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
直播间瞬间炸开锅!
【卧槽!主播还会酿酒?】
【全能男神实锤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米酒?白酒?自家酿的那种?】
【天!勾起回忆了!我奶奶以前就会酿米酒,那味道…再也喝不到了。】
【期待!想看!主播快开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林霁一边说,一边招呼着刚被玉米香气唤醒、正抱着玉米棒子啃的饭饭,“饭饭,走,我们去二爷爷家借点家伙什儿。”
【二爷爷?是昨天送笋的那位老人家吗?】
【主播好有人情味,回来总记得乡亲。】
【饭饭又要去串门了!开心!】
镜头跟随着林霁和叼着玉米、屁颠屁颠跟着的饭饭,再次走在清晨的石板路上。
很快来到村尾二大爷家的土坯小院。
“二爷爷,在家吗?”
林霁在院门口喊道。
“哎!小霁啊!”
二大爷拄着拐杖,被一个七八岁、虎头虎脑的小孙子搀扶着迎出来,看到林霁和脚边的饭饭,浑浊的眼睛立刻亮了,“快进来!哟,饭饭也来啦?吃早饭没?”
小孙子更是兴奋地看着饭饭,想靠近又有点怕。
“吃过了,二爷爷。”
林霁笑着说明来意,“想酿点米酒,家里家伙不齐,想跟您借个大点的蒸桶、酒坛子,还有拌曲的竹匾啥的。”
“酿酒?好啊!”
二大爷一听就乐了,“你小子还有这手艺?等着!”
他指挥着小孙子:“铁蛋,去灶房把那套老家伙什儿给你小霁叔搬出来!小心点啊!”
小孙子铁蛋麻利地跑进去,不一会儿,和林霁一起搬出来一个老旧的木质大蒸桶、一个肚大口小的陶制酒坛(已清洗晾干)、一个宽大的竹匾,还有几样零碎工具。
“给,都在这儿了。”
二大爷拍着蒸桶,“这老物件,有些年头没用了,我让铁蛋娘洗刷干净收着的,还能用!”
“太谢谢您了,二爷爷!”
林霁感激道。
“谢啥!”
二大爷摆摆手,又想起什么,“等等!”
他让铁蛋又跑回屋,吭哧吭哧地扛出来一个鼓囊囊的粗布口袋,足有几十斤重,“哝,这是今年新打的晚稻米,香!你拿回去用!自家酿点酒,就得用好米!”
林霁连忙推辞:“这怎么行!米我……”
“拿着!”
二大爷不由分说,把米袋往林霁手里塞,“跟二爷爷还客气?你昨天送的那些笋和菇,炖汤香得很!铁蛋都多吃了半碗饭!快拿着!”
小孙子铁蛋也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霁和饭饭。
【泪目了!这淳朴的乡情!】
【一袋新米换山珍,这买卖…太暖心了!】
【实名羡慕这种邻里关系!城里住十年邻居姓啥都不知道!】
【二爷爷和小孙子都好可爱!饭饭也收获小迷弟一枚!】
【打赏飞机x1!给二爷爷和铁蛋买糖吃!】
林霁心头暖流涌动,不再推辞:“那…谢谢二爷爷,谢谢铁蛋!”
他背上米袋,一手提起蒸桶,另一手准备拿酒坛和竹匾。
饭饭见状,“嗯”
了一声,用脑袋拱了拱地上的竹匾,又叼起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示意它可以帮忙“拿”
这个轻的。
【饭饭:我也出力!竹匾归我!】
【哈哈哈,饭饭是懂分担的!】
【萌翻了!国宝牌搬运工!】
告别了二大爷和小铁蛋,林霁扛着蒸桶和米袋,饭饭叼\/拱着竹匾,一人一熊满载而归的画面,再次引得直播间一片欢乐和赞叹,感慨这山村的淳朴民风。
回到小院,林霁没有立刻开始酿酒。
“酿酒的柴火也有讲究。”
他对镜头解释,“松柏之类油脂多的柴,烟大火猛,但烟熏味重,容易串味。
最好用果木,比如梨木、枣木,或者硬杂木,火硬耐烧,烟少味净。”
他拿起柴刀,“我去后山砍点好的。”
【涨知识了!柴火都影响酒味?】
【主播太专业了!】
【讲究!这才是古法酿造的精髓!】
镜头跟随林霁进入后山,他挑选了几根干枯的梨树枝和硬实的杂木,利落砍下捆好。
当然,也没忘了给忠实“监工”
饭饭砍几根鲜嫩多汁的竹子当零嘴。
回到院子,真正的酿酒开始了!
第一步:浸米。
林霁将二爷爷给的新米倒入大木盆,然后走到井边。
他抓住铸铁压柄。
嘎吱…嘎吱…噗嗤…噗嗤…哗啦——!
清冽的井水喷涌而出,在晨光下闪烁着碎钻般的光芒。
水落入木桶,那股比昨日更加清冽、甘甜、仿佛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气息,连隔着屏幕的观众似乎都能感受到。
【这水…看着就好喝!】
【主播家的井水是加了滤镜吗?怎么感觉比昨天更透亮了?】
【珍品山泉开始生效了!】林霁心中了然。
他用这“珍品山泉”
反复淘洗大米,动作轻柔,洗去浮尘,保留米香。
晶莹的米粒在清水中沉浮,粒粒饱满。
第二步:蒸饭。
大铁锅架在柴火灶上,倒入适量珍品山泉水。
林霁将洗净沥干的米倒入大木蒸桶内,铺平,盖上桶盖。
点燃梨木和硬杂木柴,橘红色的火焰在灶膛内跳跃起来。
“蒸饭是酿酒的关键第一步。”
林霁一边控制着火候,一边对着镜头讲解,【酿酒大师】的天赋让他如同在传授毕生所学,“火要旺,气要足。
水烧开后,蒸汽要猛而均匀地穿透米层,把米彻底蒸透、蒸熟、蒸开花。
这样米粒里的淀粉才能充分暴露,方便后续的糖化。
但不能蒸过头,否则米粒会黏烂,影响透气性和发酵。”
他时不时揭开桶盖一角观察,用筷子挑几粒米尝尝。
“嗯,火候刚好,米香出来了,芯也透了,颗粒分明,软硬适中。”
特写镜头下,蒸熟的米饭晶莹剔透,热气腾腾,米香混合着淡淡的梨木柴火香弥漫开来,
引得弹幕一片“饿了”、“看饿了”、“想吃”的哀嚎,饭饭也凑到灶房门口,鼻子一耸一耸。
第三步:摊凉。
林霁将蒸熟的米饭倒入那个宽大的竹匾中,用洗净的竹片快速而均匀地摊开、打散。
山间的微风自然吹拂,带走米饭的热气。
“摊凉要快,要均匀,温度要降到摸上去温温的,大概三十度左右。”
林霁解释,“温度太高会把酒曲烫死,太低又会影响发酵启动。环境也要干净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