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无赖在庄稼地里面趴着,看着偶尔寻找到附近的村民经过,心中第一次感到害怕,这次和以往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谢哥,看样子那观主这次动真格了,要不我们等晚上天色黑下来逃吧?”有人面色带着些许畏惧开口道。
“逃?能去哪里?”几人第一次想这个问题,离开寻真观能去哪里?
野猪林?那里面可是吃人的大妖,林家?秋风谷?石窟洞?那些地方过去做奴隶吗?
几人沉默,脸色难看起来,发现逃都无处可逃,除了这寻真观麾下会养闲人,其他地方好像没有人会善待普通人。要么干活累到死,要么洗干净被端上餐桌。
而一旦享受过好日子,就不可能会去做苦日子了,让一群享受过家中有田亩,库中有余粮的闲散汉子跑去做奴隶,怎么可能。
“要不我们回去认错吧?大家不是都说寻真观观主是好人吗?我们积极认错,有错就改,一定会和过去一样放我们一马的。”有人小声开口道。
“一定是小寡妇那贱人跑去了寻真观告状,早上就不该留着她。”有人面色狠辣悔恨道。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去认错还是继续躲藏,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万一回去要被杀咋办,我可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不回去,打死都不回去。”有人神色慌乱道。
“慌什么慌,等等看,我家里面有个地窖,大不了等天黑了后,咱们去地窖里面躲着去,等风声过了再出来。”
另一边,又是几个无赖被找到,绳子后面又多捆了几个人,孔笑这般一路拉着向着打谷场走去。
天色已经不早,没必要继续找了,剩下的一些漏网之鱼,一时半会估计也找不到,等事后迟早可以揪出来,早挨一刀,晚挨一刀的事。
“这些天,我在闭关,并不知晓山下出了这么多事,在此向诸位村民道个歉。”将这些无赖带到打谷场跪下,孔笑看着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大声道。
众人小声议论,目光炯炯的看着孔笑,想知道孔笑这位寻真观之主接下来如何处理,是如过去那般不痛不痒的批评教育一番,就此揭过,还是要大刀阔斧的惩戒一番。
“在我孔笑麾下,我可以给诸位一个保证,只要你们老实本分,我保证所有人可以吃得饱,穿的暖。
等日后还会有郎中医生,治疗病痛,家中孩童可以有书读,未来可踏上修行之路。
但,前提是所有人老实本分,按我的规矩来,这寻真观麾下二十九个村庄,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孔笑的声音,只能有一个意志,那就是我孔笑的意志。
谁若想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做人上人,鱼肉乡里,先问问我孔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话音刚落,孔笑一刀劈出,一颗无赖的脑袋高高抛起,血液自胸前喷出,让整个打谷场内弥漫着血腥味。
其他跪着的无赖吓的尿了裤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自己错了,自己会悔改的。
奈何孔笑根本不听,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就这般一路走一路挥刀,让一颗颗大好头颅与身体分离,被喷涌的血液顶的高高飞去。
“观主大人饶命啊,他还只是个孩子,还不懂事,都是这些狐朋狗友逼着他这么做的,您就大慈大悲放他一条生路吧!”
“是啊,是啊,观主大人,您要杀就杀老身吧,老身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死,我家就这一个苗子,万万死不得啊。观主大人,您就开开恩吧。”人群之中有人冲了上来,抱住还未挨刀子的无赖哭嚎的对孔笑道。
“二妞,你还不快过来,在下面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给你老师求求情,让你老师要杀你哥了,这可是你亲哥啊。修了仙就不要家人了是不是?”亦有人回头对着人群之中被赶下山的小道童嘶吼道。
“家人?”芈月好似突然崩溃了一般哭了起来:“若不是你们的宠溺,何至于有今天?我早就说过,莫要在山下放肆,老师出关肯定会出事。
你们怎么说的?说没什么事,无非欺负欺负几个人而已,说什么孩子还小,以后成了家就好,说什么你一个女娃子懂什么。连你哥都敢说教。
现在好了,他要死,我也被赶下了寻真观,安你们的心的?满你们的意了?你们既然那么宠溺他,怎么不和他一起死呢,为什么要牵连我。
你知道我留在寻真观是多大的机缘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想,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欺负别人就那么舒服吗?就那么痛快吗?”
“说什么话呢,他是你哥,我是你爹,你不帮我们说话也就算了,怎还敢斥责起来!爹也是为你们好,怎么还有错了不成?”
“为我们好?呵呵,你只是为我哥好吧,恨不得什么都给我哥,恨不得我从山下下来,让我哥上去。现在好了,我下来了,你满意了?让我给他求情?我巴不得他死。”芈月又哭又笑道。
孔笑停下了手中之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这些地痞无赖大部分都和寻真观沾亲带故,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让这些人飘了,认不清自己地位了。
但今天孔笑的刀会让这些人知道,认不清自己地位的下场。
也会让寻真观其他道童知道,若是管不住自己家人,孔笑会帮他管,但是这个代价,就看还留在山中的诸位小道童们承不承受的起了。
当然孔笑也知道,这些无赖之中大部分人罪不至死,但孔笑得杀鸡儆猴,借着这个由头,以这个混混为鸡,警示还在寻真观的那些道童们。
别以为自己没掺和就平安无事,家人管束不住,照样得被牵连,以后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人教人,百次无用,事教人,一次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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