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hS集团大厦的落地窗，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像谁在窗外哭出了纹路。高途把最后一份文件放进保险柜时，后颈的腺体突然泛起一阵熟悉的痒意——是沈文琅的焚香鸢尾味，银灰色的信息素正顺着门缝漫进来，带着雨天特有的潮湿，在空气中织成细密的网。
“还没走？”沈文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腰侧。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袖口沾着点雨水，身上的信息素比平时更烈些，像被暴雨浇过的篝火，添了点野性的灼热。
高途转身时，鼻尖撞上他的领带夹，冰凉的金属触感混着焚香鸢尾的辛辣，让他下意识地往回躲。“在等你。”他的指尖划过保险柜的密码锁，鼠尾草的香气悄然弥漫，蓝色的光晕像层薄纱，轻轻覆在沈文琅的信息素上，“陈秘书说你在开视频会议，我怕你忘了带伞。”
沈文琅低笑，突然伸手将他按在保险柜上。金属柜面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与他掌心的烫意形成鲜明对比。“怕我淋雨？”他的吻落在高途的耳垂，带着点刻意的磨蹭，“还是怕我的信息素被雨水冲散，护不住你？”
高途的呼吸乱了半拍，后颈的腺体被他的气息扫过，泛起一阵酥麻。“都怕。”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沈文琅耳朵里。
就在这时，沈文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花咏”二字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格外显眼。他皱眉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被听筒里爆发出的怒吼震得皱眉：“沈文琅！盛少游的抑制剂过敏了！你们hS的医疗箱里怎么会有过期的药？！”
高途的心脏猛地一缩。盛少游的信息素是馥马尔浓缩苦橙，平时看似锐利带刺，实则对劣质抑制剂格外敏感——就像颗被薄冰裹着的柠檬，稍不注意就会炸开酸涩的汁液。
“别急，”沈文琅的声音瞬间冷静下来，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了高途的手腕，“让陈品名把备用箱里的‘清柠剂’拿出来，那是专门为他调配的，成分里有鼠尾草提取物，能暂时稳定他的信息素。”
电话那头传来花咏急促的指令声，夹杂着盛少游压抑的喘息，苦橙的清冽气息仿佛透过电波飘了过来，带着点失控的颤抖。高途的鼠尾草香下意识地变得浓郁，蓝色的光晕在空气中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远方的人输送着安抚的力量。
“好了，稳住了。”花咏的声音终于缓和下来，却带着未消的怒意，“盛少游刚才差点信息素暴走，你那边要是再出这种纰漏，我拆了你hS的医疗部！”
“会查清楚。”沈文琅的语气没什么温度，“需要我让人送医生过去吗？”
“不用，”花咏顿了顿，声音突然低了些，“他……不太想让外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暴雨还在敲打着窗户，沈文琅周身的焚香鸢尾味变得有些焦躁，银灰色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翻腾，像团被雨淋湿的火。
“盛少游没事吧？”高途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鼠尾草的香气温柔地缠上去，试图抚平那点躁动。
“花咏在，不会有事。”沈文琅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Enigma的信息素本就是最好的稳定剂，尤其是对他标记过的Alpha。”
高途的耳尖微微发烫。他想起花咏的午夜幽兰，那股甜腻中带着霸道的信息素，此刻大概正像层厚厚的糖衣，把盛少游失控的苦橙香牢牢裹住，用Enigma独有的力量，将那点尖锐的刺都压下去。
“医疗箱的事，”高途轻声说，“要不要现在查？”
“明天让督查部去查。”沈文琅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焚香鸢尾的气息重新变得温柔，“现在，我只想陪你。”
他的吻顺着发顶往下，落在高途的颈窝。那里的皮肤格外敏感，被他带着信息素的呼吸扫过，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保险柜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与他唇齿间的灼热交织在一起，让高途忍不住微微战栗。
“别在这里……”高途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指尖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震动，是压抑的低笑。
“怕什么？”沈文琅的手轻轻按在他后颈的腺体上，那里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烫，“整个hS都是我们的，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他的指尖带着焚香鸢尾的力量，轻轻摩挲着那片敏感的皮肤，引得高途的呼吸愈发急促。鼠尾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蓝色的光晕与银灰色的气流交织缠绕，在暴雨敲窗的背景音里，织成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结界。
就在这时，高途的手机亮了一下，是陈品名发来的消息：【高秘书，盛总已经睡着了，花总在守着他。医疗箱的事查出来了，是新来的实习生拿错了批次，已经按规定处理了。】
后面还附了张照片：盛少游靠在病床上，眉头微微蹙着，嘴角却带着点放松的弧度，花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歪在床沿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支没打完的镇定剂，午夜幽兰的香气在照片里仿佛都能飘出来，甜腻中带着不容错辨的守护意味。
高途把照片递给沈文琅，对方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花咏那家伙，嘴上不饶人，做起事来比谁都细心。”
“他们感情真好。”高途的声音里带着点羡慕。
沈文琅低头吻住他的唇，舌尖带着焚香鸢尾的辛辣，轻轻撬开他的牙关：“我们也一样。”
暴雨不知何时小了些，窗外的霓虹透过雨幕照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文琅的手顺着高途的腰线往下滑，指尖划过他衬衫的下摆，触到一片温热的皮肤。那里还留着昨夜的印记，被他的信息素染成淡淡的银灰色，像朵开在皮肤下的鸢尾花。
“沈文琅……”高途的呼吸带着颤音，指尖在他背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嗯？”沈文琅的吻落在他的锁骨，声音喑哑得像被雨水泡过。
“我们回家吧。”高途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里的信息素太杂了。”
沈文琅低笑，终于松开他，帮他理好皱巴巴的衬衫：“好，回家。”
开车回家的路上，雨刮器在玻璃上左右摆动，划出一道道短暂的清晰。高途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沈文琅认真开车的侧脸，他身上的焚香鸢尾味已经收敛了许多，只在两人之间萦绕着，像层温暖的薄毯。
“刚才在办公室，”高途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很担心盛少游？”
沈文琅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过了会儿才低声说：“认识这么多年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有些情谊不需要常常挂在嘴边，却早已刻进了骨子里。他会和盛少游因为合同条款争得面红耳赤，会在花咏调侃他时默契地一起怼回去，更会在对方遇到危险时，不动声色地动用所有力量去守护。
“花咏说，”高途的指尖划过车窗上的水痕，“盛少游这次研究的信息素稳定剂，其实是为了帮你压制焚香鸢尾的副作用。”
沈文琅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把车内的空调调高了两度。他的信息素虽然强大，却有着难以控制的锋芒，每次情绪激动时，都会像把双刃剑，既伤敌人，也会不小心划伤身边的人——尤其是对omega的腺体格外敏感的高途。
“他总是这样，”沈文琅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暖意，“什么都不说，却把什么都想到了。”
高途看着他眼底的柔和，突然觉得，盛少游的苦橙香之所以能和花咏的午夜幽兰和谐共存，大概就是因为这份藏在尖锐外表下的温柔，恰好能接住Enigma那份炽热到近乎霸道的爱意。
车开进小区时，雨已经停了。沈文琅刚把车停稳，就被高途拽着领带亲了一口。鼠尾草的香气带着点主动的甜，轻轻撞进焚香鸢尾的辛辣里，像颗投入烈火的薄荷糖，瞬间激起温柔的涟漪。
“干嘛突然偷袭？”沈文琅低笑，捏了捏他发红的脸颊。
“奖励你的。”高途的指尖划过他的唇，“奖励你有群很好的朋友。”
沈文琅没说话，只是俯身加深了这个吻。车库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信息素交融时发出的细微嗡鸣。银灰色的焚香鸢尾与蓝色的鼠尾草缠绕着，像两条相依的鱼，在寂静的空间里游弋出温柔的轨迹。
回到家时，张妈已经准备好了姜汤。高途刚喝了两口，手机就又亮了，这次是花咏发来的视频请求。接通后，屏幕里出现的却是盛少游的脸，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苦橙的信息素透过屏幕飘过来，带着点虚弱的清冽。
“高秘书，”盛少游推了推眼镜，“让沈文琅接电话。”
沈文琅接过手机时，高途听到屏幕里传来花咏的抱怨：“让你躺着你偏不，非要跟他说什么……”
“闭嘴。”盛少游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沈文琅，稳定剂的样本我让陈品名给你送过去了，记得按时用。还有，医疗箱的事，别太苛责那个实习生。”
“知道了。”沈文琅的语气难得温和，“你好好休息。”
“嗯。”盛少游顿了顿，突然补充道，“花咏说……下周有空一起吃个饭。”
挂了电话，沈文琅看着高途，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听到了？有人终于肯承认，离不开他的Enigma了。”
高途笑着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抱进怀里。客厅的灯光暖黄，窗外的夜空洗得格外干净，几颗星星在云层后眨着眼睛。沈文琅的信息素在周身萦绕，银灰色的气流温柔地裹着鼠尾草的蓝色光晕，像个被爱意填满的茧。
“其实，”高途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我今天闻到花咏的信息素，突然觉得Enigma也没那么可怕。”
“哦？”沈文琅挑眉，“那要不要试试让他标记你？”
“沈文琅！”高途气得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却被他按得更紧。
“开玩笑的。”沈文琅的吻落在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的信息素，只能被我的焚香鸢尾标记，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高途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文琅胸腔里的心跳，和自己的在寂静的夜里同频共振。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像条连接着彼此的银线。
他知道，无论是盛少游与花咏之间，苦橙与午夜幽兰的炽热纠缠，还是他和沈文琅之间，鼠尾草与焚香鸢尾的温柔共生，都是这个Abo世界里最动人的模样——用独一无二的信息素，诉说着那些藏在心底的牵挂与爱意，无关强弱，只关深情。
夜深时，高途被沈文琅的信息素轻轻唤醒。他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点严肃：“……把盛放生物周边的监控都换成最高清的，再调一队人过去，别让花咏发现……对，就说是例行安全检查。”
挂了电话，沈文琅转身时，正好对上高途的目光。他愣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吵醒你了？”
高途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你还是担心他们，对不对？”
沈文琅低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毕竟是要一起吃一辈子饭的人。”
信息素在寂静的房间里温柔地流淌，银灰色与蓝色交织着，像幅流动的画。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听着窗外偶尔落下的雨滴声，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有爱人的怀抱，有朋友的牵挂，有信息素筑成的温柔结界，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外面，只留下满室的安宁与暖意。
而那些未说出口的牵挂，那些藏在信息素里的守护，终将像今夜的月光一样，温柔地洒满往后的每一个日子，见证着这份跨越性别与信息素的情谊，在岁月里愈发醇厚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