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的秋意渐浓,议政阁内却弥漫着比寒冬更甚的凝重。各国结盟的密报如雪片般飞来——齐国海业城牵头,联合赵国明光城、魏国安武城,甚至远在西域的大石国、亚布立克帝国等十余个国家,歃血为盟,约定共讨大景,誓言要“瓜分景土,复旧秩序”。
“陛下,整整十四个国家!”李德全捧着密报的手都在发抖,“他们约定开春后分三路进军,北路攻燕境,南路袭南华,中路直逼建安!兵力加起来怕是有……有五百万!”
议政阁内的总理们也神色紧张,七嘴八舌地议论:
“楚国刚灭,他们就敢抱团,这是怕咱们一统天下啊!”
“西域的国家都掺和进来了,战线拉得太长,咱们的兵力怕是不够分……”
“要不,先派人去议和?许他们些好处,稳住再说?”
叶宇却异常平静,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划过各国的位置,忽然抬头,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议和?他们要的是大景的土地,是朕的人头,能议得成吗?”
他站起身,声音铿锵有力:“传朕旨意,召张怀仁、李定国、潘贵明、何文辉、刘磊五位将军即刻进京!”
三日后,五位身着戎装的将军齐聚御书房。他们都是从基层拼杀出来的悍将,张怀仁勇猛,李定国善守,潘贵明精通水战,何文辉擅长军械,刘磊练兵有方,正是叶宇亲手提拔的新军支柱。
“陛下,末将等愿往!”五人齐声请战,铠甲碰撞声震得窗纸发颤。
叶宇看着眼前的虎将,满意地点点头:“好!朕给你们兵权,也给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他指向地图:“张怀仁率二十万禁军守北路,拒燕国与齐国联军;李定国领十五万边防军守中路,挡魏国主力;潘贵明带十万水军南下,防备南路偷袭;何文辉坐镇军械监,确保轰天雷、连弩供应;刘磊训练新兵,随时准备增援各路。”
“记住,”叶宇的目光扫过五人,“你们面对的是十四国联军,但他们心不齐——齐国想当盟主,赵国想占便宜,西域诸国不过是来分杯羹。你们要利用他们的矛盾,各个击破,不必求全胜,先守住疆土,拖垮他们的锐气!”
五人抱拳领命,眼中燃烧着战意。他们知道,这是硬仗,也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
将军们离京后,叶宇却没有立刻处理军务,而是回到御书房,铺开宣纸,提笔蘸墨。
李德全在一旁伺候,见陛下凝神思索,不敢出声。只见叶宇笔走龙蛇,很快写下几行字,标题赫然是《孤勇者》。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 你的不同 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 你的面具 你的自我
……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直面困境的决绝与悲壮。李德全虽不懂词曲,却被这文字里的力量震撼,仿佛看到了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看到了明知不敌却仍要冲锋的勇士。
“德全,”叶宇放下笔,语气郑重,“把这《孤勇者》登在《大景日报》上,配上简谱,让乐师谱曲,传遍军营。告诉士兵们,朕为他们写了首歌,愿他们如歌词所言,不跪、不退,做自己的英雄。”
“奴才遵旨!”李德全捧着词稿,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他知道,这首歌或许比金银赏赐更能鼓舞士气——士兵们要的,不仅是功名,更是被理解、被铭记的那份尊重。
不出三日,《孤勇者》的歌声便响彻了大景的军营。
北路军营里,张怀仁带着士兵们高唱:“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歌声震得帐篷都在发抖,原本因联军势大而有些低落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
中路的李定国,让文书把歌词抄在布上,挂在了望塔上。士兵们巡逻时看到,总会忍不住念上几句,想起家乡的父母妻儿,想起身上的铠甲,握紧了手中的刀。
水军的潘贵明更绝,让鼓手按曲调擂鼓,船队操练时,鼓声伴着歌声,连江水都仿佛被震得激荡起来。
甚至连后方的新兵营,刘磊都把学唱《孤勇者》列为每日必修课。年轻的士兵们扯着嗓子歌唱,脸上的稚气渐渐被坚毅取代。
十四国联军的营帐里,也听到了这歌声。
齐国使者嘲笑道:“大景是没人了吗?靠唱歌打仗?”
亚布立克帝国的将军却皱起眉:“不对……这歌声里有股狠劲,他们的士兵听了,怕是更不怕死了。”
赵国的将领不以为然:“五百万对他们的百万兵马,耗也能耗死他们!等开春,咱们一拥而上,看他们还能唱什么!”
他们不知道,这《孤勇者》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是叶宇递给士兵们的一面旗——一面告诉他们“你们的牺牲值得被歌颂”的旗,一面让他们在面对数倍敌人时,仍能挺直脊梁的旗。
建安城的御书房,叶宇站在窗前,听着远处军营传来的歌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李德全进来回话:“陛下,五位将军都传来捷报,说士兵们听了《孤勇者》,士气大振,连巡逻都比从前勤了!”
叶宇点点头,拿起案上的军费账册。十四国联军虽多,却各怀鬼胎,粮草补给更是难题;而大景有水泥路运兵,有银行支撑军费,有民心所向,更有这歌声里凝聚的勇气。
“告诉将军们,”叶宇道,“朕在建安城等着他们凯旋。到时候,朕亲自为他们唱这首《孤勇者》。”
歌声在夜风中回荡,穿过军营,穿过城墙,传到每一个大景子民的耳中。他们知道,一场硬仗即将来临,但只要还有人肯做“孤勇者”,还有人敢“对峙过绝望”,这大景的疆土,就绝不会被践踏。
而十四国联军的铁蹄,已在远方扬起烟尘。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但叶宇坚信,胜利终将属于那些在黑暗中歌唱、在绝境中不退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