流中翻滚,仿佛无数冤魂在哀嚎。而穆霄知道,只有踏过这片地狱,才能找到通往光明的路。
高台之上,人皮鼓的震颤几乎要掀翻溶洞的顶。天长老黑袍翻飞,骨槌带着破风之势砸向穆霄面门,槌尖淬着幽蓝的毒,是能瞬间麻痹经脉的“寒息散”。穆霄侧身避开,“破障”剑带起金光横扫,却被天长老用鼓面硬接——那鼓皮不知用何种邪法炼制,竟能挡住剑刃锋芒,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