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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在风里晃,泥路湿滑。

陈砚舟一脚踩进坑里,没倒下,只是膝盖弯了一下。他扶着伞站直,手心全是汗。苏怀镜跟在后面,手指一直贴着他后背,随时准备撑住他。

“你还行?”她问。

“走你的路。”他声音哑,但没停。

破庙门框歪斜,木头烂了一半。两人从侧边翻进去,墙根堆着碎瓦。里面黑着,一点光都没有。

陈砚舟刚迈步,脚底砖面突然发热。他低头,地面裂开细纹,一道红光顺着缝隙爬上来,像血在流。接着,人影从地里浮出来——是他的室友,脖子歪着,眼睛睁到最大,嘴一张一合,却没声音。

“你也会变成容器。”

又一个影子冒出来,是卖药翁,胸口插着箭,手指抠着喉咙,像是在喊什么。

陈砚舟咬住舌尖,血腥味冲上脑门。他抬脚往前走,一步,两步。每踩一下,地上就多一个死人脸。

苏怀镜抽出银针,在他手腕扎了三下。针尖带出的血是黑的。她低声道:“逆脉引,能压一会儿。”

他嗯了一声,没回头。

两人贴着墙走,绕过主道,从侧廊破窗钻进正厅。玻璃碴还在地上,踩上去咔嚓响。屋里有股霉味混着铁锈气,墙角摆着四具石像,披着黑袍,眼眶里嵌着红石头。

“别碰它们。”苏怀镜拉住他胳膊。

话音落,其中一具石像的眼红光一闪,猛地抬头。它抬起手,指节咔咔作响,朝陈砚舟扑来。

陈砚舟举伞要挡,手还没动,刀自己出了鞘。

柳叶刀离伞飞出半尺,悬在空中,嗡鸣不止。他愣住,那刀忽然横斩,一道气劲扫过,石像从胸口裂开,轰然倒地。

第二具也动了。刀又动,这次是竖劈,直接把脑袋削成两半。

“这刀……”苏怀镜瞪眼。

“别管它。”陈砚舟伸手去抓刀柄。

他刚碰到,一股热流顺着手臂往上冲,直奔心口。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额头撞在刀背上。

脑子里响起一段口诀,不是他学过的任何一式。但他知道这是什么——破军。

第五式。

刀自己动了,带着他手腕画了个十字。空气被撕开,发出刺耳的啸声。剩下两具石像还没扑近,就被气刃拦腰斩断。

尘土扬起,墙后露出一道铁门,上面刻着龙缠柱图案。

“后殿。”他喘着说。

苏怀镜扶他站起来,发现他袖口全湿了,不知是汗还是血。她想再扎针,他摇头:“来不及了。”

铁门没锁。推开时吱呀一声,里面比外面还黑。

他们刚踏进去,身后大门轰地关上。头顶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从高台走下来,穿着玄色长袍,脸上戴青铜面具,手里捧着个铜匣。

“来了。”那人嗓音沙哑,“我等你们很久。”

“你是谁?”苏怀镜挡在前面。

“玄冥护法。”他把铜匣放在案上,掀开盖子。里面是个小瓶,装着暗红色液体,表面泛着油光。

“你父亲的血。”护法说,“二十年前,他自愿献祭,封印血纹之源。这血,养活了我,也养活了整个分坛。”

陈砚舟盯着那瓶子,胸口一阵抽搐。血纹开始发烫,像有东西在里面爬。

“放屁。”他吐出两个字。

“不信?”护法冷笑,打开瓶塞。一缕红雾飘出来,直奔陈砚舟心口。

他想躲,身体却僵住。那雾钻进皮肤,瞬间和体内血纹连成一片。他眼前发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系统警报炸响:【生命值5%!】

苏怀镜立刻出手,三根银针扎进他后颈。他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响,手指抠住地面,指甲崩裂。

“压住了。”她咬牙,“只能撑三十息。”

护法笑了。他袖子一抖,一团灰雾喷出,和红雾混在一起,变成腥甜的烟,往两人脸上扑。

“闭气!”苏怀镜扯下衣角,浸了药膏塞进陈砚舟鼻下,自己屏住呼吸后退两步。她甩出空药囊,雾气跟着飞出去的方向偏转。

护法站在高台,不动了。他看着陈砚舟在地上挣扎,轻声道:“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可最后,他亲手打开锁龙器,把血放干。”

陈砚舟抬起头,嘴角流血:“那你……杀了他?”

“不。”护法摇头,“是他求我动手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

“放屁!”陈砚舟吼出声,一口血喷在地上。

他想站起来,腿使不上力。刀还在手里,微微震动。他用刀尖撑地,一点一点往上爬。

“破军……不是杀人技。”他喘着说,“是斩命的。”

护法眯眼:“你说什么?”

“我说——”陈砚舟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红光,“你拿错刀了。”

话音落,刀身爆燃。

不是蓝火,是暗金火焰,顺着刀刃往上窜。他双手握柄,刀尖点地,缓缓划出十字。

空气扭曲,地面裂开。整面承重墙轰然炸碎,砖石飞溅,烟尘冲天。

护法被气浪掀退三步,撞上高台。他抬手挡脸,面具裂了一道缝。

“不可能!破军还没成型,你怎么能……”

“我不是靠练的。”陈砚舟站直了,刀横在身前,“我是被它选中的。”

苏怀镜退到他背后,手摸向最后一枚麻醉针。

护法冷笑:“就算你能斩墙,也斩不了真相。你父亲的血在这里,你体内的血纹也在呼应。你逃不掉。”

“我不逃。”陈砚舟往前走一步,“我要你亲口再说一遍——他是怎么死的。”

“好啊。”护法重新站稳,从袖中取出锁龙器,“那就让你看看真东西。”

他按下机关,铜匣弹开第三层。里面躺着一块玉牌,正面刻着陈家家纹,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以吾血为引,封其子之劫。”

陈砚舟瞳孔一缩。

“这是他临终写的。”护法举起玉牌,“他不要你觉醒,怕你变成下一个灾星。所以拜托我,若你血纹失控,就亲手杀了你。”

屋子里静了几秒。

苏怀镜看着陈砚舟的背影。他没动,也没说话。刀上的火慢慢熄了,只剩余温。

“你信吗?”她低声问。

“我不知道。”他声音很轻。

然后他抬手,把伞插进地缝。刀收回伞骨,发出一声轻响。

“但我现在不想杀你。”他对护法说,“我想留着你,等见了陆玄冥,当面对质。”

护法笑出声:“你以为他还会认你?你们流着一样的血。”

“什么?”苏怀镜皱眉。

陈砚舟没反应。他转身,对苏怀镜说:“走。”

“你不杀他?”

“留着他,才有线索。”他往前走,“而且……我还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苏怀镜没再问。她跟上去,两人朝后门走去。

护法站在高台,没阻拦。他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开口:“陈砚舟。”

陈砚舟停下。

“你父亲最后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

护法嘴角扬起。

“你活该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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