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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正门之外。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王府门前悬挂的巨大灯笼已然点亮,橘黄色的光芒洒在门前宽阔的青石广场上,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悠长,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拂着众人的衣袂发梢。

薛宝钗、史湘云、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王熙凤、李纨等一众女眷,在各自贴身丫鬟的簇拥下,正与站在高阶之上的林黛玉依依话别。

她们在王府度过了颇为新奇且放松的一日,此刻虽有些疲惫,但眉宇间却大多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兴奋与对未来的隐隐期待,与来时那份压抑沉重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林妹妹,今日叨扰了,我们这便告辞了。过几日得了闲,再来寻你说话玩耍。”

薛宝钗率先上前,对着林黛玉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温婉柔和,仪态端庄得体,她目光扫过林黛玉身后那巍峨森严的王府门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林姐姐,过两日我们还来哦,你可要准备好点心等着我们。”年纪最小的惜春也挤上前来,仰着小脸,扯着林黛玉的衣袖,语气娇憨地约定着,眼中满是对今日种种新奇体验的不舍与对下次再聚的期盼。

史湘云、探春、王熙凤等人也纷纷附和道别,迎春则依旧有些怯怯地站在稍后位置,轻声说了句“妹妹留步”,便不再多言。

林黛玉一一应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她向前微倾身子,压低了些声音,语气却格外郑重地叮嘱道。

“回去的路上都当心些,方才我说的话,诸位姐姐妹妹都需记在心上,如今府里……情形不同往日,若遇着什么难处,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切勿一味隐忍,尽管差个可靠的人,来林府或者直接到这王府递个话儿给我,纵使我不能立时三刻为你们解决万难,但至少……提一提秦王府和林府的名号,总能叫那些不安分的、踩低拜高的下人心中存些忌惮,不敢过于放肆。”

她这话意有所指,说得颇为直白,众女闻言,神色皆是一凛,随即纷纷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与依靠感,她们明白,林黛玉这是在不违背礼制的前提下,尽可能地为她们提供一份无形的庇护,在这风雨飘摇、人心叵测的荣国府里,这份来自秦王妃的关切,或许关键时刻真能成为一道护身符。

“我们省的了,多谢林妹妹(姐姐)。”众女再次敛衽行礼。

林黛玉站在高阶上,目送着荣国府的几辆马车在王府亲卫的护送下,缓缓启动,辘辘驶入渐深的夜色之中,直至消失在长街的拐角。

她轻轻吁了口气,转身,在紫鹃和雪雁的陪同下,缓步返回王府内院。

与此同时,王府书房。

烛火通明,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巨大的西域军事沙盘占据了大半个书房,其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敌我态势标识得清清楚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一丝紧绷的、属于战争前夜的肃杀气息。

李长空与慕容苍相对而立,两人皆已脱去甲胄,换上了较为轻便的常服,但眉宇间的凝重与锐气却丝毫未减。

“如此说来,西域联军此番动作,绝非临时起意,其背后定然有高人统一调度,且筹备已久。”李长空的手指重重地点在沙盘上标示着“龙门关”和“阳关”外侧的一片广阔区域,那里插满了代表敌军的黑色小旗。

慕容苍面色沉肃,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沙盘,沉声道。

“殿下明鉴,孙青急报中也提及,叛军攻势凌厉,装备精良,远超以往西域散兵游勇的表现,更似……经受过严格操练的正规军,且其战术诡谲,多利用沙漠戈壁地形与我周旋,避实击虚,极难捕捉其主力,末将怀疑……其军中必有熟知我大周战法、甚至可能曾在我军中效力过的叛将为之谋划!”

李长空眼中寒光一闪,“哦?叛将?这倒是个新线索,看来,这潭水比本王预想的还要浑。”

他沉吟片刻,决断道,“慕容,此番西征,平叛为表,彻查为里,本王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可调动西域境内所有影卫力量,配合你行动,给本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幕后黑手,还有那个所谓的‘西域女王’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背后搅动风云,与我大周为敌!”

“末将遵命!”慕容苍抱拳领命,声音铿锵有力,“定不负殿下所托,必犁庭扫穴,查明真相,扬我国威!”

正事商议已毕,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李长空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端起桌案上的温茶呷了一口。

正在此时,他远超常人的敏锐听觉,隐约捕捉到了从前院方向传来的、女子们道别的莺声软语,他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前些时日黛玉邀请荣国府众女过府之事,也想起了自己早前一个模糊的念头。

他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正准备告辞的慕容苍身上,慕容苍身形魁梧,面容刚毅,因常年军旅生涯,皮肤呈古铜色,眉骨处还有一道淡淡的旧疤,更添几分悍勇之气。

但此刻在烛光下,李长空忽然注意到,这位沙场宿将的眼神虽然锐利,却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东西。

“慕容,”李长空忽然开口,语气变得有些随意,仿佛只是闲聊家常,“你今年……多大了?”

正沉浸在复杂军情中的慕容苍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朗声回道,“回殿下!末将今年二十整!”

他回答得如同禀报军情般一丝不苟。

“二十了啊……”李长空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在慕容苍那张写满风霜与战火、却依旧难掩年轻底色的脸上扫过。

是啊,眼前这个已是威名赫赫的威远伯、京营副统领、即将挂帅西征的大将军,其实也才刚及弱冠之年,这个年纪,许多世家子弟还在斗鸡走马、吟风弄月,而他却早已在尸山血海中几进几出,挣下了这偌大的功名。

“二十岁了……”李长空摸了摸自己线条硬朗的下巴,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也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纪了,寻常百姓家,似你这般年纪,怕是娃娃都会满地跑了吧?”

“嗯……啊?啊?!”

慕容苍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即猛地回过味来,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脸错愕地看向自家殿下,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这话题转得也太突兀了吧?刚刚还在说西域军国大事,怎么突然就扯到成家生孩子上了?

“啊什么啊?”李长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虎目一瞪,“难道本王说错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泡在军营里,跟那群糙汉子厮混,一身汗臭味儿,除了打仗杀人,还会点别的吗?老子……”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慕容苍小声的嘟囔打断,“殿下您比末将还年长几岁呢,不也……不也没成家吗……”

慕容苍声音越说越小,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低着头,偷偷抬眼觑着李长空的脸色。

“嗯?!你说什么?!大声点!”李长空眼睛一眯,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压了过去,“皮痒了是吧?敢顶撞本王了?”

慕容吓得一缩脖子,连忙摆手:“末将不敢!末将失言!”

李长空冷哼一声,不过脸上却并无多少真正怒意,反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他挺了挺胸膛,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点炫耀的意味。

“本王能跟你一样吗?本王是没大婚,但本王有父皇母后钦定的、名正言顺的未婚正妃,你家殿下我早就名草有主了,你呢?你的媳妇儿呢?在哪儿呢?嗯?打光棍一个,还好意思说本王?”

“……”慕容苍被怼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憨憨地挠了挠自己刺猬般的短发,古铜色的脸膛似乎都有些发红了。

殿下这话……虽然扎心,但好像……确实是事实。

“哼”李长空见他这副窘样,心情似乎更好了些,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行了,少跟本王这儿磨叽,你的事儿,本王记下了,回头等西域这事儿了了,老子亲自给你寻摸一门好亲事,赶紧成个家,收收心,也省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看着就碍眼,成了家,有了牵挂,上了战场也给老子惜命点儿,别傻乎乎地就知道往前冲,听见没?”

他这话说得霸道无比,根本不容慕容苍拒绝,仿佛给下属安排婚事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

慕容苍彻底懵了,脑子还有点没转过弯来,“殿下,这……我……”

“这什么这?我什么我?赶紧滚蛋!看着你就来气!”李长空不耐烦地打断他,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回去整军,准备出征,别在这儿耽误老子工夫。”

“是……末将告退……”慕容苍晕乎乎地抱拳行礼,转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脑子里还在反复回荡着殿下要给他“找媳妇儿”的惊人言论,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

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李长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笑骂了一句:“这憨货……”

他转身,也向门外走去,刚走到前院,恰好看到林黛玉送走众女,正转身向内院行去的身影,随即他也跟着林黛玉的身影走向了内院。

王府内院,凉亭。

亭角四周已挂起了防风的琉璃灯盏,柔和的光线将亭子映照得一片温馨,石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刚沏好的热茶。

林黛玉刚坐到石凳上,望着亭外沉沉的夜色微微出神,思索着日间与姐妹们的谈话以及那个大胆的计划,就听到熟悉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她抬起头,只见李长空高大的身影已步入亭中。

“殿下。”她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嗯,”李长空应了一声,很自然地在石桌旁坐下,顺手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随口问道,“今日玩得可还尽兴?看你那些姐妹们,倒是比来时轻松了不少。”

林黛玉在他身旁坐下,闻言,故意娇哼一声,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哼,殿下这是嫌我烦了,嫌我招人来府上吵闹了?是啊,臣妾整日无所事事,闲得发慌,只好请姐妹们来说说话,解解闷儿,若是扰了殿下清静,臣妾这便给殿下赔罪了?”

她嘴上说着赔罪,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李长空被她这模样逗乐了,哈哈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顽皮,本王何时嫌你烦了?这秦王府就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请谁便请谁,无需顾忌,只要你高兴便好。”

他语气宠溺,带着毋庸置疑的纵容。

林黛玉心中甜丝丝的,脸上却故作勉强,“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笑几句,气氛融洽,忽然,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殿下……”

“黛玉……”

话音撞在一起,两人都不由得一愣,随即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你先说吧,黛玉。”李长空示意道。

“好,”林黛玉点点头,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将身子坐正了些,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殿下,今日我与姐妹们相聚,闲谈之中,心中忽有一念,思来想去,觉得或可一试,只是……事关重大,还需殿下拿个主意。”

她便将日间与迎春的对话、以及由此生发出的、想要为荣国府众姐妹牵线,或许能促成她们与秦王麾下那些年轻有为却尚未婚配的将领结缘的想法,原原本本、条理清晰地说了一遍。

她特别强调了荣国府如今令人堪忧的现状、众姐妹艰难无助的处境,以及联姻可能带来的诸多好处——既能解决将领们的家室之忧,使其更加归心,又能为姐妹们寻得一个坚实可靠的归宿,彻底摆脱荣国府的泥潭。

在叙述中,她尤其详细地提到了自己叮嘱众女务必与贾宝玉保持距离之事,并解释了其中的担忧——贾宝玉如今行为越发乖张,且深受贾母王夫人溺爱,众女若与他牵扯过深,极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成为王夫人用来讨好、控制宝玉的筹码,于她们未来的婚事大大不利。

李长安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石桌上轻轻敲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待林黛玉说完,他忽然轻笑出声,锐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看向林黛玉。

“啧啧啧……没想到,本王的秦王妃,如今竟做起这保媒拉纤的营生了?这要是传出去,怕是神京城里的媒婆都要没饭吃了。”

“殿下!”林黛玉被他打趣得俏脸微红,娇嗔地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

“人家与你说正经事呢,你又来取笑我,我……我这不是看姐妹们实在可怜,心中不忍嘛……再说,这……这不也是为了殿下麾下那些将军们着想?难不成殿下愿意看到他们一辈子打光棍,老了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

李长空捉住她“行凶”的小手,握在掌心,朗声笑道,“好好好,是本王失言,王妃娘娘深谋远虑,体恤下属,关怀姐妹,用心良苦,本王佩服之至!”

玩笑过后,林黛玉神色一正,问道,“那殿下方才,想与我说什么?”

李长空笑了笑,随即说道。

“巧了,我想说的,正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件事。”

“哦?看来,殿下与我是想到一处去了。”

林黛玉抿嘴一笑。

“殿下麾下如慕容将军这般,年轻有为,战功赫赫,却终日忙于军务,无暇顾及自身婚事的将领,想必不在少数吧?他们于战场之上自是杀伐果断、智勇双全的英雄豪杰,可于这男女之情、家室之念上嘛……”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以袖掩口,轻笑出声,“怕是大多都如慕容将军一般,是个一窍不通的‘憨货’吧?”

听到林黛玉这精准的调侃,李长空不由莞尔,点头承认,“此言不虚,慕容、还有白战、雷豹那几个小子,战场上都是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悍将,可一说到成家娶媳妇,一个个笨嘴拙舌,扭捏得像个大姑娘,半点没有平日里的威风,说起来……”

他忽然看向林黛玉,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回忆,“本王记得,当初南下扬州,与你初次相见之时,在你眼里,本王怕不也是个对感情一窍不通、只知打打杀杀的莽夫、屠夫吧?”

林黛玉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旧事,且说得如此直白,微微一怔,随即霞飞双颊,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小声嘟囔道,“那……那怎么能一样……殿下您……您虽然当时名声是吓人了些,但……但外表看起来,还是挺……挺像个翩翩公子、儒将风范的……”

她这夸奖带着几分违心,却也是为了“维护”自家夫君的面子。

李长空岂能不知?他哈哈大笑,心情极为舒畅,颇为自得地整了整衣袍,“爱妃此言,深得我心,本王虽出身行伍,但好歹也是皇室子弟,自幼受教,这仪表风度,自是那些浑身上下只有肌肉的憨货不能比的。”

“噗——”林黛玉被他这毫不谦虚的自夸逗得笑出声来,“殿下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笑过之后,林黛玉将话题引回正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谨慎,“殿下,那……您觉得此事,究竟可行吗?我虽有此念,但也深知其中关隘重重,陛下的态度、宫中规矩、还有荣国府老太太那边……恐怕都不会那么容易。”

“为何不可行?”李长空回答得斩钉截铁,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与霸气,“本王觉得可行,那便可行!”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继续道,“荣国府那边,你无需过多忧虑,贾老太君是个明白人,她比谁都清楚,如今的荣国府早已是日薄西山,危机四伏,他们现在巴不得能紧紧抱住本王这条大腿,以求一线生机,能与本王麾下的实权将领联姻,对他们而言,求之不得,岂会阻拦?”

他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皇宫的方向,语气淡然却透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至于父皇那边……你更不必担心,本王如今的权势地位,你当清楚,这大周的江山,未来的至尊之位,迟早是本王的,父皇对此心知肚明,本王此举,意在稳固自己的班底,笼络军中悍将,使其更加归心效命,于国于朝,皆有裨益,父皇只会乐见其成,断无反对之理。说不定,他还会觉得本王终于开窍,懂得用联姻这等柔和手段来巩固势力了。”

然而,他的话音随即一转,带上了一丝冰冷的警告。

“不过,黛玉,有句话你要提前与你那些姐妹们说清楚,本王可以给她们荣华富贵,一世安稳,替她们寻一个可靠的夫君,但前提是,她们,以及她们背后的荣国府,需懂得分寸,学会惜福。”

“若有人以为借此联姻,攀上了高枝,便可仗着本王麾下将领的权势,恢复往日那等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的做派,甚至敢在外为非作歹、欺压良善、给本王和诸位将军脸上抹黑……那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到时,莫说什么富贵安稳,本王能给的,自然也能收回,甚至,会让他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这话,你要原原本本、毫不客气地告诉她们,让她们,也让荣国府上下,都给本王牢牢记住。”

李长空这番话,恩威并施,既给出了巨大的许诺,也划下了清晰的红线,充分展现了一位上位者的驭下之道与冷酷决断。

林黛玉听得心神凛然,连忙郑重应道,“殿下放心,黛玉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此话,我定会寻机与姐妹们分说明白,绝不会让殿下为难。”

她沉吟片刻,又补充道,“不过殿下,此事虽好,但终究是姑娘家的终身大事,关乎礼数体统,若全然由我们这些小辈私下商议定夺,未免过于儿戏,也容易惹人非议。”

“依我看……是否还是应当先行请示陛下与皇后娘娘,得了宫中默许,再由殿下或是我,寻个正式些的由头,去一趟荣国府,与老太君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如此,方合规矩,也能显得郑重,免得日后落人口实。”

李长空闻言,赞赏地看了林黛玉一眼,点头道,“嗯,思虑周详,合该如此。你如今越发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也好,过几日你若得空,便递牌子进宫,去给母后请安,顺便将此事委婉地提一提,探探母后的口风。”

“母后一向喜欢你,又深知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的联系,由她出面,或能在父皇那边事半功倍,至于荣国府那边……待宫中有了准信,你再择日过去,与贾老太君面谈便是,具体如何操办,你们商量着来,若有难处,随时告知本王。”

“是,殿下,黛玉省的了。”林黛玉心中有了底,乖巧应下,亭中灯火温馨,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投在光洁的地面上,与亭外深沉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场可能改变许多人命运的联姻筹划,就在这对至尊情侣的闲谈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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