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味灰的粉末里,那颗“心跳麦”正随着某种韵律轻轻搏动——麦粒是淡粉色的,表皮能看到细密的血管状纹路,凑近听,能听到微弱的“咚咚”声,像颗被缩小的心脏。灵猫用爪子按住麦粒,纹路突然亮起,竟在舱板上画出道跳动的波形,与林默的心跳频率完美重合,引得它对着麦粒“喵呜”轻叫,像是在打招呼。
“这麦子……是活的?”老阳把心跳麦捧在手心,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震颤,“烤出来的串,怕不是能让人吃出‘砰砰’的感觉?”
焦老三调出检测仪,屏幕上的波形图密密麻麻:“何止啊!这麦子能接收所有生灵的心跳频率,烤串时会把这些频率转化成‘共鸣香’,吃的人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哪怕语言不通,也能靠串香交流。”他指着波形图上的峰值,“你看这波,和万灵星上阿芽的心跳对得上,那丫头指定又在惦记烤串了。”
味流船载着心跳麦驶向“共鸣星域”——这里的星体都是成对出现的,像两颗依偎的心脏,互相传递着引力波,波频里藏着串香的旋律。最外侧的星环是半透明的,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流动,焦老三说那是“生灵的心跳粒子”,被星域的特殊磁场凝聚成了光带。
“是‘脉语者’!”林默看到星环间穿梭的身影,他们穿着用星蚕吐的“脉丝”织成的衣裳,衣裳上的纹路会随着周围的心跳频率变换,手里举着“共鸣签”,正将收集的心跳粒子串成串,“我们靠串香传递心意,宇宙太大,语言会迷路,但香味不会——好的烤串,咬一口就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人。”
脉语者首领是位盲眼的老者,他的“看”世界全靠鼻尖:“你们带着心跳麦来,是想烤‘万灵共鸣串’吧?这星域中心的‘同心星’,能放大串香的共鸣力,让全宇宙的生灵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递给林默根脉丝编织的网,“把心跳麦放在网里,能收集周围的心跳粒子当调料。”
林默将心跳麦放进脉丝网,刚靠近同心星,网眼就开始闪烁——无数心跳粒子像被吸引的萤火虫,纷纷钻进网里,有的粒子是明亮的橙黄(那是阿芽兴奋的心跳),有的是沉稳的靛蓝(那是石婆婆温和的心跳),还有的是活泼的翠绿(那是万灵星上小生灵们雀跃的心跳),甚至还有灵猫慵懒的“喵呜”频率,化作颗颗毛茸茸的光点。
老阳往网里加了勺江湖串的辣酱,心跳麦的搏动突然加快,纹路里渗出粉色的“脉汁”,混着辣酱竟生出种“热烈的暖”。焦老三用机械臂调出所有收集过的串香数据,化作道光流注入网中,脉丝立刻变得晶莹,像裹上了层记忆的糖衣。
当同心星升到最高点,林默将脉丝网架在早已备好的“共鸣炉”上——这炉子是用两颗依偎的星体核心打造的,炉底的火焰会随着宇宙的脉搏跳动。心跳麦在火焰中渐渐膨胀,吸收的心跳粒子在表面凝成幅流动的“万灵脉图”,烤串的香气弥漫开时,整个共鸣星域都在轻轻震颤。
“成了!”盲眼老者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我‘看’到了——归墟海的守味人在点头,碎星堆的和解兽在摇尾巴,连噬味黑洞里的逆味者,都在对着串香举杯呢!”
奇妙的是,共鸣串的香味飘向宇宙深处后,味流船的通讯仪突然收到无数信号——有的是段模糊的影像:外星球的生灵举着自己烤的串,对着镜头鞠躬;有的是段声波:不同语言的“谢谢”,混在一起竟像段和谐的歌;最动人的是段来自初心源的信号,守灶翁的声音带着笑意:“就知道你能让全宇宙都尝到这口暖。”
阿芽的信号来得最热闹,通讯仪上跳出她的笑脸,举着串和共鸣串一模一样的“仿制品”,背景里能看到万灵星的小生灵们围着烤炉欢呼,每个人的心跳声通过串香传递过来,像无数颗小石子投进心湖,荡开层层温暖的涟漪。
离开时,脉语者送了他们台“共鸣收录机”,能把串香引发的心跳声录下来,想听的时候就烤串,香味会唤醒收录的记忆。灵猫叼着片烤焦的心跳麦壳,蜷在收录机旁打盹,梦里的它听到了无数熟悉的心跳:林默的、阿芽的、石婆婆的,还有自己趴在烤炉旁打盹时,平稳又满足的“喵呜”声。
味流船驶离共鸣星域时,身后的同心星还在传递着串香的共鸣,成对的星体用引力波哼起新编的守味谣,歌词是宇宙通用的心跳节奏。林默摩挲着共鸣收录机,突然明白所谓的“连接”,从来不是语言的统一,是像这心跳麦烤出的串,让不同的生灵在同一口暖香里,感受到“原来你也和我一样”的默契;是哪怕隔着亿万光年,咬下串的瞬间,也能听到对方心里的“砰砰”声,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而我们的显眼包林默,正往共鸣炉里添着新的心跳麦——毕竟,宇宙这么大,总有人在等着用串香说句“你好啊,朋友”。
(未完待续,因为共鸣收录机里,突然录下段奇怪的心跳声——频率又快又乱,像颗紧张的小星球,正朝着味流船的方向赶来,难不成是有“宇宙级社恐”想来讨串吃,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