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卿安瑶和瑞王苏醒,房门就被人用脚踹开。
只见庄王和庄王妃领着十几个侍卫站在门口。
庄王看到床上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卿安瑶,还有躺在一旁赤裸着上身的卿胤泽。
卿胤泽慌忙起身,看着庄王:“庄王一大早好大的怒气,吓着本王的安瑶了可如何是好。”
庄王走了进去,用剑狠狠抵住卿胤泽的喉咙:“说你都对瑶儿做了什么?”
卿胤泽镇定自若的将剑移到了一边:“做了什么?就是男女之间爱做的那些事啊,不过庄王你可是误会本王了,前夜可是安瑶郡主跪在地上求着本王跟她...”
卿安瑶艰难起身,委屈的将被子把自己严实裹住:“爹,女儿也不想,女儿那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女儿...”
庄王走到床边给了卿安瑶一巴掌:“在王府哭着闹着不嫁的是你,如今投怀送抱的还是你,你让我们庄王府的脸往哪里放?”
庄王又准备抬手,就被庄王妃握住:“王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相信我们的瑶儿绝不是贪图男女情色之人,而且瑶儿心里只有陛下,又怎会委身于瑞王呢...”
“岳母此话差矣,怎么跟本王一起就是委身了?前日可是安瑶郡主主动跪在本王双腿之间,本王才不得不从的哎...闺房趣事,本王又不好多说。”
“谁是你岳母了,休得胡言乱语,你那些腌的话语我一句都不想再听到。”
卿胤泽笑着看向床上如同一只受惊小鹿一般的卿安瑶:“瑶儿,前日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先皇也口头上给我们赐了婚,你现在只属于本王一人了。”
卿安瑶豆大的泪珠从脸上落下,苦涩的摇着头,把被子捂在自己头上痛哭了起来。
庄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既然如此,过几日本王就派媒人跟瑞王商议你和瑶儿的婚事吧。”
整个房间安静后,卿安瑶想起那日看到浑身是血的纳兰瑾樱,还有躺在牢房里一动不动的玄云。
卿安瑶明白一切都是卿胤泽和柳婉鳞的计谋,而她也是被算计的一个,卿安瑶恨得牙痒痒的用手狠狠捶在床上,泪水无声的一颗一颗落下:“卿胤泽你毁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定要毁了你谋划的一切。”
卿安瑶被庄王接回了庄王府,一路上卿安瑶都将头埋得低低的,庄王妃问什么她都不肯回答,急得庄王妃一边抹泪,一边叹气。
回到庄王府卿安瑶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哪怕尺素在门外拍红了手掌,叫哑了嗓子,卿安瑶都无动于衷。
仿佛外面的一切响动都与卿安瑶无关,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失去知觉的木偶人一般。
牢房门突然被打开,柳婉鳞摇晃着身姿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昏睡过去的纳兰瑾樱,对卫彦说道:“拿盆水,里面加点盐,把她给我泼醒了。她睡着,我得多无聊啊。”
一盆盐水浇下,纳兰瑾樱顿时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痛,艰难睁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柳婉鳞,虚弱无力的说道:“如今你打也打了,我人也已经废了,我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你不如杀了我吧。”
“杀了你?杀了你我还玩什么啊?曾经不可一世的你,如今变得不人不鬼,这不比杀了你还更让你难受嘛。哈哈哈...纳兰瑾樱被喜欢的人抛弃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柳婉鳞伸出脚狠狠踩在纳兰瑾樱手臂上,然后用牢房里的铁块使劲砸向纳兰瑾樱的小腿,一下...两下...安静的牢房里只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
纳兰瑾樱连叫都叫不出来,痛得晕死了过去。
柳婉鳞拍了拍满是锈迹的手:“没意思,才一会儿就晕了,让她休养几天我再来玩吧,一下弄死了就不好玩了。”
魏琛片刻都不敢停歇,跑废了两匹马,困的时候靠着马眠上一刻钟,然后又立即赶路,终于来到了云梧国皇宫。
魏琛连忙来到停云阁,魏琛把停云阁找了个遍也没发现纳兰瑾樱的身影。
魏琛只好来到禁军休息之处,想找到在皇宫最好的朋友打听纳兰瑾樱的下落。
魏琛悄悄探了个头进房间,发现房间里只有一人在卧床休息,魏琛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惊喜的叫道:“老邬,醒醒,老邬,快醒醒。”
老邬不耐烦的推开摇晃着他的手:“干嘛呢?吃坏肚子好几天了,今儿好不容易头儿才批准我休息,吵什么吵?扰我美梦。”
“老邬,醒醒是我啊,我...魏琛啊。”
老邬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着魏琛:“你...你怎么来了?犯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敢回来。陛下经常带在身边的那名女子都被关进了天牢,你还敢回来,你不要命啦?”
“什么?你说小师叔在天牢里面?”魏琛吃惊的问道。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小师叔,我只知道陛下身边那名女子被陛下关进了天牢,陛下还让玄云将军看守,看来陛下是龙颜大怒了,不然堂堂的玄云将军为何会被派遣去守天牢,这不分明是怕犯人逃跑了嘛。还有...”
老邬还打算继续说,魏琛就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丢下了一句:“我有要事要办,以后再聚。”
老邬望着魏琛消失的方向大声叮嘱道:“你注意些,别被人发现了,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等到了天黑,魏琛来到天牢,一间一间的查看,看到躺在牢房里的玄云,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魏琛的心头。
直到看到天牢的最后一间,魏琛才看到浑身是衣着单薄,躺在天牢冰冷地面上的纳兰瑾樱。
魏琛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魏琛拍了拍天牢的窗户小声的喊了几声小师叔,见纳兰瑾樱仍然没有动静,魏琛只能溜出皇宫,找了一家客栈,立马给纳兰杏雨修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