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城内的旧学堂,在水灾中已化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间散落着破碎的桌椅和竹简,几个孩童蹲在废墟旁,手里拿着捡来的残片,眼神里满是渴望读书的光芒。十几位家长围在废墟前,神色焦虑地议论着:“学堂毁了,孩子们可怎么办?”“没有学堂,孩子就成了野孩子,以后可怎么立足?”
沈清晏穿着月白襦裙,腰间系着龙纹玉佩,墨发松松束成低髻,簪一支木簪,清冷的身影出现在废墟前时,家长们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请愿:“沈经略使,求您想想办法,让孩子们能重新读书!”
苏慕烟从汴京赶来,带来了几位落第文人,她走到沈清晏身边,轻声说:“清晏,我父亲联系了汴京的文人,他们愿意来陈州任教,只是学堂被毁,暂无授课之地。”
沈清晏看着废墟旁的孩童,又看了看焦虑的家长,清冷的嗓音带着坚定:“《论语》云‘有教无类’,岂能因学堂被毁,便断了孩童求学之路?今日便设临时学堂,让孩子们早日复学!”
“临时学堂?可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啊!” 一位家长面露难色。
“无妨。” 沈清晏指向不远处的几间废弃民房,“那几间民房虽简陋,但修缮后可作为临时学堂;桌椅可用木工坊制作的简易桌椅,教材我来简化编写。” 她立刻分工:鲁师傅带工匠修缮民房,按 “教室、办公室、储物间” 划分功能区;落第文人负责整理教学内容;晚晴负责登记报名孩童的信息。
可问题接踵而至 —— 报名的孩童有 300 余人,年龄参差不齐,从五岁到十五岁不等,教学难度极大;且不少家长担心孩子读书耽误干活,不愿让孩子入学。
沈清晏针对问题,快速制定 “临时学堂运营方案”:第一,按年龄分班,5-8 岁为启蒙班(教识字、算术),9-12 岁为基础班(教识字、算术、民生技能),13-15 岁为进阶班(教经史、策论、实用技艺);第二,实行 “半日授课制”,上午读书,下午可帮家里干活或去工坊学手艺,兼顾学业与生计;第三,免学费、免教材费,还为启蒙班孩童提供每日一餐热粥,解决家长后顾之忧。
“《管子》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 沈清晏对家长们说,“孩子读书不是耽误干活,而是学本事、明事理,日后才能更好地谋生、养家。今日让孩子入学,明日他们便能成为陈州的栋梁。”
家长们听后,疑虑渐消,纷纷为孩子报名。沈清晏又让落第文人简化教材,将复杂的经史转化为通俗易懂的故事,融入民生技能知识 —— 比如算术教丈量土地、计算工钱,识字教粮票、票据上的常用字,让孩子们学得实用、用得上。
临时学堂很快就正式开学了,修缮后的民房焕然一新,教室里摆着木工坊制作的简易桌椅,孩童们端坐在座位上,跟着老师大声朗读,朗朗书声传遍街巷。沈清晏走进启蒙班,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一个之前不愿入学的孩童,拿着刚写会的 “民” 字,跑到她面前:“沈经略使,我会写‘民’字了!老师说,读书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沈清晏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说得好。好好读书,将来为陈州、为百姓做实事。”
临时学堂步入正轨后,沈清晏让晚晴制作 “学堂运营台账”,记录各班人数、授课内容、孩童出勤情况、师资考核结果,每月汇总分析,及时调整教学方案。她还设立 “家校沟通日”,每月初一、十五让家长与老师见面,反馈孩子的学习情况,听取家长的建议,这正是现代教育管理的 “家校共育” 思维。
赵珩收到沈清晏的学堂汇报后,发来书信与一批书籍:“清晏设临时学堂,践行‘有教无类’,功德无量。《礼记》曰‘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已奏请陛下,拨付银 500 两,用于修建正式学堂,再调派两名国子监博士来陈州任教。”
沈清晏收到书籍和银子,立刻规划正式学堂的选址与建设,她让鲁师傅按 “教室、操场、藏书阁、宿舍” 的功能分区,设计学堂图纸,采用 “沈氏防渗法” 修建地基,确保学堂坚固耐用。
就在正式学堂即将开工时,负责授课的两位落第文人突然提出辞行,说 “家中有事,需即刻返乡”。沈清晏察觉异样,私下询问得知,是保守派暗中威胁,说他们 “辅佐女子办学,有失文人风骨”,还威胁要牵连他们的家人。
沈清晏眼神一冷,立刻召集所有师资:“《论语》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办学是为了育民,何惧他人威胁?若诸位愿意留下,我会派禁军保护你们的家人,薪资翻倍;若执意要走,我亦不阻拦,但望诸位日后莫忘‘育人为本’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