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问愿还是去找小晏管家领罚去了。
南挽只能感叹一句:沈家家规也太好了。
殊不知,只是因为他哥哥南主君对他多次耳提面命,这种低级错误再到他面前,他会让沈家再送一个儿子过来。
沈问愿对此一点不敢懈怠。
假期飞速而过,南挽又拖家带口的回了帝国军校。
只是文化课结课,接下来是漫长的野兽战场训练课。
再次回到学校,琐事终于告一段落,南挽只觉得身心愉悦。
当即决定在院子里吃一顿火锅,再送他们该上班的上班,该滚蛋的滚蛋。
微凉的天气配上火锅简直完美,庭院的暖阁里一桌人全员到齐,就连听云他们四个也被南挽勒令上桌,局促不安的坐着。
南挽左手边苏景黎,右手边季惊鸿,被一堆人簇拥在中间。
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很快就摞满了南挽眼前的餐盘。
“挽挽,这个好吃。”
有人开头后,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挽挽,这个才最好吃。”
“妻主,你尝尝这个。”
“妻主……”
池听肆一进门就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
“咳咳,看来南挽殿下好的很,不需要我担心啊。”
两只手扒开人群,从中间探出一个脑袋。
“炸毛哥?你来了?”
池听肆真是又气又恼,悄悄攥紧小拳头。
“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没想到南挽殿下如此繁忙。”
南挽环视一圈被围起来的自己,轻轻呵斥。“都给我好好坐回去。”
“是,妻主。”
大家都规矩的回到座位,以苏景黎为首好整以暇的看着池听肆。
池听肆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内心暗骂自己:草,我在不高兴什么,有病啊。
重新整理好情绪,才悠悠开口:“殿下,我是替我母亲过来送东西的。”
南挽:“你母亲送我东西干嘛?”
“我哪知道,说是南家主要的东西,先放你这里。”
“哦哦,那放这吧,我告诉小姨来取。”
听云上前小心接过。
“那,那我走了?”
南挽顺嘴问了一句:“吃饭了吗?没吃——”
池听肆嘴比脑子快,“没有。”
南挽感觉头顶有一阵乌鸦飞过,差点憋不住笑,她客气话都还没说完呢,就得到答案了。
“没吃正好一起来吃点。”
“那就谢谢南挽殿下了。”
死皮赖脸的挤了一个靠近南挽的中间位置,被挤走的裴云乐气的要死。
“小乐,你坐这里,我去后边。”
裴云苏拿起自己的餐盘往最后,离南挽最远的位置走去。
南挽看的一阵皱眉。
这家伙,这么多人呢,挤谁不好。
“苏苏,来我旁边坐。”
裴云苏走向末端的身形顿住,回望整个长条形的餐桌,他过去,势必他们势必要不高兴,又众目睽睽的,不能不听妻主的话。
心一横,算了,只要能在妻主身边,哪怕在妻主脚边吃也一样。
苏景黎身份摆在那,虽说位份还没有正式恢复,但也是不可能让座的,季惊鸿更加装作若无其事。
走到南挽身边,俯身轻语。
“妻主,我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就想让苏苏离我近一点。”
最后还是沈问愿挪了位置,盯着不情愿的南星浅往后顺延。
两人的普通对话,在池听肆眼里就是当众调情。看向南挽其他侍君的眼神带上看好戏的神情。
'段位不低啊。'
“没想到南挽殿下也有偏爱一个人的时候。”
一句话将矛头全部指向裴云苏。
南挽有些不悦,这时候你挑什么事。
“当然了,你心脏都没有长在正中间,我偏心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挽挽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好吃你的,不要扰了我的饭。”
几句不愉快很快被火锅的香味翻篇,有客人在,南晏一和听云等四人分别侍候布菜。
吃饱了的苏景黎幽幽开口。
“池公子,最近顶着挽挽的发夹没少风光啊。”
池听肆下意识摸了摸一丝不苟的头发。
“害,苏侍君,这是我和挽挽殿下的交易,方便你我他嘛。”
季惊鸿横插一嘴。
“池公子倒是大言不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和我们挽挽有婚约在身的雄性呢?”
池听肆不以为意。
“我和挽挽殿下的约会还没结束,如果直接到终点,我也可以接受。”
“池公子,在下倒是没想到,您比我这个过了明路的未婚夫更加明目张胆呢?”
众人寻声音望去。
一身白色西装的白晚潇微笑着站在众人身后。
“挽挽,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苏景黎轻哼。
“这不是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吗,白哥和挽挽婚约在即,不是外人,算什么不请自来。”
池听肆十分有礼。
“白公子,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玩笑罢了。”
“是吗,那池公子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才好,免得被传出去,平白污了您的清白。”
言外之意,同样的套路应用,我已经用了,你再复刻也进不来。
池听肆想起热搜,打量了一下白晚潇,转而若有似无的看向南挽。
“挽挽殿下,没想到您的后院,对我恶意挺大呢,我也吃饱了先回去了,明天见,您还是先管管后院吧。”
南挽:我去?这小子调侃我妻纲不振?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完蛋,忘了南挽还在了,真是吃开心了脑子也扔了。
人走后,众人齐齐跪一地。
“妻主。”
南挽:没想到啊,这些雄性私下不合,却能一致对外。
“啪啪啪。”
南挽抬手给他们的表现鼓了几下掌,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迈步离开。
“都别跟来。”
跪在地上的众人和站在院子里无端躺枪的白晚潇,不知何去何从。
南挽直接出了帝国军校,走的私人航线,甩开尾巴,先去了理发店改头换面。
“你好,尊贵的雌性,很高兴为您服务,想要做什么护理项目?”
“换个发色,红色。”
“好的,尊贵的雌性,你看还满意吗?”
南挽看着全方位星辰镜里不同以往的自己,红色的短发自信张扬,相应的妆容在明艳的五官里点缀了不羁,雌雄莫辨。
“行。”
乘坐飞行器绕了又绕,避开苏景黎季惊鸿他们的飞行器,最后回到曾经那个烧烤小店。
“老板,招牌全都给我来一份。”
“好嘞,您稍等。”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烧烤就依次上桌,一口烧烤一口酒,不愉快还算个蛋啊。
“叩叩。”
桌面被敲响,南挽抬眸,就对上了一双充满野性的眼眸,同样的鲜艳红色发色。锐利的五官,偏偏眼尾带着一颗红色的美人痣,缓和了五官的锐意,黑色衬衫下包裹不住的壮实胸肌。
宽肩窄腰帅脸大长腿,江桉?
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江桉端着一盘烧烤,拉开椅子坐下。
“这位小哥,没地方了,能拼个桌吗?”
“嗯。”
南挽:还没被背叛人生肆意的江桉,倒是第一次见。
带着不加掩饰的目光注视眼前人。
江:“您似乎对我很感兴趣,认识一下,我叫江桉,无业游民,您怎么称呼。”
“我姓南,军校学生。”
江:“哦?南家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您和南挽殿下是什么关系?”
南:“一个姓氏,算关系吗?”
江桉嗤笑。
“有人和您说过,您的容貌很出众,和南挽殿下很像嘛。”
南挽:这人这么敏锐吗?
“她的生活我的梦想,我就是一个牛马。”
江:“牛马?倒是很新颖的形容词。”
南:“你怎么染个红毛。”
记忆里江桉是烟灰色的头发啊。
江桉仔细看了看南挽的头发,和南挽碰杯。
“您不也是?”
南:“我喜欢红色。”
江:“我也喜欢。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星际兽人千千万,这个小店发色一样的只有我们两个呢。”
“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