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彧倒是没有关注地器榜,他一如往常打着那几套基础功法。刚一打完,便接到了师父的传唤。
一进门,凌彧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见炎万象抛过来一个储物锦囊。
“师父,这是……?”
凌彧有点疑惑。
“这次你在地魂榜和地丹榜中的表现可圈可点,也算没有辜负为师这段时间的教导。
这里面有一部黄级低阶的战技‘玄火刺’以及一部星级高阶的灵诀‘聚灵诀’,另外就是还有一些紫金币,就当是为师给与你的奖励。”
凌彧魂息一扫储物锦囊,里面竟有两百紫金币。
“师父,这里面足足有两百紫金币,您给的也太多了,徒儿不敢收。”
“为师给你的,你就放心收下,只要日后继续刻苦修炼,勤加研习丹道,不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厚望就是了!
还有,那日卖清神丹所得的钱款,为师先替你保管,你年纪轻轻,携带太多财物也不安全。”
炎万象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态,嘴里还不忘顺口教育两句。身后的赤月兔先是一脸黑线:
你也是真大方,全凭这小子帮你赢了那么多红钱,居然也才给他两百!还舔着脸说人家携带太多财物不安全!
转而它又有些释然:
两百也足够这小子花上一阵子了,若是他比我还富有,我多憋屈。
就在凌彧拜谢之后,准备离开时,忽然又听到炎万象说了一句:
“从今日起,你就是老夫的亲传弟子了!”
凌彧立即转身跪下,重新向炎万象行了一次拜师礼:“谢师父!”
离开了师父的小屋,凌彧便回到屋内继续修炼。
直到晌午过后,他才出门,登上了地炎谷的山壁,他现在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出谷方式,就当是给自己增加了一项锻炼。
离开了地炎谷,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往藏经阁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弟子,现在整个宗门的弟子几乎都知道了凌彧的大名,只是有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也有一部分人选择敬而远之。
凌彧倒是不在乎这些,很快便来到了藏经阁。
看守这里的便是云如海和云藏空的五胞胎兄弟之一,云隐林,果然也是和那两位几乎一样的模样,但是这位就比较容易区分了,云隐林眉心有一颗黑痣,双耳垂肩,隐隐有几分佛态。
凌彧走到藏经阁门口,正好瞧见有个弟子在与云隐林交谈。
“云师兄,这是我的兑换玉简。”
那名弟子语气谦卑,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枚灰色玉简。
“进去吧。”
云隐林盘坐在蒲团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接过玉简便往袖兜里放,随手打出一道灰色光芒在那名弟子身上。
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云师兄,若是选到合适的战技,我可以直接带出来吗?”
云隐林轻笑一声,道:
“藏经阁内,每一个物件都有宗门的禁制,你选好了须到我这里解除了禁制,方可带走。”
“若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宗门凭借物件上的禁制便可轻易定位,后果……嘿嘿!”
云隐林看得出来这个弟子肯定是头一回来,从他的一身打扮也看得出来是个资质平平的穷弟子。
那名弟子感觉到了云隐林语气中的轻视,却也无可奈何,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转身再次发问:
“云师兄,若是我待会儿没选到合适的战技,那刚刚的兑换玉简……?”
云隐林眉头一皱,眼皮依旧没动,用微微带着怒气的声音说道:
“你以为战技是死物吗?选不到合适的,那便是说明你与里边的功法无缘!玉简换的是你进入藏经阁的机会!”
“还有,限时半个时辰!”
那名弟子虽然心疼自己好不容易用任务积分兑换的玉简,但是遭了一顿训斥,便也不敢再多言,快步进了藏经阁。
凌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种场景无处不在发生,他自然不会去乱管闲事。
他走上前,看着盘坐在蒲团上闭目的云隐林,深深行了一礼,开口道:
“这位师兄,在下是万药谷的凌彧,此次前来是为了领取地火大会奖励。”
凌彧话音未落,云隐林便一个纵身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意,身躯明显往前躬了躬,拽住凌彧的双手说道:
“原来是凌师弟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师弟比传闻中的更加英俊帅气、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
凌彧见云隐林满脸陪笑地绞尽脑汁在想形容词的模样,和刚刚坐在蒲团上的简直判若两人。他尴尬地往回抽了抽手。
怎料,云隐林也不尴尬,往凌彧身前又凑近了一小步,继续说道:
“我叫云隐林,听说凌师叔在地魂榜和地丹榜的比赛中都夺得了榜首,真是吾辈楷模啊!我看那地器榜,也就是凌师叔您没空参加,若是参加了,估计那榜首也轮不到那个连辛绝。”
凌彧也是无语,自己本就不具备炼器的能力,这吹捧也未免太过离谱。
“云兄,这是我的兑换玉简。”
凌彧也没兴趣浪费时间听他胡乱吹捧,便掏出了一枚银色玉简,这是宗门给予他的奖励之一。
银色的玉简可挑选一到二楼的功法,而像刚刚那名弟子的灰色玉简就只能在一楼挑选。
“不必如此,凌师叔只管先进去挑,有合适的,出来时再给又不迟。”
云隐林摆出了一副不必见外的表情,往凌彧身上打出一道银色光束,左手一扬,示意凌彧请进。
凌彧知道这位卖的是自己师父的面子,也不故作清高了,对其一抱拳,朝着藏经阁的大门走去。
“凌师叔,里面的玉简都有禁制,只能查看一些简介和片段,您挑好了记得来我这里解除掉禁制。”
凌彧微微颔首。
步入藏经阁的瞬间,凌彧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一道结界。映入眼帘的景象与之前在藏书阁所看到的大不相同。
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绘制着一幅壁画,壁画上的图案奇特,凌彧端详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任何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