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灭火!守住粮草!”粮草营地的守将高声喊道,组织士兵们扑火、抵抗。
然而,血狼卫们太过勇猛,且不畏生死。他们中了箭,拔出来继续冲杀;受了伤,浑然不觉,依旧挥舞着弯刀。士兵们的长枪刺中他们的身体,他们却仿佛没有痛感,反而更加狂躁,疯狂地扑向士兵们,用牙齿撕咬,用拳头捶打。
一时间,粮草营地变成了人间炼狱。火光中,士兵们与血狼卫厮杀在一起,惨叫声、兵器碰撞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消息很快传到了秦岳的中军大帐。
“将军!不好了!粮草营地遭到突袭,火势很大,敌人异常凶猛!”亲卫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帐,脸上满是焦急。
秦岳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敢夜袭我的粮草营地?”他来不及多想,当即下令,“传我将令,亲卫营随我驰援粮草营地!另外,通知东路军、西路军,加强戒备,防止叛军趁机攻城!”
“属下遵令!”
秦岳披甲上马,率领三千亲卫营骑兵,朝着粮草营地疾驰而去。夜色中,骑兵们的马蹄声如雷,划破了草原的宁静。
远远望去,粮草营地已是一片火海,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空。秦岳心中一沉,粮草是大军的命脉,若是粮草尽失,后果不堪设想。他催马疾驰,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这些袭击粮草营地的敌人,必定是挛鞮骨的精锐,且行事诡异,不可硬拼。
抵达粮草营地外围时,秦岳看到士兵们正与一群赤裸上身、满脸油彩的怪人厮杀。这些怪人如同野兽般凶猛,不畏生死,士兵们虽然人数众多,却难以抵挡。
“弓箭手准备!”秦岳高声下令。
亲卫营的弓箭手们迅速下马,搭弓射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血狼卫。然而,这些血狼卫仿佛没有痛感,中了箭依旧疯狂地冲杀,只有射中要害,才能将他们击倒。
秦岳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些人定然服用了某种药物,变得不畏生死。硬拼下去,我们伤亡太大,必须想办法制住他们。”
他目光扫过四周,看到营地旁边有一条干涸的河谷,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传我将令,所有士兵后撤,引诱这些怪人进入河谷!”
士兵们接到命令,纷纷后撤,朝着河谷的方向退去。血狼卫们见状,以为士兵们溃败,更加疯狂地追击,一个个冲进了河谷。
秦岳见血狼卫全部进入河谷,当即下令:“投石机准备!滚石、火油,全部砸下去!”
早已准备好的投石机瞬间启动,巨大的滚石带着呼啸声砸向河谷,火油桶被点燃后,如同火球般落入河谷中。河谷狭窄,血狼卫们挤在一起,根本无处可躲。滚石砸下,死伤一片;火油燃烧,河谷瞬间变成了火海。
血狼卫们在火海中挣扎、嘶吼,疯狂地想要冲出河谷,却被滚石与火焰阻挡。他们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皮肤被烧焦,发出刺鼻的气味,可他们依旧嘶吼着,挥舞着弯刀,直到力竭而亡。
黑煞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没想到,秦岳竟然如此狡猾,设下这样的陷阱。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成定局,再无回天之力。他猛地拔出弯刀,想要自刎,却被一名亲卫营士兵一箭射穿了肩膀,弯刀落地。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黑煞生擒。
河谷中的火势渐渐平息,血狼卫们全部被歼灭,没有一个活口。秦岳走进河谷,看着满地的尸体与烧焦的粮草,心中一阵后怕。此次虽然击退了血狼卫,但粮草也烧毁了近三分之一,损失惨重。
“将军,粮草损失严重,剩余的粮草恐怕只够大军支撑五日了。”粮草营守将面色惨白地禀报道。
秦岳沉声道:“立刻清点剩余粮草,严格管控,每日定量发放。另外,派人大肆搜集草原上的牛羊,补充军粮。”他顿了顿,看向被生擒的黑煞,“带上来!”
士兵们将黑煞押到秦岳面前,黑煞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服用的是什么药物?”秦岳厉声喝问。
黑煞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是大王派我们来的!我们服用的是‘狂狼丹’,服用后便可力大无穷,不畏生死!秦岳,你别得意,大王还有后手,你们必败无疑!”
秦岳心中一凛,挛鞮骨竟然还有后手?他刚想追问,黑煞突然猛地咬碎了口中的毒药,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当场毙命。
秦岳看着黑煞的尸体,眉头紧锁。挛鞮骨的后手究竟是什么?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此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赶来:“将军,龙城方向有动静,叛军似乎正在集结兵力,看样子,想要趁机攻城!”
秦岳心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挛鞮骨是想趁粮草营地遇袭、大军混乱之际,率军出城突袭。“传我将令,全军返回营地,严阵以待!通知挛鞮贺单于与稽粥将军,速速率部回援中军!”
联军士兵们迅速返回营地,加固防御,准备迎接叛军的进攻。秦岳站在营寨的高台上,望着龙城的方向,神色凝重。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将会更加艰难。粮草短缺,士兵们经过一夜的厮杀,已然疲惫不堪,而叛军则养精蓄锐,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