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秦州城,万籁俱寂,只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和戈壁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张府的后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一个黑影闪了出来,快速向城外跑去。这一幕刚好被巡夜的周毅老兵看到,他皱起眉,悄悄跟了上去。
黑影在戈壁边缘与一个西夏人会面,递上一封密信。周毅老兵躲在沙丘后,屏住呼吸,看清了西夏人的服饰和军徽。等两人分开后,他小心翼翼地捡起西夏人掉落的密信碎片,快步赶回禁军大营。
此时的新政衙门里,沈清晏和赵珩还在查看工坊的生产计划。油灯下,沈清晏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她正在修改农具的生产时间表,赵珩坐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毅老兵拿着密信碎片冲了进来:“瑞王殿下,沈经略使,大事不好了!张通判的亲信和西夏人勾结,要偷袭屯田粮库!”
沈清晏和赵珩立刻站起来,接过周毅手里的密信碎片。碎片上的字迹模糊,但能辨认出 “丑时”“粮库”“流民” 等字样。“不好,张通判要嫁祸给流民,破坏军民关系!” 沈清晏脸色一沉,“粮库是军屯和民垦的命脉,一旦被烧,后果不堪设想!”
赵珩快速冷静下来:“周校尉,你看清西夏人的数量和方向了吗?” 周毅点头:“大概有五百人,在戈壁西侧的黑风口扎营,看样子是摩柯的残余势力。” 赵珩立刻让人拿来秦州地图,指着粮库的位置说:“粮库周围有两道防线,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设下埋伏。”
沈清晏补充道:“第一,把粮库的真粮转移到军屯的秘密粮仓,粮库里只留少量干草和空粮袋,设下火攻陷阱;第二,让鲁师傅连夜打造一批简易的防御器械,比如滚石、拒马,布置在粮库周围;第三,调派禁军精锐埋伏在粮库两侧的沙丘后,等西夏人进入粮库,就关门打狗。”
“我还有个主意。” 赵珩笑着说,“让木巴首领带羌兵守住黑风口的退路,防止西夏人逃跑;再让民垦的流民组织自卫队,在粮库外围巡逻,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发出信号。这样内外夹击,西夏人插翅难飞!”
沈清晏点头:“这个计划好!我们分工合作:我负责转移粮食和布置陷阱,你负责调派禁军和羌兵,周校尉负责训练流民自卫队。” 她转头对周毅说:“周校尉,流民们都受过你的恩惠,肯定愿意听你指挥。”
周毅立刻领命:“请经略使、瑞王殿下放心,我一定把自卫队训练好,守住粮库!”
接下来的两天,秦州城一片忙碌。沈清晏带着吏员和流民,趁着夜色转移粮食,粮库里很快堆满了干草和空粮袋,还布置了引火装置。鲁师傅带着工匠们连夜赶制防御器械,滚石、拒马堆满了粮库的围墙。赵珩调派禁军精锐,埋伏在粮库两侧的沙丘后,又亲自去羌民聚居区,和木巴首领敲定了堵截计划。
出发前,赵珩看着沈清晏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地说:“清晏,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去休息一会儿。” 沈清晏摇头:“不行,粮库的陷阱还没布置好,我不放心。” 她顿了顿,看着赵珩:“殿下,这次偷袭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赵珩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放心,孤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粮库,保护好你。” 他凑近她,轻声说:“等解决了西夏人,孤带你去羌地看最美的星空,就我们两个人。” 沈清晏的脸颊瞬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第三天夜里,月黑风高,摩柯的五百西夏兵悄悄向屯田粮库靠近。他们以为粮库守卫松懈,顺利进入了粮库,正准备放火,突然听到一声梆子响,粮库的大门瞬间关上,周围亮起了火把。
“不好,中计了!” 西夏首领大喊,可已经晚了。沙丘后的禁军冲了出来,粮库围墙上的滚石、拒马砸了下来,西夏兵死伤惨重。摩柯的首领想从黑风口逃跑,却被木巴的羌兵拦住,双方展开激烈厮杀。
沈清晏和赵珩站在远处的高地上,看着粮库方向的火光和厮杀声,神色凝重。“西夏人没想到我们会有埋伏,肯定会拼死抵抗。” 沈清晏说。赵珩点头:“但他们已经陷入重围,插翅难飞。”
可就在这时,城内突然传来火光,晚晴匆匆跑来:“小姐,殿下,张通判带着府兵在城内纵火,煽动流民‘粮库被烧,新政害民’,想趁乱劫走张启灭口!”
沈清晏和赵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赵珩立刻说:“清晏,你留在这儿指挥围剿西夏兵,我带人回城里平乱,一定要抓住张通判!” 沈清晏点头:“殿下小心,张通判狗急跳墙,可能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