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的议政阁内,十二部尚书齐聚,案上摊着周国沧澜城的急报。字迹潦草,却透着十万火急的焦灼——周国因连年旱灾粮食歉收,加上叶靖假币风波波及,粮仓空虚,多地爆发农民起义,世家趁机拥兵自重,都城沧澜城已被叛军围困,周王派人突围求援,愿献全国土地并入大景。
叶宇指尖在“沧澜城”三个字上重重一点,目光扫过众臣:“周国归并,势在必行。传朕旨意,命沈安楠率五万禁军,携带粮草、新币,即刻赶赴沧澜城,平定叛乱,安抚百姓。”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告诉沈安楠,凡参与叛乱的世家,家产充公,男丁流放北疆;裹挟的农民,只要放下武器,一律赦免,分粮分田;周王若真心归降,可封‘沧澜侯’,食邑千户,保留宗室体面。”
国防部尚书郭凤仪抱拳道:“陛下仁慈,既显雷霆手段,又留安抚余地,臣这就去传令!”
待郭凤仪离去,叶宇转向财政部尚书:“周国并入,疆域扩大,原有的货币、税收体系需统一。朕决定,推行‘大景银行’制度——在各州设总行,各县设分行,负责新币发行、存贷、汇兑,由财政部直接管辖。”
他拿起一份章程:“百姓可将铜钱、旧币存入银行,兑换新币;商人需在银行开户,大宗交易通过银行转账,减少现金流通;银行可向农户、工匠发放低息贷款,用于春耕、开矿,年息不超过一分。”
户部尚书忧心道:“陛下,银行制度前所未有,百姓若不敢存钱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看到好处。”叶宇道,“存入银行的钱财,每年给两厘利息;贷款种地的农户,收成后只需还本金加利息,若遇天灾,可申请延期。新闻宣传部要多印小册子,告诉百姓——银行是朝廷开的,比藏在家里还安全。”
消息传出,举国瞩目。 而更令人震动的,是叶宇紧接着颁布的三道诏令:
其一,征集国旗国徽图案,悬赏黄金千两。
诏令一出,举国沸腾。文人画师们争相投稿,有画金龙绕日的,有画山河万里的,有画五谷丰登的……建安城的报栏前,每日都围着看投稿选段的百姓,议论纷纷。
其二,整顿世家,改革税制。
“凡原周国境内世家,若参与叛乱,一律抄家;未参与的,需将超过百亩的土地上交朝廷,由户部重新分配,可保留商铺、作坊,但需按‘三十税三’缴纳商税。”
“全国推行新税制:废除人头税,改为按田亩、商铺征税;农业税全免三年,让百姓休养生息;商税‘三十税三’,即赚三十文,缴三文,公平透明。”
其三,统一度量衡与行政区划。
“原周国各州、县,统一改称‘省’‘市’,由朝廷委派官员;度量衡采用‘大景标准’,一尺、一升、一斤,皆由工部铸造标准器,分发各地。”
沈安楠的军队抵达沧澜城时,叛乱已近尾声。
叛军见大景军队带着粮草而来,纷纷放下武器——那些农民本就是为了活命才造反,此刻有粮有田,谁还愿拼命?世家叛军负隅顽抗,却被沈安楠的新军轻松击溃,为首的三个世家被抄家,其余的见势不妙,乖乖上交了多余土地。
沧澜城的百姓第一次见到大景的新币,捧着印着农夫望丰收的五元纸币,又摸了摸刻着梅花的一元银币,啧啧称奇。当银行的牌子在城中挂起,起初没人敢进,直到第一个老农试着存了五斗米的钱,半个月后真的拿到了利息,百姓才蜂拥而至。
“朝廷的银行真给利息!”老农拿着利息钱买了两斤肉,逢人便说,“比地主靠谱多了!”
建安城的御书房,叶宇看着征集来的国旗国徽初稿,眼中闪过满意。
一幅入围的国旗图案,以红色为底,左上角是金色的太阳,下方是连绵的青山与奔腾的江河,象征“日月昭昭,山河永固”;国徽则是圆形,中间是齿轮与稻穗环绕着“大景”二字,代表工农并举。
“这个好。”叶宇指着图案道,“红色代表热血,太阳代表光明,山河代表疆土;齿轮代表工匠,稻穗代表农民,合起来就是‘工农共建大景’。”
他提笔批复:“暂定此二图,再公示一月,若无异议,便定为国国旗国徽。赏金千两,分发给设计者与提建议的百姓。”
三个月后,周国彻底并入大景,改称“沧澜省”。
省府门前,第一次升起了新国旗,红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金色的太阳与山河图案格外醒目。百姓们围着观看,有老人对着旗帜磕头,说:“这下好了,天下太平了。”
银行的存贷款业务蒸蒸日上,沧澜省的商人用银行转账结算,再不用扛着沉甸甸的钱币赶路;农户贷了种子、耕牛,田里的麦苗长势喜人,想起三年免农业税的诏令,脸上都带着笑。
商税“三十税三”的政策,让商户们交得明明白白。有个开绸缎庄的老板算过账:以前给世家交“保护费”就得抽五成,现在交三成税,反而赚得更多,不由得感叹:“还是大景的规矩好!”
叶宇站在建安城的城楼上,望着远方。 沧澜省的消息不断传来——土地分配完毕,流民都回了家;新修的水泥路开始动工,连接沧澜与建安;银行的储户越来越多,新币在沧澜省完全流通……
“陛下,周国归并后,大景的疆域扩大了近三成。”李德全捧着舆图上前,“户部说,明年春耕后,光沧澜省就能多收三百万石粮食。”
叶宇接过舆图,看着上面新增的“沧澜省”字样,又看了看旁边标注的“银行分行”“新修道路”,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吞并周国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革新,是让“大景”这两个字,深入每个百姓的心中——通过新币,通过银行,通过公平的税制,通过飘扬的国旗。
而远方的云峰城,叶靖得知周国并入大景,气得呕出一口血。他精心策划的假币风波,最终竟帮叶宇扫清了吞并周国的障碍,这让他如何甘心?
“七爷,咱们的粮草快用完了……”属下颤声道。
叶靖死死盯着舆图上的沧澜省,眼中闪过疯狂:“孤还有最后一招——联合草原上的黑风部,趁大景消化周国之际,突袭庆玉城!只要拿下燕国,孤还有翻盘的机会!”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草原边缘酝酿。而建安城的叶宇,似乎早已察觉,正让郭凤仪加强北疆的防御,银行也开始向边防军发放军饷,新币与新军,将共同守护这片刚统一的土地。
国旗飘扬,新币流通,大景的革新之路,正越走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