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我醒来时发现江寻已经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录音设备,正在检查电池。她看到我醒了,说:“今天要去老人家里录音,我们得早点出发。”我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
“这么早?”
她点头,说:“陈姐说老人起得早,我们早点去,不会打扰他休息。”我下床去厨房准备早餐。把“合光”杯洗净,倒入温水、蜂蜜和一点柠檬汁,顺时针搅三圈。江寻跟过来,把录音设备装进背包,说:“还要带‘合光’杯,给老人倒茶。”
早餐是简单的吐司和煎蛋。我们一边吃一边核对要带的东西。江寻说:“录音设备、‘合光’杯、移动窗帘、门,还有礼物。”她停顿了一下,又说:“礼物我昨晚就准备好了,是一盒茶叶。”我点头,把水壶和便当盒装进背包。
出门前,门轻轻打开,像在说“我也要去”。我们把门移到门口,准备一起带去。移动窗帘被卷成圆筒,用绳子绑好,准备背在肩上。江寻说:“老人的房子有点旧,我们得小心一点。”我点头,把门和移动窗帘都装进推车。
到达城南社区时,陈姐已经在门口等我们。她看到我们,笑着说:“老人很期待,一早就起来了。”我们跟着她往社区里面走,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栋老房子前。
房子确实有点旧,但很干净。门口种着几盆花,开得正艳。江寻说:“这些花真漂亮。”陈姐点头,说:“老人自己种的,他很喜欢花。”我们走到门口,陈姐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老人站在门口。他看起来很瘦,但精神很好。他笑着说:“你们来了,快进来。”我们跟着他走进房子,里面很整洁,墙上挂着很多照片。江寻说:“这些照片都是您的家人吗?”老人点头,说:“是的,都是我的家人。”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老人给我们倒茶。江寻说:“不用麻烦,我们自己来。”她把“合光”杯拿出来,给老人倒了一杯茶。老人接过杯子,仔细看了看,说:“这个杯子真漂亮,上面还有花纹。”江寻笑,说:“这是我们的‘合光’杯,专门用来喝茶的。”老人喝了一口,说:“茶很香,杯子也很温暖。”
我们把移动窗帘展开,挂在窗边,让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老人看着窗帘,说:“这个窗帘真好看,像云一样。”江寻说:“这是我们的移动窗帘,可以收集风的声音。”老人走到窗边,伸手摸了摸窗帘,说:“风的声音,真好。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听风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那时候我经常坐在窗边,听风从外面吹过。”
我们把门放在客厅中央,用安全绳固定。老人看着门,说:“这个门会动吗?”江寻笑,说:“会,它是我们的伙伴。”门轻轻晃动,像在打招呼。老人看着门,笑了,说:“真有趣,门也会打招呼。”他走到门旁边,伸手摸了摸门,门又轻轻晃动了一下。老人笑得更开心了,说:“它真的会动,真神奇。”
我们开始准备录音。江寻把录音设备拿出来,检查了一下,说:“设备正常,可以开始录音了。”老人坐在沙发上,有点紧张,手有点抖。我说:“不用紧张,就像平时说话一样。”老人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给我的孙子录一段话,他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
江寻把麦克风递给老人,说:“您想说什么都可以,慢慢说,不着急。”老人接过麦克风,握在手里,看了看,说:“这个麦克风真小,真精致。”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孙子,爷爷想你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熬夜。爷爷在家里很好,你不要担心。风会替我把话带给你,你要记得听。”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但很清晰。江寻在旁边记录,眼睛有点湿润。我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轻抚。老人说完后,停顿了一下,又说:“还有,记得多穿衣服,天气冷了,不要感冒。爷爷在家里种了很多花,等你回来的时候,花就开了。”他的声音更颤抖了,眼睛也有点湿润。
江寻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巾。老人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说:“谢谢你们,让我有机会给孙子留一段话。”江寻说:“不用谢,我们会好好保存的。”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您的孙子一定会听到的,风会把您的话带给他。”
我们继续聊天。老人说:“我孙子小时候最喜欢听我讲故事,现在他长大了,工作忙,很少回来。”他走到墙边,指着一张照片,说:“这是他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他只有这么高。”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又说:“现在他长高了,也长大了,但在我心里,他还是那个小不点。”
江寻走过去,看着照片,说:“他小时候真可爱。”老人点头,说:“是啊,他小时候很调皮,总是缠着我讲故事。我给他讲了很多故事,有童话故事,有历史故事,还有我自己的故事。”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他长大了,工作忙,很少回来。我想让他知道,爷爷一直在想他。”
江寻说:“他一定会听到的,风会把您的话带给他。”老人笑了,说:“风真的会把话带给他吗?”江寻点头,说:“会的,风会把您的话带到任何地方。”老人看着窗外的风,说:“那太好了,我希望风能把我的话带给他。”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还想给他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江寻点头,说:“当然可以,您想讲什么都可以。”老人重新拿起麦克风,说:“孙子,爷爷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老人,他有一个孙子,孙子很爱听老人讲故事。后来,孙子长大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老人很想念孙子,就每天坐在窗边,听风的声音,希望风能把他的思念带给孙子。有一天,风真的把老人的话带给了孙子,孙子听到了,就回来了。老人和孙子又在一起了,他们又开始了讲故事的日子。”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在哄孩子睡觉。江寻在旁边记录,眼睛又湿润了。我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轻抚。老人讲完故事,放下麦克风,说:“这个故事是我编的,我希望它能成真。”江寻说:“会的,风会把您的话带给他,他一定会听到的。”
我们把录音保存好,编号存档。江寻说:“这份录音很珍贵,我们会好好保存的。”老人点头,说:“谢谢你们,让我觉得距离没那么远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们下次来,我再给你们讲更多的故事。”江寻笑,说:“好的,我们一定来。”我们收拾好设备,准备离开。
老人送我们到门口,说:“下次你们来,我再给你们讲我孙子的故事。”他停顿了一下,又说:“还有,如果你们见到我孙子,告诉他,爷爷很想他。”江寻笑,说:“好的,我们一定来,也一定会告诉他。”我们告别老人,跟着陈姐往社区外面走。
路上,江寻说:“老人的话很温暖,让我想起了我爷爷。”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爷爷也喜欢给我讲故事,现在他走了,我很想他。”我握住她的手,说:“每一份声音都很珍贵,每一份都藏着爱。”她点头,说:“我们要好好保存这些声音,让它们成为珍贵的回忆。”她停顿了一下,又说:“老人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家人,想起了爱。”
我们走到社区门口,陈姐说:“老人的录音很成功,他很感动。”江寻说:“我们也很感动,老人的话很温暖。”陈姐点头,说:“如果你们下次来,老人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们告别陈姐,推着推车往家走。
我们回到家里,把录音备份到云端。江寻说:“这份录音要特别标记,老人的声音很珍贵。”我点头,把录音编号存档,标记上“老人给孙子的留言”。江寻看着录音文件,说:“我们要让更多人听到这些声音,让更多人感受到温暖。”她停顿了一下,又说:“老人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家人,想起了爱。”
我戴上耳机,重新听了一遍老人的录音。他的声音很温柔,像在哄孩子睡觉。我听到他说:“孙子,爷爷想你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熬夜。爷爷在家里很好,你不要担心。风会替我把话带给你,你要记得听。”还有他讲的故事,声音很温柔,像在哄孩子睡觉。
江寻走过来,也戴上耳机听。她听完后,摘下耳机,眼睛又湿润了,说:“老人的话很温暖,让我想起了我爷爷。”我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轻抚。她说:“我们要好好保存这些声音,让它们成为珍贵的回忆。”
我们把移动窗帘收好,把“合光”杯洗净。门在客厅中央轻轻晃动,像在说“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对它说:“今天辛苦了,老人的录音很成功。”门没有回应,但我觉得它应该很满意。江寻笑,说:“门也在为我们高兴。”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门。
我们坐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录音设备还在桌上,里面存着老人的话。江寻拿起录音设备,重新播放了一遍。
老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孙子,爷爷想你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熬夜……”
她听完,放下设备,靠在我肩上。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声。
“老人的孙子多久没回来了?”她问。
“不知道,”我说,“可能很久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是他孙子,听到这段录音,一定会立刻回来。”
我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她的手有点凉,我握得更紧了一些。
“我想起了我爷爷,”她的声音很轻,“他走的时候,我在学校里,没来得及回去。”
我轻抚她的头发。她靠在我肩上,闭上眼睛。
房间里越来越暗,我们没有开灯。老人的录音还在那里,等待着被播放,被传递,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