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看这情形,也不看电视了,直接过来冲陈永壬后背就一拍:“大过年的,你要疯啊?
嚷嘛?!
不会好好说话?”
别看陈永壬外面多厉害,对他大娘说的话也是真在意,直接不说了,喝茶熄火。
……
要不说,女人啊,要想获得男人的“怕”,不是说你装着多厉害,多狠。
你只需要把自己做好了,什么事都讲理,而且对男方家里人好。
男的自然就怕你。
怕,是怕失去你,怕对不起你。
他大娘就是,一辈子对陈永壬他们一家子没的说,对老爷子也好,对陈风更没说的了。
陈风爸妈没了,这个直接带过来当儿子养了。
所以陈永壬的怕,是这种怕。
大娘一句话确实管用。
不过陈风却笑了,冲大娘一指:“哎哎,没事,您接着看去。
大爷这是提点我呢。”
大爷点头:“懂就好。”
大娘这一看没事,又叨咕两句,又去看电视去了,结果,不爱看了。
因为后面是快板儿了。
而陈风此刻特意凑近陈永壬:“别生气别生气,大过年的。”
“还知道过年啊?当初我要是知道你和李泽打这赌,早就说你了。”
陈风深呼一口气,觉得还是和他大爷多说说吧:“大爷啊,我不好赌。
但是,这两次打赌,我不得不打,因为打赌是最有效快速解决问题方法。
第一次打赌,您也知道,刘钊嘛。
其实我也知道,对付他,不需要打赌,不需要用我的职级打赌。
慢慢挤兑就好,甚至,找您解决也行。
但是,他是体制内啊,挤兑他走,需要太多的时间。
找您没准快,但是您处于往上走的时期,别给您找麻烦了。
而我当时想的很简单,就是要快速让他离开。
而且我当时要展现的手段,不管打不打赌都需要这么做。
所以这个赌约就是附带的,并且因为这个赌约,他没有从其他方面给我下绊子,才让我后续动作这么顺。
所以啊,您不认为,这个赌打的很好吗?
快速解决问题。”
陈永壬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当初我没怎么说你。
但是李泽这个赌约,他可不是刘钊。
还是我说的,就算他输了,他也未必会离开。”
陈风一笑:“我也知道啊。我从和他打赌那一刻就知道。
好么,一个卫视的总监,因为一个赌约就走了?
就算他要履行赌约,上面空降他的那位乐意吗?
辞呈送上去,估计就得打下来。”
“那你还打赌?”
陈风一笑:“他自己送死,那怪谁?
他自己脱口说的啊。
是,就算最后输了他不离职,但这个事瞒不住的。
很快,整个卫视,整个电视台,甚至全国电视台都会知道这件事。”
说到这,陈风点点桌子:“没事,他要真好意思坐那椅子就接着坐。
但是,丢脸就另说了,你说他上面那位,真会允许一个这么大非议的废物继续坐卫视总监吗?
而且……”
陈风说到这,冷冷一笑:“大爷,这个事估计不是赵铎告你的吧?”
“不是。”
“这么大的事,他都不给你打电话,这说明什么?”
陈永壬秒懂:“赵铎也希望他走。”
陈风呵呵一笑:“太对了。所以啊,这个赌约打了,只要我赢了,他也许不会立刻离开。
但是赵铎会出手,加上舆论,这李泽肯定呆不长。
只要他走了。
我就有机会了。”
陈风十分正式的说道:“大爷,现在,您还觉得这个赌打的不好吗?”
陈永壬沉默了,最终,他开口说道:“恩,现在看来,这可能是你能快速上位最有效的手段了。”
不过陈永壬突然想明白件事,扭头看向陈风:“对是对,但有一点啊。
你这么着急的吗?
你才26啊。
你就以卫视总监为目标了?”
陈风不语,只是看向电视,看向电视上的那个津卫时代的标,随后冷声自语:“不着急不行啊。
不然……
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说的莫名其妙,但是陈永壬却不问了,因为他感觉此时陈风的心思和盘算……
比他复杂太多了。
…………………………
每个家庭都有着无法避免的家庭矛盾和问题。
陈永壬他们家也是一样。
别管平时多好,每一年初二的时候,这都是家里“气压最低的一天”
而这“气压低”的开始,就是陈风他姐和他姐夫进家门开始的。
大年初二,姑爷节嘛,姑爷带着东西去女方家里。
陈风他姐夫是山东的,所以啊,初一这日子,他姐那边过,初二早晨,赶赶落落往这边来。
但别管多赶落,别管提多少东西进来(津卫这边小辈不给长辈红包。
拜年对长辈不见钱,只买东西)
不管东西多有价值,到后来绝对是一顿争吵。
而这种争吵不是因为看不上姑爷,而是因为传统家庭永远绕不开的问题。
“陈思佳!!你三十一了你知道吗?
我和你爸都快半截入土了知道吧?”
“妈,你们没那么老。”
“闭嘴!老不老的,你们啊,真不让我们省心啊。
你说说,三十一了,不要孩子,你们这还人活不让人活了?”
传统家庭永远的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是的,每年争吵皆是因为这个。
陈风他姐啊,因为去山东工作嘛,结果找了个当地的,然后外嫁了。
津卫家庭,尤其陈永壬这种家庭,一般来说不允许女儿外嫁。
但是他姐被允许了。
可想而知,姐夫什么家庭背景吧?
这么说吧,他姐“六年六升”
前三升,是陈永壬办的。后三升,他姐结完婚男方家里办的。
所以啊,陈风他大爷大娘不愁外嫁或者他闺女不幸福,只愁没孩子。
年年回来就闹。
他姐硬,不服:“我不要!我还在事业上升期。”
陈永壬也急了,指着姐夫:“你也这意思?”
姐夫冤啊:“我想要,思佳我惹不起啊。”
陈永壬气的鼻子冒烟了:“你一山东大汉‘怕婆儿’,真是!”
……
年年争吵,年年陈风吃瓜边上看画儿,但是没想到这一次,他姐祸水东引了,一指陈风:“妈,他这么大了,你催他结婚好吧?
别老折腾我了。”
陈风都无语了,看看他姐,然后冲姐夫喊道:“揍她,我给你踢脚!”
踢脚,津卫话,帮忙的意思。
其实是逗,没想到这次大娘那头接话了:“陈风,我告你,你姐说的对!
今年年底,你要是带不回个女的回来,明年初二你们俩我一块儿卷(骂)。”
陈风都无奈了,但就是这么巧,就在这时,突然门铃响了。
这一下,“战斗”暂时停止,离门最近的陈风一边嘟囔着:“大爷,估计又是给您送礼的吧?”
说着,过去开了门,可一开门,直接愣住了,因为门口的不是给大爷送礼的。
虽然手里同样提着一堆礼物,但是来的这人……
是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