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精干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离开了京城,向北而去。
队伍人数不多,仅有二十余人,却个个都是精锐。领头的是暗卫中一位代号“影枭”的副指挥使,精通潜行、刺杀、情报搜集。队员中既有熟悉草原各部语言习俗的边军老卒,也有格物院派出的两名擅长观测、记录和简单器械操作的年轻学者。
林薇没有亲自前往。她身为“护国仙师”,目标太大,且京城和将作院、格物院离不开她的坐镇。但她为这支队伍配备了目前能拿出的最好装备:轻便坚韧的软甲、淬毒的弩箭、改良过的信号焰火、足够分量的“驱狼神粉”和伤药,甚至还有几枚宝贵的“雷公霹雳子”(闪光震撼弹)以备不时之需。
更重要的是,她将刚刚研制成功、数量极少的第一批“精神干扰护符(试验型)”交给了影枭。这护符是利用将作院找到的一种能微弱影响人心神的特殊矿石,结合林薇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基础精神防护原理(残篇)】捣鼓出来的,效果未知,但聊胜于无。
队伍的任务很明确:潜入草原,尽可能接近阿史那刹的王庭,观察其行为,探查其“邪术”的源头和原理,并寻找可能的弱点。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林薇也没有闲着。
她动用了“仙师”的权限,调阅了所有关于突厥、草原萨满教以及北方各部落信仰的档案记载。她发现,草原部落普遍信仰“长生天”,但每个大部族对“长生天”的理解和祭祀方式又有细微差别。而阿史那刹所宣扬的,是一种更加极端、更具排他性、强调“血祭”和“力量”的教义。
“信仰……能量……”林薇喃喃自语,结合系统商城里那个天价的【信仰能量收集装置】,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关键。
难道阿史那刹的力量,来源于某种收集和利用“信仰”的方法?那些狂热的部落民,他们产生的恐惧、崇拜、战意,就是其力量的源泉?
如果真是这样,那破解的关键,或许不在于直接对抗其“邪术”,而在于……瓦解其信仰基础!
就在林薇沉浸于故纸堆中时,影枭的第一份密报通过秘密渠道传了回来。
密报上的内容,让林薇倒吸一口凉气!
影枭的队伍历经艰险,终于设法靠近了阿史那刹新建的王庭附近。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外围利用望远镜(格物院最新成果)观察。
他们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阿史那刹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祭品不是牛羊,而是上百名俘虏的各族战士!在高耸的、用人头骨垒砌的祭坛上,阿史那刹手持一柄镶嵌着巨大幽绿宝石的骨杖,仰天长啸。随着他的啸声,祭坛上的俘虏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血肉仿佛在快速干瘪,而祭坛上空则凝聚起一股肉眼可见的、扭曲的黑色气流,最终被那柄骨杖顶端的幽绿宝石吸收!
更可怕的是,参与祭祀的突厥武士们,在看到这一幕后,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变得更加狂热,眼睛泛起红光,发出狼一般的嚎叫!
影枭在密报最后写道:“……其术邪恶,非人力所能及。属下亲眼所见,被吸干血肉之尸骸,竟有数具重新站起,行动如常,护卫于祭坛四周……此绝非幻术!望仙师早做决断!”
吸食血肉?操纵尸骸?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精神控制”或“信仰利用”了,这更像是某种……黑暗的献祭仪式!那柄骨杖和幽绿宝石,绝对是关键!
林薇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阿史那刹的力量,比她预想的还要邪恶和强大!
必须尽快找到克制之法!否则,一旦让他完成整合,带着这支不惧死亡、甚至可能“复活”的军队南下,大渊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系统商城里那几件明灭不定的高阶物品。
【精神干扰力场发生器】!【维度裂隙探测器】!
或许……是时候孤注一掷,想办法凑够震惊值,兑换它们了!
可是,三十万点……去哪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