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勾结阉党:向魏忠贤进献白银二十万两、古玩珍宝无数,充当其在洛阳的爪牙,打压东林党人,阻挠新政推行,沦为阉党排除异己的工具。
10. 调兵叛乱:在福王开府议事之际,私调西大营、卫指挥使司兵力围攻王府,意图谋反,置洛阳城安危于不顾,引发兵戈之乱,死伤军民数百人。
此十大罪状,桩桩皆有实证,条条关乎民生国运,实乃罪不容诛。
“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克扣军饷,草菅人命……”福王缓缓起身,目光如炬,“按大明律,当斩立决,夷三族。”
此言一出,阶下顿时爆发出一片哭嚎,有人拼命磕头:“王爷饶命!王爷开恩啊!”
福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多了几分沉郁:“本王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念你们的族人或有无辜。今日,便改判——你们十人,斩立决,明日午时行刑。”
他顿了顿,声音冷硬如铁:“至于你们的族人,免去死罪,尽数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京。也算给你们留一丝血脉,让他们在瘴疠之地,好好反省祖宗造下的罪孽。”
哭声渐止,阶下的人终于明白再无侥幸,绝望如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张彪猛地抬起头,嘶哑地喊了一声:“我不服……”却被身旁的侍卫狠狠按住,再发不出一个字。
福王挥了挥手:“押下去,明日午时行刑。”
侍卫们上前,拖着这些瘫软的官员往外走。他们的哭嚎与挣扎在空旷的正厅里回荡,却很快被殿外的阳光吞噬。
长案上的罪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李默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卸下重负的沉重。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清理了蛀虫,还需抚平百姓的创伤,重整吏治,让洛阳真正回到清明的轨道上。
福王走下台阶,拿起百姓的血书,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模糊的指印与泪痕。“告诉洛阳百姓,”他对李默道,“从今日起,苛捐杂税尽数废除,被强占的田地归还原主,欠发的军饷与赈灾粮,由府库补发。”
李默躬身领命,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王爷。”
正厅外的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上织成温暖的图案。远处隐约传来行刑前的鼓声,沉闷而悠长,像是在为过去的黑暗送葬,也像是在为新生的洛阳,敲响黎明的钟声。
福王宣判的鼓声刚落,王府的幕僚便已将判词誊抄数份,由血龙卫的弟兄快马送往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不到半个时辰,张贴告示的墙前便围满了百姓,识字的人高声念着,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振奋的呼喊。
“斩立决!好!”
“王显那狗官,早就该杀了!”
“族人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京——老天有眼啊!”
更让百姓激动的,是告示末尾的几条新政:废除“河工捐”“城防费”等苛捐杂税;被强占的民田三日内可凭地契到府衙登记,由官府出面归还;府库将补发洛北关士兵的欠饷,以及洛南灾民的赈灾粮……念到此处,不少老人当场落下泪来,对着福王府的方向连连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