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圣人果位皆有定数。
洪荒大世界,天道圣人果位止于九尊,多一尊则天地失衡,重演地水火风之劫,此乃天道铁律;而与洪荒相邻的鸿鑫大世界,圣人果位则定格在十二之数,不多不少,恰合地支轮回之理。
如今,鸿鑫大世界已有八位圣人证道,他们或开宗立派,或隐居避世,或执掌乾坤,共同维系着这方大世界的运转,其风华与道韵,足以令万古传颂。
第一位:天海教教主,量无涯
东海之滨,有仙山名“瀚海”,山巅云海翻腾,一座白玉宫殿悬浮其间,正是天海教总坛。
宫殿前的广场上,一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白衣胜雪,墨发随意束在脑后。他面容俊朗,算不上绝顶惊艳,却自带着一股令人心折的气质——眼若朗星,望之便觉坦荡;笑似春风,闻之便生信服。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鞘上刻着万顷波涛,正是他的伴生极品先天灵宝“阔海剑”。
量无涯,鸿鑫大世界第三位证道的圣人,主修剑道,却不似寻常剑修那般凌厉锋锐。他的剑道,如大海般包容,似苍穹般辽阔,一剑挥出,可断山岳,亦可润万物,刚柔并济,气象万千。
“教主,西海龙族又在边界寻衅,伤了我教三位弟子。”一位青衣长老上前禀报,语气带着愤懑。
量无涯转过身,指尖轻抚阔海剑的剑鞘,淡淡道:“伤得重吗?送些疗伤丹药过去,让他们好生休养。至于龙族……”他望向西方,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却转瞬即逝,“自有天道裁决,不必理会。”
长老愣住:“可……”
“我教教义,扶危济困,却绝不多管闲事。”量无涯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弟子受辱,我们疗其伤、安其心,足矣。若因此与龙族开战,牵连无辜,便是违了教义。”
这便是天海教的道——守本心,济危难,却不主动揽祸,不妄动干戈。恰如叶宇所奉行的“苟道”,看似退让,实则是对“度”的精准把握。
天海教的镇派气运之宝,名为“龙王篓”,是一件造型古朴的竹篓,看似不起眼,却有两大神能:一为镇压气运,让天海教在风波动荡中始终根基稳固;二为抓捕龙族,无论金龙、青龙,只要被篓口对准,便会被一股无形之力吸入,难以挣脱。
只是这第二神能,实在有些“鸡肋”。量无涯成圣至今,只用过三次——一次是为救被恶龙掳走的渔村少女,一次是惩戒偷喝教中灵泉的顽皮龙子,第三次则是帮洛冥的地府抓了条扰乱轮回的孽龙。平日里,这龙王篓多半被当成普通摆件,放在大殿角落积灰。
“大道如砥,行之有度。”量无涯望着云海,轻声道,“剑可斩妖,亦可护道,关键在于握剑之人,知不知何时该出鞘,何时该归鞘。”
第二位:灵教教主,舞彩芝
南域十万大山深处,有一片终年百花盛开的秘境,灵雾缭绕,彩蝶纷飞。秘境中央,一株通天巨树拔地而起,树干上布满了天然形成的道纹,正是先天灵根“七彩灵根树”,而灵教教主舞彩芝,便是这灵根所化。
此刻,舞彩芝正坐在巨树的枝桠上,身着五彩长裙,裙摆随风飘动,仿佛将漫天霞光披在了身上。她面若桃花,眼含秋水,顾盼之间,流光溢彩;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似有花瓣飘落,真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作为先天灵根化形的圣人,舞彩芝主修生命与自然法则。她的气息与整个南域融为一体,山中的走兽、林间的飞鸟、地上的花草,皆是她的耳目,也是她的弟子。灵教没有固定的教规,只有一条:“顺天而行,护佑生灵。”
“芝姐姐,北边的黑风林着火了,好多小兔子都跑不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跑过来,人性化地哭诉。
舞彩芝微微一笑,指尖弹出几点绿光。绿光飘向北方,化作漫天细雨,瞬间将黑风林的大火浇灭。她轻抚灵狐的头,声音温柔如春风:“别怕,草木有灵,烈火过后,会有新的生机。”
她的伴生灵宝,是一枚“万物生玉”,看似普通的玉佩,却能催生万物,枯木逢春不过是等闲,甚至能让濒临死亡的生灵重焕生机。只是这玉佩从不轻易动用——舞彩芝认为,生死轮回自有定数,强行逆天,反会扰乱自然秩序。
灵教的弟子,多是开启灵智的草木精怪与飞禽走兽。有修成人形的千年桃树精,负责打理秘境的药田;有会说人话的金翅大鹏,负责传递消息;甚至有一块修行万年的顽石,整日趴在巨树下听道,虽未化形,却已通悟部分大道。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舞彩芝望着脚下的土地,眼中满是悲悯,“大道不在高深处,而在每一株草的生长,每一只虫的鸣叫里。”
第三位:命运教教主,夜安仁
北境荒原,风沙漫天,却有一座黑石磊砌的宫殿,矗立在风暴中央,任凭风沙吹打,始终岿然不动——这便是命运教的总坛“宿命宫”。
宫殿深处,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坐在石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柄巨大的鬼头刀,刀身漆黑,却隐隐有流光转动,仿佛映照着无数人的生死悲欢。他便是命运教教主,夜安仁。
夜安仁面容普通,丢在人堆里绝不起眼,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如命运长河,仿佛能看透过去未来。他成圣前,曾在命运长河中漂流千年,见惯了众生的沉浮荣辱、悲欢离合,最终悟透“命运无常,唯有自强”的道理,以一柄大刀斩破命运束缚,证道成圣。
“教主,南边的‘富贵城’城主求见,说他儿子突然疯癫,怀疑是被人改了命格。”一个黑衣教徒进来禀报。
夜安仁头也没抬,挥了挥鬼头刀:“让他滚。”
“可是……”
“他儿子贪淫好色,欺压良善,是自己把命格作贱了,与他人何干?”夜安仁冷哼一声,“我教教义,讲究平等团结,但若有人想靠歪门邪道破坏平等,那就用刀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平等’。”
命运教的弟子,个个都是苦修狂人,打架悍不畏死。他们信奉“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若是遇到恃强凌弱者,从不废话,直接拔刀相向,直到把对方打服为止。
夜安仁的贴身极品先天灵宝,名为“枯荣镜”,是一面古朴的铜镜。此镜无坚不摧,更可怕的是其神能——被镜面照到的生灵,会瞬间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青春少年可能转眼变成白发老者,千年老妖也可能被打回幼崽形态,威力堪称恐怖。
只是这枯荣境,夜安仁极少动用。他常说:“命运的精彩,在于过程,而非结果。直接剥夺对方的时间,太没意思了。”
“命由己造,运由己生。”夜安仁将鬼头刀扛在肩上,走出宫殿,任凭风沙吹打在黑袍上,“想改命?可以,拿命来换!”
第四位:厨道魔神,季节
鸿鑫大世界的中域,是最繁华的区域,酒楼饭馆鳞次栉比,而这些酒楼饭馆的幕后老板,多半与一个人有关——开天大劫中幸存的魔神,季节。
季节的名字极其普通,就像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平平无奇,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褂子,手里总是提着一口铁锅,走到哪里都像个寻常的厨子。可谁也想不到,这位竟是活过开天大劫的古老魔神,主修的法则更是匪夷所思的“厨道”。
他的伴生灵宝,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套厨具——“混沌鼎”(炒锅)、“乾坤铲”(锅铲)、“本源勺”(汤勺)、“天地灶”(灶台),虽非极品先天灵宝,却皆是混沌孕育而成,妙用无穷。
用混沌鼎炒出的菜,凡人吃了可延年益寿,修士吃了能提升修为;用乾坤铲翻动食材时,可引动天地灵气,让菜肴蕴含大道韵律;用本源勺盛汤,能尝出对方的心境善恶……
季节没有固定的道场,他的弟子遍布天下,几乎每个城池都有他开的“季节酒楼”。这些弟子不求修炼多快,只求厨艺精湛,做出的每一道菜都能蕴含“道”。
“东家,今天的‘九转轮回肉’火候差了点,引不动客人的道心啊。”某酒楼的大厨对着一块传讯玉牌说道。
玉牌那头传来季节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知道了,晚上我过去教你。记住,做菜如修道,火候不到,道心不稳,炒出来的肉都是腥的。”
作为最富有的圣人,季节的财富多到难以想象——光是各酒楼的日收入,就足以让任何宗门眼红。但他从不在意这些,全部用来改善弟子的厨具,或是研究新的菜谱。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季节正在一口巨大的天地灶前忙碌,锅里炖着的是“龙凤呈祥汤”,香气飘出千里,引来了无数飞禽走兽驻足,“别人修剑修法,我修锅铲,只要能悟透本源,用锅铲也能敲开圣人的门。”
第五位:莲华散人,顾华
西域名山“落迦山”,终年云雾缭绕,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座山本身,就是一位圣人——顾华。
顾华本体是混沌青莲的一片莲叶,历经亿万年修炼化形,性情淡泊,不喜争斗,更不喜建立教派。他修炼的《无上莲华感悟经》,是混沌级别的功法,讲究“以身合道,以道化万物”,故而他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变化成各种事物,体验不同的人生。
有时,他是山脚卖菜的老头,佝偻着背,与卖菜的大婶讨价还价,感受市井烟火;有时,他是山顶的一棵松树,任风吹雨打,看云卷云舒,体悟坚韧之道;有时,他是山间的一泓清泉,流淌不息,滋润万物,感受奉献之乐;甚至有时,他会化作一块顽石,沉寂千年,只为看一次花开。
顾华没有伴生灵宝,因为他自身便是最强大的“法宝”。他的莲叶可演化世界,莲茎可通天彻地,莲子蕴含混沌清气,无论防御还是攻击,都堪称逆天。只是他从不轻易显露实力,除非有人破坏他守护的“落迦山”。
曾有不开眼的大罗金仙,想劈开落迦山寻宝,结果刚举起斧头,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蚂蚁,被山上的顽童一脚踩死——那顽童,正是顾华所化。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顾华此刻正化作一块青石,听着山间的虫鸣,心中一片宁静,“大道无需强求,体验过,感悟过,便是修行了。”
而这位喜好变化、保命一流的莲华散人,谁也想不到,未来会成为叶宇的师父。只是此刻的叶宇,还在沧澜大陆的苟道城里教书育人,与这位圣人之间,隔着万水千山,也隔着数千年的光阴。
第六位:苍生教教主,若何
鸿鑫大世界的极南之地,是一片蛮荒丛林,这里是灵兽的天堂,也是苍生教的所在地。
苍生教的教主若何,本体是一头修炼了亿万年的“百变灵兽”,化形后形似男子,却难以用言语形容其气质——说他是好人,他曾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国覆灭而无动于衷;说他是坏人,他又救下了无数濒临灭绝的灵兽;说他仁慈,他对冒犯自己的修士下手狠辣;说他残忍,他却为了保护一株小草,与数位金仙大战三天三夜。
总之,“怪”就一个字。
若何没有固定的居所,常年在丛林中游走,他的弟子都是各种灵兽,上至麒麟凤凰,下至蝼蚁虫豸,只要开启灵智,愿意拜他为师,他都照单全收。
“老大,东边的‘噬灵蚁’快饿死了,咱们要不要分点灵米给它们?”一头金毛犼跑过来,用爪子挠了挠若何的裤腿。
若何瞥了它一眼:“它们上次抢了我的蜂蜜,让它们饿着。”
“可是……”
“除非它们答应,以后帮我找一百块先天灵玉。”若何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便是苍生教的日常——看似混乱,却自有一套生存法则。若何的灵宝数量,在八大圣人中是最多的,足足有六百多件,虽不都是极品先天灵宝,却种类齐全,从攻击到防御,从辅助到探查,应有尽有。
这些灵宝,大多是弟子们找回来的。灵兽们遍布大世界各个角落,寻宝的效率远超人类修士,久而久之,若何便成了“灵宝收藏家”。
至于“苍生教”这个名字,纯属偶然——当年若何刚化形,想给门派起个名字,想了三天三夜,最后一拍脑袋:“就叫苍生教吧,听着……还行。”典型的起名废。
“众生平等,适者生存。”若何躺在一头巨象的背上,啃着野果,“管他是人是兽,有本事活下去,就是好样的。”
第七位:鸿蒙道祖,陆晴空
鸿鑫大世界的第一位圣人,是开天辟地时诞生的第一朵云,陆晴空。
他没有道场,因为整个大世界的天空,都是他的领域;他没有弟子,却又遍地都是弟子——鸿鑫大世界的修炼体系,皆源自他传出的《大道经文》十二卷。
陆晴空常年沉睡在九天之上的云层中,化作一朵巨大的白云,看似毫无气息,却时刻感悟着大世界的运转。他不需要合道,因为他本身就是鸿鑫大世界的“天道化身”之一,与世界同生共死。
有人说,陆晴空的境界,早已超越圣人,达到了“道祖”级别,只是他不喜争斗,也不爱显露,故而始终以“圣人”自居。
他没有伴生灵宝,因为他的云气可演化万物,比任何灵宝都要玄妙;他没有敌人,因为没人敢与整个世界为敌;他没有忧虑,因为他早已看透大道轮回,万事皆有定数。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陆晴空的声音,仿佛从亘古传来,回荡在九天之上,“我睡故我在,我在故道存。”
他将睡觉当成修行,每一次沉睡,都是对大道的一次梳理;每一次醒来,都会有新的感悟融入《大道经文》,让鸿鑫大世界的修炼体系更加完善。
这位看似“三无”(无忧虑、无道统、无敌人)的圣人,实则是鸿鑫大世界最坚实的基石。
第八位:幽冥教主,洛冥
与洪荒大世界的后土娘娘类似,鸿鑫大世界也有一位执掌轮回的圣人,便是洛冥。
只是洛冥并未像后土那般身化轮回,而是分出一尊分身,融入幽冥地府,掌管生死轮回、投胎转世之事,自己则坐镇幽冥血海,镇压世间邪祟。
洛冥本体是幽冥本源所化,身着玄色长袍,面容冷峻,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死气,却并不阴森,反而透着一股威严与公正。
他的伴生极品先天灵宝,是“轮回盘”,可映照众生前世今生,指引亡魂投胎之路;另有一柄“冥河剑”,以幽冥血海之水淬炼而成,专斩阴魂厉鬼,净化世间污秽。
“教主,轮回通道出现裂缝,有不少恶鬼逃到阳间了。”一位判官模样的属下前来禀报。
洛冥睁开眼,眸中闪过两道黑光:“让分身处理。”
“可是分身正在处理‘量劫’波及的亡魂,有些忙不过来……”
洛冥沉默片刻,起身道:“我去。”
他走出幽冥血海,一步踏出,便已来到阳间。看着那些在人间作祟的恶鬼,他没有废话,挥手间,冥河剑化作一道黑虹,将恶鬼尽数斩杀,随后屈指一点,轮回盘飞出,金光闪烁间,裂缝被修复如初。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
“生死有序,轮回有常。”洛冥望着人间的万家灯火,眼中没有波澜,“无论是人是鬼,破坏轮回者,杀无赦。”
这位地道圣人,虽常年居于幽冥,却始终守护着鸿鑫大世界的阴阳平衡。
八大圣人,各有风姿,各掌一道,共同构成了鸿鑫大世界的基本秩序。
而鸿鑫大世界的广袤,更是超乎想象。有修士曾做过尝试,以大罗金仙的速度,从东向西飞行,千年时间,竟连十分之一的疆域都未曾走完。其间有浩瀚的海洋,有高耸入云的山脉,有繁华的仙城,有荒芜的绝地,更有无数未被探索的秘境,真真是地大物博,资源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