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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高俅派出的心腹虞候刘梦龙,手持御赐金牌,狐假虎威,领着一队飞扬跋扈的亲随,一路驿站换马,不过数日,便到了济州地界,直逼梁山泊下的金沙滩而来。

此时的梁山泊,早已没了往日“替天行道”的冲天豪气。自林冲、阮氏三雄、李俊等一众猛将出走,水军大部叛逃之后,山上只剩下些残兵败将,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那“忠义堂”前的杏黄大旗,在瑟瑟秋风中显得格外破败,仿佛随时都会断折。

宋江听闻“朝廷钦差”已到,哪里敢有半分怠慢?他虽身负团练副使的官职,却深知自己这顶乌纱帽乃是无根之木,全仗着朝廷的鼻息过活。

当下,宋江强撑着病体,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官袍,却怎么也遮不住那满脸的菜色与惶恐。

“快!军师,铁牛,还有众家兄弟,随我下山迎接天使!切不可失了礼数!”

宋江一边催促,一边整理衣冠,领着吴用、公孙胜、戴宗、宋清,以及那韩滔、彭玘等一众降将,早早地便候在了金沙滩渡口。

就连那平日里最是莽撞的黑旋风李逵,也被宋江严令换上了一身干净直裰,虽是别别扭扭,却也不敢造次。

不多时,只见官道之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趾高气扬地闯入眼帘。

为首那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锦衣卫绣服,腰悬利刃,满脸横肉,一双倒三角眼透着股子不可一世的骄横,正是那刘梦龙。

那刘梦龙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圈跪在尘土中的梁山众将,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他在东京城里见惯了达官显贵,甚至连高太尉府里的看门狗都觉得自己比这群草寇高贵三分,如今到了这贼窝,更是摆足了架子。

“下官济州团练副使宋江,率梁山泊众将,恭迎天使大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江纳头便拜,额头紧贴着那黄土地,声音恭顺得如同那见了猫的老鼠。

身后吴用等人,亦是齐齐跪倒,高呼万岁。唯有李逵,跪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牛眼偷瞄着那刘梦龙,心里暗骂:“这鸟官,比俺铁牛还黑,架子倒是不小!”

刘梦龙在马上坐了半晌,才慢悠悠地用马鞭指了指宋江的乌纱帽,阴阳怪气地说道:“嗯……你便是那宋江?也就是那郓城县的小吏出身?”

宋江身子一颤,连忙赔笑道:“正是下官。天使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哼,辛苦倒是谈不上。”刘梦龙傲慢地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一旁的亲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斜眼道,“只是这梁山泊的路,实在难走。也就是本官奉了皇命,若是换了旁人,谁愿来这穷山恶水?”

宋江连连称是,弓着腰在前面引路:“大人教训得是。小寨简陋,恐怠慢了大人。下官已在忠义堂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请大人上山!”

刘梦龙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那一众如狼似虎的亲随,反倒是宋江这个主人,如同跟班一般小心翼翼地陪在身侧,不时地还要伸手搀扶一把,生怕这“活祖宗”磕着碰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山,入了那象征着梁山最高权力的忠义堂。

为了招待这位钦差,宋江可谓是下了血本。

如今梁山财政吃紧,粮草短缺,但他还是命宋清搜刮了库中仅存的珍馐美味,杀牛宰羊,更是拿出了那坛珍藏多年的“透瓶香”,摆下了一桌极尽奢华的酒宴。

堂内张灯结彩,却难掩那股子萧瑟之气。

刘梦龙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正当中的虎皮交椅上——那本是宋江的位置。

宋江和吴用只能在左右下首作陪,其余头领则按座次排开,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陪绑的犯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江端起酒杯,满脸堆笑,那笑容里却透着十二分的讨好与卑微:“天使大人,此乃敝寨自酿的‘透瓶香’,虽不及东京御酒甘醇,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小人敬大人一杯,祝大人步步高升,早日封侯拜相!”

刘梦龙端起酒杯,轻蔑地抿了一口,啧啧嘴道:“勉强入口罢了。比起太尉府里的琼浆玉液,还是差了些火候。”

“是是是,大人见过大世面,小寨粗鄙之物,自然难入法眼。”宋江连忙赔罪,又亲自执壶,为刘梦龙满上。

一旁的吴用摇着羽扇,那双细长的眼睛始终在刘梦龙身上打转。他见刘梦龙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了红光,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便知时机已到,遂向宋江使了个眼色。

宋江会意,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大人,下官在那济州偏远之地,消息闭塞。不知朝廷对我等有何具体训示?前番童枢密班师回朝,可是要在京中休养些时日?”

他这一问,其实是想探探童贯的口风。

毕竟他现在的顶头上司名义上是童贯,若是能讨好童贯,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谁知那刘梦龙听了“童枢密”三个字,竟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摆着手道:“哎——!什么童枢密,那是给外人说的!咱家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跟那童阉人……嗝……没多大关系!”

此言一出,宋江和吴用对视一眼,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没关系?不是童贯派来的?

宋江心中惊疑不定,连忙又敬了一杯酒,压低声音问道:“大人此言何意?难道大人不是奉了枢密院的将令?”

刘梦龙此刻酒劲上涌,那股子在太尉府里养成的骄横之气彻底按捺不住了。他斜眼看着宋江,一只脚竟踩在了桌案上,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宋团练,你也是个聪明人。实话告诉你,本官乃是高太尉的心腹!这次来,那是奉了太尉爷的密令,特地来‘关照’你们的!”

“高……高太尉?!”

宋江手中的酒杯猛地一晃,洒出几滴酒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原本以为自己投靠的是童贯,没想到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是那个恨不得将二龙山和梁山一起碎尸万段的高俅!

吴用也是心中一沉,羽扇摇动的频率都乱了几分。他强作镇定,试探道:“原来是高太尉的心腹,失敬失敬!不知太尉爷有何吩咐?我等定当竭力效劳。”

“嘿嘿,效劳?”刘梦龙阴测测地笑了起来,那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宋江和吴用身上扫过,“你们别以为受了招安,披了张官皮,以前那些破事儿就翻篇了。高太尉说了,你们之前……嘿嘿,那些勾当,大家都心知肚明。”

说到这里,刘梦龙猛地凑近宋江,满嘴的酒气喷在宋江脸上:“你们知道高太尉为何要派我来吗?”

宋江冷汗直流,结结巴巴道:“下……下官不知,请大人明示。”

刘梦龙一拍大腿,压低声音,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前阵子,高太尉率领五万大军在鹰愁涧,被那个二龙山的武松……给坑惨了!五万人啊!全军覆没!连个水花都没响!”

“啊?!”

虽然早已得知此事,但此刻从高俅亲信口中亲耳听到,宋江和吴用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刘梦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继续借着酒劲发泄道:“太尉爷为了这事儿,在童贯那老阉狗面前受尽了窝囊气!这口气,太尉爷咽不下!所以……”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忠义堂里回荡,显得格外渗人:“太尉爷说了!这五万人的窟窿,得有人来填!这面子,得有人来找!”

“你们梁山泊,既然受了招安,那就是朝廷的狗!现在主人受了气,狗就得去咬人!”

宋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颤声道:“大……大人的意思是……”

“意思还不明白吗?!”刘梦龙狞笑道,“秋收一过,你们必须全军出击!给我死命地打武松!打得越惨越好!最好是跟武松拼个同归于尽!只有这样,太尉爷才能跟皇上交代,说是因为你们剿匪不力,才导致之前的战局不利!这口黑锅,你们不背,谁背?!”

“这……”

宋江听得目瞪口呆,浑身冰凉。他原以为高俅只是想借刀杀人,没想到高俅竟然是要让他们去当那个掩盖败绩的“替死鬼”!

这哪里是“以贼制贼”,这分明是“借尸还魂”,要拿梁山泊这十万人的性命,去填他高俅兵败的那个大坑啊!

吴用在一旁也是听得心惊肉跳。他万万没想到,高俅的算盘竟然打得这么响,这么毒!

“大人……”宋江声音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那武松兵强马壮,连太尉爷的五万大军都……我等残兵败将,如何是他的对手?这……这不是让我等去送死吗?”

“送死又如何?!”刘梦龙把眼一瞪,凶相毕露,“你们本来就是一群该死的反贼!若不是太尉爷开恩,你们早就被满门抄斩了!现在给你们一个为国尽忠的机会,那是抬举你们!我告诉你们,若是敢偷懒耍滑,或者是打不赢……哼哼!”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看见没有?这是御赐金牌!如朕亲临!你们要是敢不听话,太尉爷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们这梁山泊夷为平地!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管叫你们鸡犬不留!”

这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宋江的天灵盖上。

他看着那块金灿灿的令牌,只觉得那不是皇恩,而是催命的符咒。他为了招安,为了官职,出卖了兄弟,抛弃了尊严,结果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必死的结局!

打武松,是送死;不打,是抗旨,也是死!

这就是他宋江梦寐以求的“正果”吗?

“是……是……下官……下官一定尽心竭力……”宋江唯唯诺诺地应着,身子却已经瘫软在椅子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

刘梦龙见吓住了宋江,更是得意忘形。

他那双淫邪的眼睛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堂内伺候倒酒的几名美貌侍女身上来回游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调笑着:“哟,这小娘子长得不错啊,来,给本官倒酒!倒满了!”

说着,他还伸出咸猪手,在一名侍女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惹得那侍女惊呼一声,慌忙躲闪。

宋江见状,心中一阵恶心,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颜欢笑,对着旁边的宋清使了个眼色。

宋清会意,连忙上前赔笑道:“大人,这乡野村姑不懂规矩,怕扫了大人雅兴。天色已晚,小寨已为大人安排了上好的客房,不如大人先去歇息?明日再议军务?”

刘梦龙打了个哈欠,也觉得有些乏了,便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说道:“也好,也好。不过……这军务紧急,你们可得抓紧了。本官就在这山上盯着,谁要是敢动歪心思,嘿嘿……”

他留下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在两名亲随的搀扶下,大摇大摆地往后堂客房去了。

待刘梦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屏风后面,忠义堂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喧闹的酒宴,此刻只剩下一桌残羹冷炙。

宋江瘫坐在虎皮交椅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军师……”宋江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破瓦片在摩擦,“你……你都听到了?”

吴用坐在下首,手中的羽扇早已停了下来。他那张向来智珠在握的脸上,此刻也是一片阴霾。

“听到了。”吴用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这……这可如何是好?!”宋江猛地抓住桌案,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高俅,分明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让我们去打武松,还要承担他兵败的罪责……这……这简直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这是绝路!绝路啊!”

宋江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呜呜……苍天啊!我宋江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待我?我只想报效朝廷,只想给兄弟们谋个出身……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

堂下,韩滔、彭玘等降将也是面面相觑,心中一片冰凉。他们本以为跟着宋江受了招安能有个好下场,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高太尉比那武松还要狠毒百倍!

吴用看着痛哭流涕的宋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鄙夷,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与狠辣。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宋江身边,轻轻按住了宋江颤抖的肩膀。

“哥哥。”吴用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透骨的寒意,在这空旷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宋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吴用:“军师,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吴用摇了摇头,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

“哥哥,既然那高俅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自己杀出一条活路来!”

宋江一愣:“杀出活路?如何杀?难道我们要反了朝廷不成?那岂不是正中下怀?”

“反?”吴用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我们不反。我们还要做大大的忠臣。”他压低了声音,却字字如惊雷:“哥哥,既然这刘梦龙是高俅派来催命的恶鬼,那我们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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