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蒺藜的脚步猛地一顿,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深知,眼前这三人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铜墙铁壁,想要轻易突破,简直是痴人说梦。但作为魏忠贤的得力爪牙,他骨子里的狠辣与不甘,让他在绝境中仍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微微侧身,脑袋如闪电般迅速凑近旁边一名看上去颇为精干的手下。此刻,血蒺藜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交织的光芒,宛如困兽犹斗,那光芒仿佛能将周围的黑暗都燃烧殆尽。
他压低声音,刻意将音量控制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程度,然而,那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口吻,仿佛每一个字都被刻上了钢铁般的意志:“你,给老子听好了!从现在起,我们负责拼死拖住他们。你我都清楚,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搭上这条命,也要给其他人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赶紧把蜈蚣船发动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血蒺藜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那名手下的眼睛,似乎要将自己的决心强行灌输进对方的灵魂。
“只要蜈蚣船还在,穆霄他们就别想轻易跨过隼龙湾。那蜈蚣船,就是我们的依仗,是我们翻盘的唯一机会!”血蒺藜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报答魏公对我们的信任”说罢,他用力抓住那名手下的肩膀,手指深深陷入对方的肉里,仿佛要借此传递自己那决绝的信念。
那名手下听到这番话,身子微微一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恐惧。毕竟,面对血龙卫这样的强敌,几乎等同于以卵击石,有去无回。但在血蒺藜那凶狠如狼般的目光死死注视下,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悲壮。犹豫片刻后,他咬了咬牙,仿佛是在与自己的命运做最后的抗争,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见他猛地握紧手中那把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兵器,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朝着赵寒等人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那冲上去的番子,像是被绝望和恐惧彻底裹挟,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不顾一切地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朝着血龙卫猛冲而去。他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手中的兵器胡乱挥舞着,全然没了章法,唯有那股赴死的决绝,让他如飞蛾扑火般冲向看似坚不可摧的血龙卫。
而那名血龙卫,宛如寒夜中屹立不倒的磐石,面对如疯狗般扑来的番子,眼神冷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就在番子带着一股蛮劲靠近的瞬间,血龙卫的眼神陡然一凛,猛地挥动手中那把泛着森冷寒光的长刀。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寒光闪过,凛冽的刀风仿佛能将空气切割成碎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这一刀,凝聚了血龙卫的力量与精准,势大力沉地劈在番子身上。番子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整个人便如同一截被利斧伐倒的枯木,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伴随着“噗通”一声闷响,双目圆睁,把恐惧与不甘展现得淋漓尽致,鲜血从他身体的伤口处如泉涌般喷射而出,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将那原本还算干燥的土地,洇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