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特雷斯人对待帝国的高度排斥与敌意在接触谈判还未开始便为荷鲁斯的决策蒙上了一层阴霾。
纵然荷鲁斯在公开场合搬出了帝皇与起航星区当初的案例,可私下里,影月苍狼军团内部以阿巴顿为首的主战派难以认同自家原体说辞,更何况其他军团阿斯塔特以及帝国辅助军官兵将校心声;毕竟起航星区没有铁人,但英特雷斯可是确确实实有异形啊,战帅!
此期间,圣吉列斯与福格瑞姆两位原体先后闻讯来到谋杀星慰问自家子嗣,也让荷鲁斯大喜过望。
“无需忧虑。我的兄弟!”
明确不想插手星宇联合指挥部的大天使在言语上表达对荷鲁斯的支持;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你既然想做,那就尽管去做吧。
福格瑞姆先是探望了在谋杀星苦战的子嗣们,然后登上复仇之魂号,对于荷鲁斯执意以和平包容方式收复英特雷斯,为自己缔造第二个起航星区。前者扪心自问,换做自己确实有必要尝试一下。
他于是开口对荷鲁斯说,“你想要效仿帝皇收服英特雷斯的心思在这里人尽皆知。”
“毫无疑问我面临着困难,而我必将战胜困难。”
就算麾下有诸多明里暗里的反对意见,荷鲁斯毅然决然保持开放窗口给英特雷斯人。
“真遗憾,我与我的军团还有其他任务,无法见证你的造就了。”
即使凤凰与帝皇之子,第三军团拥有帝皇亲自嘉奖的荣耀;他们有资格将帝国天鹰装饰在盔甲上。可在凤凰内心深处对“完美”的追求无法局限于此,他一样也渴望酿造与基里曼,罗格多恩或荷鲁斯,甚至是华生同等的成就。
就像诸多基因原体一样,福格瑞姆也把帝皇当做是自己毕生的完美追求对象。
荷鲁斯讲,“你我皆是帝皇亲子,基因原体。某种程度上,我们甚至荣辱与共。”
“哦,是吗?”福格瑞姆起了兴趣,究竟是什么“某种”意味着原体之间能够摒弃前嫌,荣辱与共。
稍想片刻,福格瑞姆立马回过神来,“……等等,荷鲁斯,你不会。”
“你我兄弟之间不说暗话。没错!我此番放低姿态以不战屈人之兵收服英特雷斯目的在于泰拉!”荷鲁斯明明白白将自己对待英特雷斯决策动机向福格瑞姆道出。
通过和平方式让英特雷斯拱手而降,便能以此事实向泰拉当局,以掌印者玛卡多为首的凡人势力发出挑战,原体与阿斯塔特绝不单单只是负责战争暴力的工具机器!
坐在荷鲁斯另一边的圣吉列斯收拢着翅膀,并默默吃着水果,像是没听见似的。
“你觉得呢,我的天使兄弟。”
而荷鲁斯话锋一转向另一边,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让圣吉列斯假装迷迷糊糊敷衍过去。
“我支持你的决定。兄弟!”
大天使说了支持,也没明说,他到底是支持荷鲁斯想要通过和平方式赢得英特雷斯,还是想在掌印者马卡多身上赢回那曾经属于原体与阿斯塔特的权力。
他建议道:“也许我们可以叫基里曼或伊兮过来帮个忙。在文治这方面,我们这两位兄妹的心思比我们都要缜密全面。”
“基里曼不会同意的。”荷鲁斯说:“我们这位兄弟向来对父亲理念言听计从,他的灵活性不如伊兮。但伊兮……起航星区依然秉持着极端的人类神圣纯洁至上政策,他们连帝国认可的亚人都不认同。”
基里曼会谈,可在原则上,他的无趣也让荷鲁斯打消了叫他的想法。
至于伊兮,英特雷斯人应该庆幸面对的是自己,荷鲁斯。而非第一时间撞上莱恩带的联邦舰队。
“你想说那是过去式?”福格瑞姆问。
“不,我们可以巧妙,而非像莱恩那样蛮横无礼。”
对待这一趟浑水,圣吉列斯和福格瑞姆相视一眼,然后决定;为荷鲁斯提供除了直接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
稍后,英特雷斯使团亲自前来复仇之魂号展开双方正式会面。
荷鲁斯以帝国战帅身份,秉持帝皇意志的名义做代表。
当英特雷斯人以不同帝国乃至联邦的服饰风格与样貌前来复仇之魂号仪式大厅,双方人马于各自代表身后徐徐展开。
阿斯塔特们见到那些驾驭半人马构造体的英特雷斯士兵手持弓箭长矛,第一时间也产生了不适应与敌视。尤其英特雷斯士兵当中有的体格外观明显非人:是他妈的异形!
作为一个人类与异形和平共处的口袋文明,英特雷斯人是以音律吟唱方式进行交流,在面对帝国人员时,他们还特地安排了翻译乐师。
英特雷斯代表开场白直言,“来自泰拉的帝国战帅,荷鲁斯·卢佩卡尔。”
“是我。由我代表帝皇前来与你们会面!”
“我也代表英特雷斯社会全体接受你们的请求。”
他居然说请求?!
站在荷鲁斯身旁的阿巴顿动力拳硬了起来。
接着,他开口质问,“代表阁下,帝国于此恭候多时。难道英特雷斯贵为文明却连一点礼仪礼貌都不懂吗?”
英特雷斯代表回答,“你们到来展现的强大武力侵略性令英特雷斯社会全体上下万分忧虑。”
“我等皆是人类,何须忧虑。”阿巴顿话里映射英特雷斯的大逆不道。你是人类,你怕什么。说白了不就是你们与异形同流合污,心虚罢了。
如果不是考虑公共场合,阿巴顿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加斯塔林终结者把那些视线里的英特雷斯异形半人马士兵撕成碎片!
“是呀,我等皆是人类。当我等先祖背井离乡自地球来到此处定居繁衍生息一万年以来。不曾想过还有一天能遇见故乡的同胞。”英特雷斯代表陈述着,又痛心疾首道:“然而数千年的旧夜隔阂让宇宙银河无数也都变得面目全非了起来。”
荷鲁斯告诉对方,“我代表人类之主帝皇,旨在凝聚团结宇宙银河人类。”
“通过战争暴力?”
“战争暴力只是迫不得已的手段。”
“是吗,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观察得到你们投入乌瑞萨克的军事武器与手段,毋庸置疑经过了战争流血的重重考验更替演变。”
英特雷斯人眼里,帝国军队那些带有旧夜铁人风格的虚空战舰,泰坦战争巨无霸,能够来回穿梭于行星大气层与宇宙间的巡洋舰和动力装甲。无不在向他们证实帝国在军事科技方面的海量投入。这哪是什么友好文明,分明就是一群军国主义战狂!
“敬请将我等和平的诚意带回。”荷鲁斯说。
接触中,荷鲁斯认为英特雷斯人在不同于帝国与联邦的灵能科技造诣值得寻味。而他们在军事战争方面的厌恶也很直白。
待英特雷斯使团离去后,主战派们开始着手战争部署,无论荷鲁斯还有多少耐心,他们都把以上的话视作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