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鱼一把将福王护在身后,朴刀“唰”地出鞘,刀身映着他满脸的横肉:“娘的,是影卫!”沧月则迅速后退两步,背靠着福王,手握长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柳三变蹲下身,飞快地从行囊里掏出几个铁制的小玩意儿,是他自制的绊马钉,却看着这空旷的地势,又无奈地攥紧了拳头——没有遮挡,再好的机关也难奏效。
“不能让他们冲起来!”叶蓁当机立断,“柳三变,你和弩箭队带王爷先走,往前面那片胡杨林去,那里树木密集,马跑不开!再伺机用弩箭射杀”她转向老刀鱼与沧月,“我们断后,尽量拖延时间!”
“要走一起走!”福王皱眉,不肯独自离开。
“王爷!”叶蓁的声音陡然严厉,“您若有闪失,我们所有人的心血都白费了!快走!”
柳三变不再犹豫,命人架起福王就往东侧的胡杨林跑。老刀鱼与沧月对视一眼,两人分站两侧,朴刀与袖箭同时瞄准了越来越近的黑衣骑影,叶蓁抽出软剑紧握手中。
马蹄声越来越近,十二骑黑衣人的身影已清晰可见,黑袍在风中翻飞,手中的短刀泛着冷光。他们显然已锁定目标,催马的速度更快,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拉出长长的黄烟,像一条追命的毒蛇。
“来了!”老刀鱼低吼一声,朴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弧线,“沧丫头,瞄准马眼!”
沧月点头,腕子一抖,三枚袖箭带着破空声飞出,直取最前那匹黑马的眼睛。可那骑手反应极快,猛地一扯缰绳,黑马人立而起,避开了袖箭,却也慢了半拍,袖箭射入了马腹,摔倒在地。
“老刀鱼,左路!”叶蓁话音未落,老刀鱼已如铁塔般横在左侧,朴刀舞得风雨不透。最前那骑黑衣人催马撞来,短刀直劈他面门,老刀鱼不闪不避,左臂硬生生架住刀背,右手朴刀顺势横扫,“当”的一声劈在马腿上。黑马痛嘶人立,骑手被掀飞出去,却在落地前掷出短刀,擦着老刀鱼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娘的!”老刀鱼闷哼一声,反手一刀结果了滚落在地的骑手,肋下的伤口已渗出血迹,染红了半边衣襟。
右侧的沧月则更显灵动,她不与马队硬拼,借着矮树丛的掩护辗转腾挪,袖箭如流星般射出,专取骑手的手腕与马眼。第一箭正中最左那骑的马眼,黑马狂躁乱跳,将骑手甩进草丛;第二箭却被另一人用刀格开,那人趁机催马逼近,短刀带着风声劈向她后颈。沧月猛地矮身,刀锋擦着发髻掠过,却被马蹄带起的劲风扫中肩头,踉跄着撞在树上,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保护仙子!”十一个仙子侍女迅速结成剑阵,青衫翻飞间,软剑如灵蛇出洞,将叶蓁护在中央。她们擅长的是奇门遁甲,此刻在开阔地被迫近战,阵法威力大减。三名黑衣人冲破剑网,短刀直刺叶蓁面门,侍女们拼死格挡,软剑与短刀碰撞得火星四溅,却已有两人被毒刀划伤手臂,伤口瞬间发黑,踉跄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