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看到他,但又想到他的目的,心中也不忍泛起恶心。
“还以为他那日那么有礼尊重地,是个好人呢!如今看来,也是一样的肮脏,都看中的是她的身体。”
云清梦坐在他身边,熟练的拿起酒杯,顺势将肩头的纱衣滑下,露出洁白光滑的肩膀。
季青临长这么大,也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女子,耳朵也不由的变红了。他偏过头,解下自己的外袍,
将衣服披在云清梦的身上。男子的衣服很宽大,轻而易举的将人抱得密不透风。这,云清梦诧异的看向他,“他不是来干那种事的吗?”
季青临往后退了几步,拉开正常距离:“云姑娘,请坐。”云清梦不解的望着他。季青临从腰间解下一个大锦袋的银子放在了桌上,
解释:“在下不得已用这种方式找上云姑娘,只是想尽一点绵薄之力帮帮姑娘。”
云清梦没想到自己误会了他,所以他不是来干那种事的,只是云清梦抬起头,眼中闪过不明情绪,
神情哀伤的问:“所以,你这是在可怜我,施舍我吗?”季青临摇摇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跟她解释道:“云姑娘,这并非可怜,施舍,未经他人苦,何替他人悲,在下只是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来年还有一年,以令兄的才华,
中榜还是不成问题,你还有大好的年华,这些银钱足以让你支撑到明年。”
云清梦第一次听人说,自己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迟疑,茫然的问:“我已经这样了,还有未来吗?”
季青临温和的笑着安慰:“自然,荷花也是在污泥里生长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黑暗,未来皆是光明与希望。云姑娘不如换个角度想,男子一生睡过了多少个姑娘,他们仍不是还有自己的未来,云姑娘不如用他们的思维去想一下,在下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告辞。”
云清梦猛然站起身,想问出她不解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在下同你自问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当日看见你的眼睛,只觉得你不该过这样的生活,觉得有缘,便帮一下罢了,云姑娘,路是自己走的,你的未来也只有你说了算,生来的确太累,而你不必困着自己,你不欠任何人的。”
季青临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了恻隐之心,而且他信因果,信缘分,能做的他也做了。
而云清梦留在原地,不知自己现在该干嘛了,她自由了。而他也是第一个对她说,她不欠任何人,
云清梦开始从无声的流泪转为嚎啕大哭,这个夜晚,她终于可以哭尽自己所有的委屈,终于可以做自己,而这一切,都是一个叫季青临的男人给的。
自沈念安入宫为止,已有一月有余,后宫中的声音逐渐从不满到惶恐,御宸乾几乎不是在崇极宫,
便是在太极宫,而太极宫进出的各种东西引得后宫人人羡慕不已,都得了红眼病了,尤其是御昭宁,天天在自己的宫殿内砸了不少东西,
而太极宫外被重重的金衣甲包围,任何人无帝王的御令还进不出,想找人出气都没出去,无奈,御昭宁将主意打在了回宫的太后身上,跑着哭了一下午,
太后这才将帝王叫来,说来太后也胆子小,叫来了一排排的亲近人随侍宫内,
这才有胆子跟帝王开口:“陛下最近劳心国事,哀家也甚是欣慰,只是你也有许久不入宫了,子嗣单薄,陛下也敢将心从别人身上收回来,给后宫也分一分。”
御宸乾漫不经心的喝着茶,那威严的目光无声的扫过宫内,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御宸乾:“可是有不长眼的扰了太后的清修,如此说来,也是朕的不是了。”太后被他那冷血的语气惊到,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有多么的薄凉冷血。
太后拍过桌子,也显露了自己的愤怒:“陛下,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后宫的事没有一件能逃过帝王的耳目,昭宁弄的那样大张旗鼓,其他人也是在等,
在观看局势,反观御宸乾,一脸的无所谓:“是呀!可朕的女儿这个身份也不是她能放肆的资本。”
太后狐疑的看向他,她的儿子正值盛年,而那小姑娘也是年轻,长的花容月貌的,她都在猜测,如今她的儿子早已掌握了大权,
按理说,他若是真的看上了那人,自然纳了就好!陛下对那沈念安是否,太后没有说出来,御宸乾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杯沿,
人人都看得出他对沈念安的不同,而他也的确有意的纵容她,可若说爱她,御宸乾觉得还不至于到这步,他一心想收服九州,完成天下统一,儿女私情远远不足以影响他。
“母后不用忧心此事,她是朕的徒弟,仅此而已。”太后也无语了,徒弟,区区一个徒弟,穿的,用的,比公主还要华丽,更引得后宫内人人眼红,哪里的徒弟有你这么宠的,想着昭宁那委屈的不行的样子,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太后心想着她还是有心要劝一劝,
语重心长的说:“既然陛下说了是徒弟那便是吧,只是她的身份也要注意了,难怪昭宁哭着来找哀家。”御宸乾那双凉薄的眼睛上浮现出几抹讥讽,语气不悦的说:“朕是这大御之主,
而她是朕的徒弟,朕想给多少都是朕的意愿,朕看朕的这些
儿女每日平白的享受着这些福泽都有些不识好歹了,昭宁也太年轻
又都沉不住气了,朕看还是让她来跟着母后好好静静心,
免得丢失皇室的颜面。”说完也不顾太后那难看的脸色,甩一
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离场,太后气的捂着
心口,大呼:“这,这个逆子啊!堂堂公主,他一两句话
就将人关了禁闭,我可怜的昭宁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个沈念安,害得我皇室的两位公主不得善终,灾星,祸害。”
宫内也唯有自小伺候太后的婢女敢出安慰,其他人
都把头低的恨不得埋在地上。今此一事后,沈念安的名声被
传的愈发难听,而帝王的冷血薄凉也让满宫的人都战
战兢兢的。而此刻的 沈念安坐在茶堂,怀疑的看向对面的萧砚
辞,她和这位萧大人也没有什么交情吧!怎么王刚一出宫,这人
就来堵她啊! 萧砚辞看着面前的沈念安,与几个月前的样
子完全判若两人,举手投足间都隐隐有着帝王的影子,连身上的
香薰的味道都一模一样,几个月前,一身素衣全靠那张脸衬着,而如今
的人儿,身上的布料是上贡的衣料,连公主,嫔妃都没有资格
穿,绣着金线,上面的纹样同某人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华丽,完全就
被打上了某人的标签,萧砚辞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推了
过去,端方雅正的模样真让人怀疑不起来他有什么
坏心,沈念安也没拒绝,拿起来喝了起来,那姿势,萧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