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溶洞深处藏巨兽,暗影交锋露真容
溶洞深处的咆哮声未落,地面便剧烈震颤起来,钟乳石的水滴砸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却被一种沉闷的“咚咚”声盖过——像是有庞然大物正从黑暗中走来。
林羽将净化后的暗月石塞进背包,握紧手电筒照向深处。光束刺破黑暗,隐约照出个覆盖着鳞片的巨大轮廓,轮廓顶端有两根弯曲的犄角,正随着步伐缓缓晃动。
“是‘月蚀守护兽’!”艾瑞克突然喊道,声音带着颤音,“古籍里提过,这是用暗月石能量喂养的异兽,专门守护遗迹核心!”
话音刚落,那巨兽已完全走出阴影。它形似蜥蜴,却长着两对粗壮的爪子,鳞片在磷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最骇人的是它的眼睛——左眼是炽烈的红光,右眼是冰冷的蓝光,正死死盯着林羽三人。
“分开跑!”黑袍男子低喝一声,率先朝着左侧的岔路冲去。他知道这类异兽通常会锁定一个目标,分散注意力是唯一的生机。
巨兽果然被吸引,庞大的身躯转向黑袍男子,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喷出一道黑色的雾气。黑袍男子早有准备,暗影异能在身侧凝聚成盾,雾气撞在盾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林羽趁机拉着艾瑞克冲向右侧的窄道。窄道仅容一人通过,岩壁上布满尖刺,他们只能侧身挤过。身后传来巨兽的咆哮和岩石碎裂的声响,显然它正用蛮力破坏通道。
“它追不上来的!”艾瑞克喘着气,指着前方,“前面有个天然形成的石缝,够窄!”
两人拼命往前挤,终于在巨兽冲破窄道前钻进石缝。石缝仅能勉强容纳两人并排站立,他们背靠着岩壁,听着外面巨兽撞墙的巨响,心脏狂跳不止。
“黑袍他……”艾瑞克担忧地看向身后。
林羽刚要开口,石缝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他探头一看,只见黑袍男子正与那几个在废弃教堂遇到的神秘组织成员缠斗,而巨兽竟安静地趴在一旁,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们是一伙的?”林羽皱眉。
黑袍男子显然也发现了异常,他虚晃一招逼退对手,厉声问道:“你们对它做了什么?”
为首的黑袍人冷笑:“月蚀守护兽只认暗月石的气息,我们身上有它的碎片,自然能让它听话。倒是你,以为带两个帮手就能抢走暗月之匙?”
林羽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在教堂会遇到他们,这伙人早就计划好了,故意放出据点消息,引黑袍男子过去,实则是想借他之手找到遗迹入口。
“艾瑞克,有没有办法让巨兽失控?”林羽低声问。
艾瑞克迅速翻着随身携带的古籍抄本:“有了!它的红蓝眼是能量平衡点,用强光同时刺激双眼,就能让它陷入混乱!”
林羽摸出月长石和手电筒:“帮我争取时间!”他深吸一口气,趁着黑袍男子与敌人缠斗的间隙,突然从石缝冲出,月长石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白光。
“就是现在!”艾瑞克大喊。
林羽将月长石对准巨兽的双眼,白光如利剑般刺入红蓝瞳孔。巨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抽搐,鳞片下的肌肉突突直跳,竟朝着离它最近的神秘组织成员扑去。
“该死!”为首的黑袍人怒骂一声,不得不分出人手对付失控的巨兽。黑袍男子趁机反击,短刀划破一名成员的喉咙,鲜血溅在地上,瞬间被岩石吸收。
混乱中,林羽注意到为首的黑袍人脖颈处露出半块玉佩,玉佩上的纹路与晓妍母亲笔记本里的暗月标记完全一致。“你认识晓妍的母亲?”他突然喊道。
黑袍人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什么!”
这瞬间的迟疑,让黑袍男子抓住了破绽。短刀直刺他的胸口,黑袍人被迫后退,撞在巨兽的爪子上。巨兽正处于混乱中,下意识挥爪一拍,黑袍人惨叫一声,被拍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晕了过去。
其他成员见状四散奔逃,巨兽却没去追,而是晃了晃脑袋,双眼的红光与蓝光渐渐褪去,最终化作浑浊的灰色,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化作一堆闪烁的光点,融入溶洞的岩石中。
林羽走到晕过去的黑袍人面前,扯下他脖子上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个“苏”字,他猛地想起晓妍母亲的旧姓——晓妍曾说过,母亲原本姓苏,嫁给父亲后才改随夫姓。
“他是晓妍母亲的族人?”林羽喃喃道。
黑袍男子踢了踢昏迷的黑袍人:“先把他弄醒问问。”
艾瑞克从背包里取出醒神药剂,撬开黑袍人的嘴灌了进去。没过多久,黑袍人咳嗽着醒来,看到林羽手中的玉佩,脸色瞬间惨白。
“你到底是谁?”林羽追问,“晓妍的母亲是不是你们组织的人?”
黑袍人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是她的弟弟,苏明。这个组织,原本是我们苏家世代相传的‘守月会’,负责看管暗月石,防止月蚀之力外泄。可十年前,姐姐突然偷走暗月石的核心碎片,说要毁掉它,组织里的长老们才变得激进,认为只有掌控力量才能守护它。”
他顿了顿,眼中泛起痛苦:“姐姐后来假死隐居,就是为了避开组织的追杀。她在旧书店工作时,其实是在研究彻底摧毁暗月石的方法,那本《暗月传说》里夹着她画的分解图……”
林羽想起笔记本里的内容,确实有几页画着复杂的几何图形,当时他以为是随手涂鸦,原来竟是分解暗月石的图纸。
“那她现在在哪?”
苏明苦笑:“三个月前,她被长老们找到,为了保护晓妍,她主动跟我们回来,现在应该被关在守月会的总坛。”他看向林羽手中的净化暗月石,“你们净化了它的力量?姐姐的研究成功了?”
林羽点头:“月长石的光芒可以中和它的黑暗能量。”
就在这时,溶洞突然开始晃动,顶部落下大量碎石。艾瑞克惊呼:“不好!暗月石被净化,遗迹失去能量支撑,要塌了!”
三人不再多言,拖着苏明往入口跑。刚冲出溶洞,身后便传来轰然巨响,整个地下遗迹彻底坍塌,只留下那口枯井还立在原地,井口的月牙纹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回到地面时,天已微亮。林羽将苏明交给黑袍男子看管,自己则拨通了晓妍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听到那边传来哭泣声——晓妍说,刚才有个陌生女人找过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信里说“妈妈要去完成十年前没做完的事,勿念”。
林羽握紧手机,看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他知道,晓妍的母亲一定是去了守月会的总坛,想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场纷争。而他们,必须尽快赶去,阻止可能发生的悲剧。
苏明提供的总坛地址,在城郊的一座废弃天文台。据说那里是苏家世代观测月相的地方,也是守月会的起源地。林羽、黑袍男子和艾瑞克带着苏明,朝着天文台的方向赶去。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心中的阴霾——这场围绕暗月石的争斗,终于要迎来最终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