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城西的福来客栈灯火通明,二楼雅间里,穆夫人正在烛光下缝补一件靛青色长衫。针脚细密整齐,袖口暗纹处绣着精致的龙鳞纹样。 夫人,少主的衣裳老奴来补就好。陈叔端着药碗进来,花白胡须微微颤动,您该喝药了。 穆夫人笑着接过药碗:霄儿去哪了回夫人去城南破庙了,霄儿说这衣裳他最爱穿...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穆思瞬间拔剑出鞘:有埋伏!轰的一声巨响,客栈门窗同时爆裂!数十道黑影如潮水般涌入,为首之人银面黑袍,正是夜枭首领座下第一杀手。 保护老爷和夫人!陈叔暴喝一声,腰间软剑如银蛇出洞。六名护卫瞬间结阵,将穆夫人护在中央。沧月从窗户跃入,身姿矫健如鹰隼,双刀在昏暗的光线中划出两道雪亮弧光,犹如闪电撕裂夜幕,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穆统领,带夫人走!” 那声音如同洪钟,在这危机四伏的宅邸内回荡。鬼面立于堂中,脸上的狰狞面具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愈发阴森可怖,他冷笑一声,笑声如夜枭啼鸣,透着无尽的恶意。紧接着,袖中突然射出三道乌光,速度之快,宛如流星赶月。陈叔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迅猛地挥剑格挡。然而,那暗器却极为诡异,在空中突然炸开,“轰”的一声,化作漫天细密的毒砂,如同一群疯狂的毒蜂,朝着众人迅猛扑来。“闭气!”沧月一声惊呼,毫不犹豫地旋身挡在穆夫人身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试图为她阻挡一切危险。可那毒砂实在太过细密,纵使沧月反应迅速,还是有不少毒砂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瞬间,鲜血从沧月的后背渗出,洇红了她的衣衫,如同绽放的红梅。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双腿一软,踉跄着跪倒在地。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咬牙强撑,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敌人,手中双刀紧握,随时准备再次迎敌。混战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陈叔手中软剑如同灵动的灵蛇,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只见他身形闪动,软剑绞断三名杀手的咽喉,血花飞溅,杀手们还未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倒地身亡。然而,鬼面瞅准陈叔杀敌的间隙,猛地欺身而上,右掌凝聚着一股黑色的气流,如同一发炮弹般击中陈叔胸口。“噗”的一声,陈叔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如同一朵血花在半空中绽放。可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人,却展现出惊人的毅力,他不顾胸口的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抱住鬼面的双腿。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坚毅,声嘶力竭地喊道:“夫人...快走...” 声音中带着不甘与决绝,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显得如此悲壮。“老东西!”鬼面恼羞成怒,脸上的面具仿佛都因愤怒而扭曲。他狞笑着,双手如铁钳般卡住陈叔的脖子,手臂青筋暴起,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陈叔的脖子被生生拧断,身体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无力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