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家最后一人,也是白氏针法的最后一位传承者。”白老眼中闪过一丝眷恋。
“我死了倒没什么,只是这白氏针法,若是就此失传,太过可惜。我想找一个合适的人,把它传承下去,让它继续救更多的人。”
李牧看着眼前垂垂老矣,却依旧心系苍生的老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敬意,郑重道:“白老放心,这件事我来帮您!一定帮您找到合适的传承人。”
“不知白氏针法的传承,需要什么条件?”李牧连忙追问。
“我白氏针法,讲究医者仁心,渡人渡己。”白老缓缓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传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生性纯良,赤子之心。”
“看似只有八个字,实则严苛至极。”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我寻了大半辈子,走遍华夏各地,终是没能找到一个完全符合条件之人。”
“生性纯良?赤子之心?”李牧喃喃重复,心中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医道传承会看重天赋,没想到要求竟然是心性。
“白老,这两个条件,要如何评判真假?总不能凭感觉断定吧?”李牧疑惑道。
“呵呵,自然有办法。”白锦城从枕边摸出一块巴掌大的圆形令牌,令牌通体洁白,上面刻着繁复的针灸纹路,隐隐散发着微弱的灵气。
“这是我白家祖传的信物,也是寻人的灵器。只要十米之内,有符合条件之人,令牌便会发出柔和的白光,心性越纯粹,光芒越盛。”
李牧接过冰心令,入手温润,令牌上的纹路仿佛活过来一般,轻轻流淌。“好,白老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帮您找到传人!”
离开医院后,李牧便拿着冰心令,在北辰市各处寻找。
“嗯?这里没有。”他走过繁华的街道,令牌毫无反应。
“这里也没有。”他逛遍北辰学院的教学楼、训练场,冰心令依旧沉寂。
“这也没有?”李牧站在异能管理局的大楼前,眉头微挑——按理说,这里汇聚了不少正义之士,怎会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他心中不由得犯嘀咕:“这冰心令该不会是坏了吧?还有,白老也没说必须是华夏人,另外两个联邦都已经近乎覆灭,要是传人在那边,那岂不是十辈子也找不到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李牧摇了摇头,收起思绪,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胖子好像就在辉月学院,去看看他那边有没有线索。”
半小时后,辉月学院门口。
学院大门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弯月雕塑,月光石打造的雕像在阳光下隐隐发光,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李牧刚走进校门,便拦住了一个路过的男学生。
“同学你好,请问你认识周凌霄吗?”
那男学生被突然出现的李牧吓了一跳,看清他陌生的面孔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惶恐:“周……周魔王?你是外来的吧?整个辉月学院,谁不认识他啊!”
“周魔王?”李牧愣了一下,“你是说他经常欺负人?”
“欺负人都是轻的!”男学生压低声音,一脸忌惮,“你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我听说那周魔王最近又研制出了新的刑具,估计又有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
“刑具?”李牧愈发疑惑,“同学,这周凌霄到底干了什么,能让你这么害怕?”
男学生本想摆手离开,可瞥见李牧手中递过来的一沓华夏币时,眼睛瞬间瞪大。
“唉,兄弟,看在你这么求知若渴的份上,我就跟你说说这周魔王的光辉事迹。”他飞快地接过钱,塞进兜里,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道。
“周魔王是去年转来辉月学院的,直接加入了炼药系。结果他第一次上炼药课,就把整个炼药室给炸了,还冒出好大一股黑色浓烟。”
“最离谱的是,闻到那股烟的学生和老师,整整窜了三天稀,走路都得夹着腿!”男学生说着,还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他也因此被记了大过,连院长都被惊动了。”
“后来,他还被老巫婆选中,成了她的唯一大弟子。”
“老巫婆?”李牧挑眉。
“就是我们辉月学院最狠的老师,李妍!”男学生解释道。
“据说老巫婆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温柔漂亮的美女老师,深受学生欢迎。谁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是年纪大了更年期到了,对学生的要求变得愈发苛刻,要是达不到她的标准,连毕业都不让,硬生生逼走了好多学生。”
“周魔王自从跟了老巫婆之后,行事越来越极端,天天泡在炼药室里炼那些乱七八糟的魔药,不是让人上吐下泻昏天黑地,就是让人浑身瘙痒痛不欲生,久而久之,周魔王的称号就传遍整个学院了。”
“还好我不是炼药系的,就被他的魔药误伤过一次,自打那之后,我再也不敢靠近炼药室半步!”男学生说完,还警惕地环视了一周,生怕被周凌霄听到。
……
彼岸花族,密室之中。
花羽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颤抖,面前的石台上,摆放着花无尘冰冷的尸体。“主母,事情就是这样……表哥他……被那李牧给杀害了!”
花怨秋一袭黑衣,面容姣好却带着一股阴寒之气,她是花无尘的生母,此刻眼神冰冷地看着儿子的尸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除了我之外,族中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没、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花羽连忙说道,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主母,您不会是要……”
“猜对了。”花怨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花羽,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惜,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毕竟,老祖需要安静休息,不能被打扰。”
“老祖?”花羽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突然爆开,化作漫天血雾,最终消散成尘埃。
“呃……这具身体,倒是不错。”就在这时,石台上的花无尘突然睁开眼睛,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狂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苍老而阴鸷的气息。
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声音沙哑地说道,“不愧是族内天赋顶尖的后辈,肉身强度勉强可以。”
花怨秋立刻恭敬地跪倒在地,额头贴紧地面:“恭迎老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