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躺在养老院的病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似乎对外界有了些许反应。医生说过,听力恢复是个好兆头,但持续的高烧和尿血又让所有人揪起了心。
辉子的姐姐和哥哥每天都来陪他,轻声讲述他们小时的趣事。有时说着说着,她的姐姐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天深夜,小雪独自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望着惨白的月光,突然觉得活着好累。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换辉子哥的健康,她愿意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过了高山有平地。这句话突然浮现在她脑海里。那是辉子以前常对她说的话,每当她遇到困难时,辉子总会用这句朴实的话语鼓励她。小雪擦干眼泪,抬头望向病房的方向。她想起辉子曾经为了照顾生病的她,连续三天没合眼;想起他省吃俭用,就为了给她买那件她喜欢的外套;想起每次她情绪低落时,辉子笨拙却真诚的安慰。
第二天清晨,小雪带着热腾腾的粥来到病房。她发现辉子的烧退了一些,脸色也比昨天好看些。国俊说夜里他的指标有所好转。小雪轻轻握住辉子的手,在他耳边说:辉子哥,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你不是说想带我去看海吗?
养老院的老人们自发组织起来,轮流来病房为辉子念报纸、讲故事。几天后,辉子的情况越来越好,高烧彻底退了,尿血症状也消失了。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虽然还不能说话,但能用眼神和大家慢慢的交流。小雪看着逐渐康复的辉子,心中满是喜悦。
辉子还不能下床活动,小雪给他剪指甲,翻身,拍背,防止出现褥疮。小雪拉开窗帘,窗外很好的阳光,虽然不能出去散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的故事添上了温暖的色彩。辉子直直的看着小雪,他用呆滞的眼神似乎在看着小雪,小雪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花。
小雪则笑着对他说:“辉子哥,你看,过了高山真的有平地。”
李奶奶每天都会带来自己熬的汤,王爷爷则坚持要给辉子按摩手脚。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辉子这段生病的故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而养老院的老人们看到这一幕,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周后的早晨,小雪正在给辉子擦脸时,突然看见他的眼皮轻轻颤动。她屏住呼吸,看着辉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医生检查后说这是奇迹般的转机,进步很快,本来是很难恢复的事情,但是有好的,我们见过。后面的康复治疗别放弃,虽然后续治疗还很漫长,但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小雪握着辉子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终于明白,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过后,总会有光明在等待。就像辉子常说的那样,过了高山有平地,他们一起翻过了这座险峰,接下来的路,他们会并肩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