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小雪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带上那束满天星匆匆赶往养老院。到了辉子的病房,她轻轻推开门,看到辉子正半靠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听到动静,辉子转过头,看到小雪和她手中的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小雪走到床边,把花递到辉子面前,温柔地说:“辉子哥,今天是咱们结识的纪念日,还记得吗?”辉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想要伸手去接花,却力不从心。小雪把花放在床头,坐在床边握住辉子的手。
“辉子哥,别担心,咱们一起面对,我昨天想好了,我去找c总,让他把钱还上。”小雪坚定地说。辉子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这时,护工进来告诉小雪,c总来过电话,说下午会来养老院当面谈。小雪心里一紧,但更多的是期待,她希望c总能信守承诺,让生活重回正轨。
小雪轻轻握住辉子的手,感受着他粗糙掌心的温度。辉子哥,你看,c总主动来了,这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愧疚的。我们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辉子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眼神里满是担忧。
下午三点,c总如约而至。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拎着个公文包,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小雪注意到他的眼角多了几道细纹,鬓角也添了些许白发。
小雪,好久不见。c总主动伸出手,辉子兄身体好些了吗?他的语气温和,却掩饰不住眼底的闪烁。
托您的福,还活着。辉子冷冷地说。小雪连忙打圆场:c总,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关于那笔钱...
c总叹了口气,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这两年市场不景气,公司确实遇到了困难。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但我一直在想办法。这是新的还款计划,你们看看。
小雪接过文件,手指微微发抖。她看到上面写着分期还款的方案,但金额比当初承诺的少了太多了。辉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雪赶紧放下文件去拍他的背。
c总,辉子哥的病需要持续治疗,医药费...小雪的声音哽咽了。
c总站起身,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我理解你们的难处。这样吧,我先支付7000元,剩下的...他话还没说完,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辉子,该做检查了。医生说着,目光在c总身上停留了片刻。c总像是被烫到似的,突然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个重要会议。小雪,改天我们再详谈。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小雪追到走廊上,看着c总远去的背影,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擦干眼泪回到病房,发现辉子正艰难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我来。小雪连忙帮他倒水…
“辉子哥,我们相依为命29年了,现在该我照顾你了。她帮辉子掖好被角,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去c总公司当面问个清楚。
窗外的夕阳将病房染成温暖的橘红色,照在辉子苍白的脸上。小雪望着辉子安详的睡颜,想起和辉子出车祸时,背着她去医院救了她的命呀。那时辉子不顾自己满身都是血,还被小公共汽车撞的丢了一只鞋艰难咬牙背着她大喊一声,上了小公共,一汽去了医院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不能做没良心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