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李元狞笑一声,《碎石拳》全力运转,紫府中期的灵力让他的拳头暴涨至水缸大小,带着风雷之声砸向陈烈。
陈烈祭出一柄三阶下品飞剑,试图抵挡,却被拳风震得手臂发麻。“噗” 的一声,飞剑被拳头砸飞,李元的拳头顺势落在他胸口,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大长老!” 另一名紫府初期外来修士惊呼,抖手一个缠绕术,转身就御器而起向着陈家外面逃去。李雷早已锁定了他见此其身形闪动,《疾风步》施展到极致,手中追风剑如同绕指柔,挽了个剑花就向着其身影射去。
“你的对手是我!” 李雷的声音在那名修士耳边响起,待到这名修士回过头来,就见剑光陡然加速,如同毒蛇出洞,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
与此同时,李峰已闯入宗祠。陈天雄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周身灵力紊乱 —— 刚才的阵法破碎冲击让他的突破功亏一篑。看到李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被狠厉取代:“李家余孽,我杀了你!”
陈天雄祭出三阶中品飞剑 “裂云”,燃烧灵力想要做最后挣扎。李峰眼神冰冷,流霜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紫府中期的灵力让剑光蕴含着冻彻骨髓的寒意。
“铛!”
两剑相交,裂云剑竟被冻住,剑身上蔓延开细密的冰纹。陈天雄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飞剑,李峰已欺身而上,一掌拍在他的丹田。
“啊 ——” 陈天雄发出凄厉的惨叫,丹田内的紫府气旋彻底溃散。他瘫倒在地,看着李峰举剑的身影,眼中充满了不甘:你杀了我“落霞山的宝物…… 你们永远别想得到……”
李峰没有犹豫,剑光落下,彻底断绝了他的气息。
在杀掉陈天雄后,李峰就注意到了其事前所坐的位置地面上有一个蒲团,李峰走过用神识仔细的扫视了一下,只是发现其内部符文流转,很是玄妙,由于时间紧迫,李峰就将其收到了储物袋之中。
此时,李长河、李长石等四人已从东西南北四个角落攻入,紫府初期的灵力如同摧枯拉朽般清扫着抵抗的陈家修士。李长河指尖灵符不断飞出,火球术、冰锥术交织成网;李长石则手持丹炉,时不时泼出腐蚀性的药液,让筑基期修士避之不及。
陈家的筑基修士见核心人物尽死,斗志瞬间瓦解,开始四散奔逃。但金锁灵怨阵早已断绝了他们的生路,李家的筑基期族人组成三才剑阵,如同收割麦子般清理着残敌。
半个时辰后,陈家府邸彻底沉寂下来,只余下燃烧的房屋和满地的尸体。血腥味混杂着焦糊味,在困阵内弥漫不去。
“打扫战场!” 李峰下令道,目光扫过狼藉的宗祠。
李长石在陈天雄的书房内找到了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 里面是一枚拳头大小的 “传送珠”,四阶上品灵物,能将修士传送到三千公里之外,不过用完一次要放到四阶灵脉上充能一年时间方可在用,当然要是放在六阶灵脉上二个月就可以充好。
“这是陈家的镇族之宝!” 李长石惊喜道。
李峰则在书架后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卷泛黄的羊皮卷。展开一看,上面绘制着落霞山的地形图,在一处瀑布下用朱砂标注着一个诡异的符号。“这是……” 他瞳孔微缩,羊皮卷的末尾写着一行小字:“上古传承藏于灵眼,需以四阶妖兽水灵蛇的精血为引。”
“落霞山的上古宝物线索!” 李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难怪陈家当年对落霞山一直紧盯不放。
其他族人也有不少收获:二十万下品灵石、二十余柄二阶法器、近百株三阶灵草,还有数部完整的修炼功法。李虎甚至在柴房的地窖里找到了一个装满了妖兽内丹的陶罐。
“处理痕迹,准备撤离。” 李峰掐动手印指尖灵力催动,青铜小门在空地上缓缓浮现。
李默最后检查了一遍府邸,确认没有活口后,打出数道火焰符。熊熊烈火燃起,将陈家府邸吞噬,也烧毁了所有战斗的痕迹。
“走!”
李家众人陆续踏入青铜小门,李峰最后一个转身,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陈家府邸,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流云城的居民后半夜就发现了陈家的变故,只看到一片焦黑的废墟和萦绕不去的血腥味。没人知道是谁覆灭了曾经不可一世的陈家,只有废墟中残留的一丝阵法波动,暗示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复仇。
而此时,李峰已离开流云城,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青风城的道路。李峰来到青风城,很是快速的就清理了陈家驻守青风城的筑基后期修士,接着来到了孙家,几个大威力法术下如今青风城威风八面的孙家成为了历史。在处理完孙家的事后,李峰来到了落霞山下,打算看一看,留在这里的李家凡人。
落霞山下的李家镇,曾是方圆百里最热闹的凡人聚居地,如今却只剩一片破败。
李峰站在镇口,脚下的青石板路早已碎裂不堪,缝隙里钻出的杂草有半人高。曾经镌刻着 “李家镇” 三个大字的木牌坊,如今只剩一根歪斜的立柱,上面布满了刀劈斧砍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遭受的苦难。
镇子深处,十户倒有九户的房屋塌了顶,断壁残垣间爬满了蛛网,腐木散发着霉烂的气息。偶尔能看到几间勉强能住人的土坯房,门窗都用破布堵着,风一吹就发出 “呜呜” 的声响,像极了亡魂的哀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混杂着腐朽、绝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几个衣衫褴褛的凡人蜷缩在墙角,他们面黄肌瘦,颧骨高高凸起,眼神麻木得像两潭死水。看到李峰这个陌生人,他们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又黯淡下去,仿佛连抬头打量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