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校机甲系的毕业实习,可以选择外聘去各个大厂做研究员,也可以参与学校准备的研学项目。
两者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前者学到的东西更多。
季惊鸿选择了后者,后者回到学校的几率更大。
好巧不巧的,今年学校安排的研学项目一个接着一个,当他提出暂时不能回来的时候,南挽竟也没有不高兴的同意了。
也许只有她们之间的距离足够远,那股模糊的想念,才能冲淡他们之间的嫌隙。
回复完消息的南挽,看着小榻上的裴云苏和裴云乐,竟觉得时光就这样挺好。
“哥哥,你最近就是胖了,你看你肚子上都有肉了。你之前最注重身材管理的。”
“好像是有点。”
南挽闭目养神的插话。
“以前就是太瘦了,现在这样正好。”
“妻主不嫌弃就好。”
或许是南挽最近身边没有其他人,两兄弟最近都开朗了不少。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那乐乐也吃的胖一点。”
南挽看着两兄弟偷笑:“你有这觉悟就好。”
“叩叩。”
一道敲门声骤然响起。
小晏管家起身开门。
“顾公子,您请进。”
“挽挽,我来啦!”
顾北棠兴奋的走进去。悄咪咪环视一圈,季惊鸿依然不在,这次他去苏景黎那进修过,同样的场面绝对不会输了。
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来之前就向陛下详细打听过了,季惊鸿出去研学去了,根本不在。
属于他顾北棠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演练了八百遍的话到嘴边就差点露馅。
“挽挽,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
“嗯——可能喜欢的甜点。”
南挽在摇椅上回头。
“棠棠来啦~”
顾北棠将东西塞给小晏管家,就直奔南挽所在的区域,一楼大厅旁的休闲室。
“挽挽,我喜欢这个称呼。”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这还有顾顾,北北……”
“我就喜欢这个,挽挽殿下多叫,爱听。”
他今日一身白衣,端庄中带着独属于他的俏皮。
这些天,他大概摸清了南挽最喜欢的他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投其所好总是事半功倍的。
“怎么上午来了?”
“写了首新歌,等不及下午了。”
“我们顾大明星今天有什么要和我探讨的?”
“诶呀~其他人乱称呼的,挽挽怎么还当真呢?”
“主星习惯吗?”
“嗯嗯,挺好的,尤其是还能和挽挽讨论音乐。”简直好的不得了。
说着拿出手稿递给南挽。
“这是我新写的一首歌,挽挽看看。”
“其实我在音乐方面没什么造诣。”
“挽挽,你太谦虚了,每次和你讨论音乐,我都觉得我升华了。”
说着顾北棠还幸福的眯眯眼。
南挽内心和系统蛐蛐【他恋爱脑啊】
【感觉是】
【那也太好骗了】
【骗,宿主。】
以往前几天他都是和南挽约的下午,只有他和南挽,再加上可以算得上并不存在的听风他们几个。
今天倒是多了两个。
这就是传说中最近被挽挽专宠的裴家兄弟?
说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
只是安静的在旁边看书。
“棠棠,我看你之前都是甜歌,为什么转型了?”
顾北棠眨眨眼。
来了来了,等好几天了,终于来了。
“因为我爱而不得啊!挽挽,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自你成年礼我们相遇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我老婆。我就该是你的人。
我喜欢你,南挽殿下。我可以做你兽夫吗?”
南挽:?
其他人猛然抬头:?
“啊?!”
南挽有点被他的操作搞蒙了,不是说的歌曲转型吗?怎么就到结婚了?
顾北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南挽,等待她的下文。
结果南挽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内心oS:完了,用力过头了?不应该啊。
“你先好好搞事业吧。”
“噢,那好吧。我不会放弃的,挽挽殿下。”
南挽:你不要过来啊,我搂不住的。
【宿主,你在挣扎什么,接受就好了呗,上辈子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嘛?】
【上辈子那是执念,这辈子对明星释怀了,我希望他过得幸福】
【反正你不收也有其他人】
【……】
系统悄悄吐槽:人与人的相遇相知相爱,哪里是一场不出门就能躲掉的雨啊。
场面越发尴尬,各自低头假装各忙各的。
“挽挽,你觉得我这句词写的怎么样,这个八拍要不要改一改?我觉得这首歌用钢琴配乐不如小提琴表达好,挽挽你怎么看?”
“我觉得——”
南挽:死脑子,快想啊,我真没有音乐细胞啊。上辈子全是借鉴啊,这么多年了,早忘没了。
要不尿遁吧。
[光脑提醒您,余时礼邀请您进行视频通话]
南挽:好人啊,太及时了。
“我去接个电话,你先研究。”
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走到隔壁的大厅。
“哈喽啊,陛下。”
“挽挽今天这么高兴?”
“怎么,陛下渴望看见我哭嘛?还有这种爱好?”
余时礼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到嘴边的场面话还是脱口而出。
“怎么会?我是最希望挽挽天天开心的人。”
“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有点想你了,想看看你。”
“那你可得好好看看。”
“为什么?”
“因为每一秒的我都是限定款啊。”
“好~”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南挽很快将尴尬事抛到脑后。
“咳,殿下,出事了——”
南晏一打断了南挽和余时礼的闲聊。
“我去看看,陛下,有时间聊。”
“挽挽再见。”
再次回到休息室的时候。
场面十分壮观。
书籍凌乱,听风拉着裴云乐,听云拉着顾北棠,听晚护着裴云苏。
两波人都气势汹汹,怒目而视。
南挽:怎么感觉像是打起来了?我才出去一会而已啊喂。
“怎么了?”
顾北棠哇一下就哭出来了。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
“挽挽,他俩欺负我,呜呜呜——”
如果没有听风死死的把着他,他早就扑向南挽了。
裴云乐:我哭不哭啊,他怎么上来就哭?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
南挽迷之微笑。
裴云苏无奈,推开听晚,从后方走出来。
“妻主,是云苏的错。”
“展开讲。”
“小乐要出去,踢到了顾公子的乐器,顾公子要求小乐给他的乐器道歉。小乐只给顾公子道歉了,拒绝给他的乐器道歉。然后就——”
南挽低头看见了顾北棠那把倒在地上断了弦的小提琴。
顾北棠一向爱乐器如命。
“踢到了,怎么会断?”
顾北棠:“他用力了。”
裴云乐:“我没有。”
顾北棠:“他就是故意的,不想让我在这。”
裴云乐:“明明是你强词夺理,是你自己没放好。”
顾北棠:“我会拿要送出去的礼物开玩笑吗?”
裴云乐:“我就会吗?”
两个小倔驴互不相让。
又要骂起来的趋势。
顾北棠:小东西,敢走我的路子,哥让你看看什么叫领域天花板。
眼圈红红的顾北棠楚楚可怜。
“挽挽,裴侍君故意损坏我的乐器,分明是恃宠而骄,这是我要送给挽挽的乐器,呜呜呜,他毁了我的心意,毁了挽挽的礼物,不该给我的乐器道歉吗?”
裴云乐:“殿下,我不是故意踢到的,我都给顾公子道歉了,心意再大不也只是个物件吗?为什么要我给乐器道歉?顾公子故意的。”
“物件怎么了,那也是有灵魂的。裴侍君几句话就想撇清关系吗?呜呜,挽挽,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对我,我的宝贝乐器啊——”
你一句我一句的,听的人头大。
猫和狗真是天生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