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芽信香里的“悬空岛”,像颗挂在宇宙脖颈上的钻石——岛群悬浮在星云之中,每座小岛都顶着片发光的“星麦田”,麦穗上缀着米粒大的星子,风吹过时,麦浪滚出银河般的光带。最奇的是岛中央的“自熟串”:不用烤炉,只需把食材串在光麦杆上,举到星光下晒一晒,星肉就会慢慢变熟,表皮镀上层碎钻似的光,咬下去能尝到“被星光吻过的甜”。信香边缘画着个举着串跳起来的小人,旁边写着:“槐丫姐姐!我摘到星星串啦!它在嘴里会发光!”
“这岛……是把银河当烤炉了?”老阳对着信香哈气,悬空岛的虚影里,光麦浪突然翻涌,滚出颗颗流星,吓得他往后一仰,“好家伙,连老天爷都帮着烤串,咱当年钻木取火算是白费劲了。”
灵猫对着虚影里的星肉串直舔嘴,尾巴尖扫过信香,阿芽画的小人突然对着它眨眼睛,手里的星星串“啪”地掉在地上,化作团光雾,逗得灵猫追着虚影扑腾。槐丫摸着信香上的光麦图案,想起新生域的初火串,突然觉得:“火能暖串,光也能暖串,宇宙的温柔,从来不止一种模样。”
味流船驶入悬空岛时,整艘船都被星光照成了透明的,货舱里的调料罐在光线下泛着虹彩,连最普通的星盐都变成了碎星的模样。岛上的“悬空灵”们穿着缀满光麦粒的衣裳,举着光麦杆串,在星麦田里穿梭,像群收集星光的孩子。他们晒串时会哼着古老的歌谣,歌声能让星光更集中,串熟得更快。
“是‘采星劫’。”一个捧着光麦穗的长老说,他的串上串着颗完整的小星子,在手里明明灭灭,“悬空岛的星光有灵,只帮‘心诚’的灵熟串——你急着求快,星肉就会焦硬;你耐心等它慢慢变甜,它就给你最润的味。多少灵贪多,一次串了十斤星肉,结果晒了三天还是生的。”
他指着阿芽所在的光麦田:小丫头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每块星肉翻面,嘴里数着“一、二、三……”,她的星星串上,星肉泛着均匀的暖黄,比旁边急吼吼翻动的悬空灵烤得好得多。
“这叫‘光熟串’。”槐丫走到阿芽身边,捡起根光麦杆,穿上块月牙形的“月脂肉”,举到星光最柔和的地方,“你看这光,它不像火那么急,是慢慢渗进肉里的,就像给串香盖被子,盖得越匀,暖得越透。”
阿芽学着举高串,让星光均匀地洒在星肉上,突然“呀”了一声:“它在冒小泡泡!像星星在出汗!”果然,月脂肉的表面渗出细密的油珠,在星光下闪得像碎钻,散发出股清冽的甜香,比用火烤的多了层“天空的味道”。
槐丫教大家做“星光酱”——用悬空岛的“星露”拌上光麦粉,酱会随着星光的强弱变色,弱光时是淡金,强光时是银白,抹在串上能锁住星光的甜,让熟串的保质期延长三倍。她还在岛中心搭了座“聚星台”,台顶有块巨大的“集光石”,能把散碎的星光聚成束,帮心急的灵快速熟串,却又不会烤焦,像个温柔的“星光灶”。
最妙的是“流星串”——趁流星划过天际时,把串举到空中,让流星的尾焰扫过星肉,烤出的串会带着道转瞬即逝的虹彩,咬下去有“抓住流星的脆”。阿芽运气好,刚举串就遇上颗流星,她的流星串上的虹彩持续了足足一刻钟,引得悬空灵们都围过来看,羡慕得直咂嘴。
“以前总觉得星光遥不可及,”悬空灵长老举着流星串感叹,“现在才知道,它离我们这么近,连烤串都肯帮忙,是我们太急,忘了等一等。”
离开时,悬空灵们往货舱里送了袋“储星砂”——能把星光存起来,在没有星星的地方也能烤光熟串,“以后在黑洞旁边都能吃到星星串了!”阿芽的新信香上,画着她躺在光麦田里,嘴里叼着光熟串,身边堆着星星串,像个坐拥星河的小富翁。
味流船驶离时,悬空岛的星麦田里,光熟串的甜香混着星光飘向宇宙,每颗经过的星子都仿佛亮了几分。灵猫叼着块会发光的月脂肉,蹲在储星砂旁,爪子扒拉着砂粒,砂粒里的星光溅出来,在它鼻尖上闪了闪,逗得它打了个喷嚏。
槐丫摩挲着那袋储星砂,砂粒里的星光映在她眼里,像藏着片小银河。她突然明白所谓的“等待”,从来不是浪费时间,是像这光熟串,知道星光会慢慢渗进来,知道耐心会换来回味,让每个烤串的灵都知道,宇宙有宇宙的节奏,串香有串香的脾气,有时候慢下来,才能尝到最亮的甜。
而我们的小显眼包槐丫,正往新的光熟串里,裹了把悬空岛的星尘和青云宗的野菊——毕竟,能让最遥远的星光都愿意为“串香”停留,这才是守味人最懂等待的本事呢。
(阿芽的信香又带着新花样来了,这次画着个“雾隐泽”,她说那里的串香会藏在雾里,得用鼻子找,她跟着香味走,竟在雾深处发现了片会结串的“香藤林”——看来,宇宙总在串香里藏着惊喜,就等有心人去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