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风波过后,南挽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一想到祁斯年那双眼睛,南挽的心里总还是会难过。
整个人周身透着蔫蔫的感觉。
看的古斯特亲王又一阵头大。
季惊鸿和苏景黎这俩虽然规矩不行,但是确实能逗小挽开心,沈问愿又被通知回去上班,剩下的又不会投机取巧投其所好,要不还是把他们叫回来?
古斯特亲王处理自己闺女的问题比政事都更上心,思索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怎么把他忘了。
打开光脑,火速发条邀请。
半小时后,顾北棠就出现在了挽棠居。
漂亮小猫兴奋又激动。
“挽挽,我来看你啦(づ ̄3 ̄)づ╭?~”
南挽一只手挡住他飞过来的飞吻。
“你怎么来了?”
“挽挽,我最近心情好,你能陪陪我吗?”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心情好你找我这个心情不好的陪?”
顾北棠疯狂点头。
“挽挽,你就陪陪我嘛~”
分出一点目光看向南挽身后的南星浅,悄咪咪翻个白眼。
“想必南侍君应该不会生气的吧,挽挽~”
南挽戳了戳他的脸。
“你呀。”
顾北棠更兴奋了,挤开南星浅,挽着南挽就往外走。
“挽挽,我来的时候看到你院子里那个啥不错,我们过去瞧瞧嘛~”
“走吧。”
南星浅:啊——,死皮赖脸就可以哄妻主高兴了啊,学到了。
院外,王府最大的花园。
顾北棠一边陪南挽荡秋千,一边唱歌。
甜甜的嗓音格外安抚人心,南挽心中的躁郁缓解不少。
古斯特亲王远远的看着,欣慰不少,还得是他亲自选的。
两人时不时聊上两句。
天色将晚,顾北棠也该回去了。
蹦下秋千。
“挽挽,如果我要结婚了,你会祝福我吗?”
南挽愣了一下后笑笑。
“祝你幸福。”
“快快乐乐的,继续好好唱歌。”
顾北棠摇摇头。
“哪有结婚后还出来抛头露面的,更何况是我这种职业。”
“你这种职业怎么了?”
“她家不喜欢,五天后的演唱会是我最后一次唱歌,也是我的告别仪式。”
“北棠——”
顾北棠欲言又止。
“挽挽,你说如果她不爱我,我还会幸福吗?”
“傻瓜,我们最可爱最漂亮最厉害的大明星,怎么会不被人爱呢?”
“那挽挽,喜欢我吗?”
南挽:在这等着我呢。
“挽挽,就当对我的祝福了,我不希望听到我不想听的,哪怕骗骗我。”
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只要南挽说他不喜欢,就能当场哭出来。
南挽沉默两秒。
“喜欢。”
顾北棠还是哭了,泪流满面。
挽挽怎么不算爱着我呢?
在南挽想给他擦眼泪的时候,他后退一步,胡乱的抹了两把。
“挽挽,有缘再见。”
说完就跑了。
空留南挽抬起的手臂,又默默放下。
【呦,我们亲爱的宿主这是怎么了,当初人家说着要嫁给你的时候,你说放他自由,现在人家要结婚了,名花有主了,你又不乐意了?】
【宿主,怎么不问问他婚期,是不想吗?】
【小迷,你真是越来越抽象了。】
【其他系统说了,我们做系统的就是要偶尔发癫,宿主才会眼前一亮。】
【我现在眼前一黑。】
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她,手掌与她轻轻回握。
“苏苏?”
“妻主——”
南挽闻着熟悉的味道,直接和他来了个深深的拥抱,偏着头蹭了蹭他的胸肌。
“苏苏~”
裴云苏受宠若惊,虚虚回抱。
拿着茶水出来的南星浅气愤的咬牙。
'裴云苏,又是你!'
“妻主,天晚了,您喝点茶,该吃晚饭了。”
“走吧。”
一只手环过裴云苏的腰,揽着他进屋。
'又纤瘦了。'
第二日一早,南挽一睁眼,就见到了屋内原本出去忙的几人。
“阿黎,惊鸿,问愿?你们回来了?”
三人齐刷刷点头。
苏景黎:“想我们家挽挽了,我猜挽挽也想我了~”
季惊鸿“苏侍君一向口腹蜜剑,离开时候不被立规矩我看你高兴的很啊~”
沈问愿:“挂念妻主。”
南挽:这俩人之前不是关系还行着吗?什么时候反目成仇了?
“行,回来就好好去休息,不用都围着我。”
季惊鸿:“那哪行,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栓挽挽身上,挽挽,要不要溜雪貂啊~那小破狗有什么好溜的。”
苏景黎嗤笑。
季惊鸿:“挽挽,我就得溜狐狸也不错,你是不是还没溜过狐狸,听说苏侍君的兽型很漂亮,溜起来应该更漂亮,苏侍君应该不会拒绝我们挽挽吧~”
苏景黎:“挽挽,我前些日子刷到雪貂顶球很有意思,不如我们试试?”
沈问愿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南挽看着他俩眼中的火花。
“无聊,滚蛋,我要睡觉。”
“挽挽,那我陪你睡觉吧~”
“挽挽,我陪你睡觉啊~”
两人齐齐看向沈问愿。
沈问愿:我想还是不想啊。
“我也——”
南挽掀开蒙着头的被子,看着他们三个。
“都给我滚蛋,听晚,滚进来陪我睡觉。”
三人:!!!,还有高手?
睡了一会被南锦夏的电话吵醒。
“小姨,怎么了?”
“你前几天在哪玩的?”
“F星系。”
“和白晚潇?”
“嗯。”
“行没事了,你睡吧。”
白家。
白主君已经跪了一上午了。
“家主,求您不要生晚潇的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晚潇他在训诫阁吃不消的。”
白家主甩开白主君。
“还不都是你惯的,如今白家颜面尽失,你满意了?”
白主君哭着摇头。
“妻主,晚潇身体不好,您是知道的,他受不住的,让我替他去吧。”
这边哭闹不止,那边管家终于匆匆而回。
“家主,家主,南家没有退婚。”
白鸣苒担心好几天了,终于得到确切答案了。
要说最激动的,非白主君莫属,朝白家主膝行两步。
“妻主,既然南家没有退婚,婚姻依旧,晚潇是不是可以出来备婚了。”
白家主冲管家摆摆手。
“去将少主带出来吧,带上一次性诊疗卡。”
白主君松了一口气,白鸣苒终究是在乎他这个儿子的。
“谢谢妻主。”
和管家急匆匆去接白晚潇。
训诫阁内。
“少主,您可知罪?”
白晚潇吐出一口血。
“我没错,母亲不早就想要这个结果吗?现在有什么不满意的。”
掌刑的长老叹了叹气。
果然这雄性养出雌性的野心和算计,终究是毁了。希望白家不要变成第二个苏家才好。
“少主,您又何苦执着和家主对着干呢?白家失了主动权,于你也没有好处。”
白晚潇咬牙不语。
直到被带出训诫阁,白晚潇才冲长老一笑。他早就知道结果,南挽不会抛弃他,他们已经结契了,挽挽是最在乎契印的。
他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