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大长老迅速开了一个家族紧急会议。
“陛下,虽然您已经贵为帝国皇帝,可还是我余家嫡系。您这些年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但是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公然追求南挽,有点草率吧。”
“草率吗?诸位长老,这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
“婚姻大事,没和家族相商,私自决定,陛下,帝国的律法您比我们更熟悉,被拒绝的雄性是什么下场,您很清楚,你管这叫深思熟虑?”
“南家和余家门当户对,千年来都同仇敌忾,如今南少主回归,我联姻难道不是你们期盼的吗?”
“可是南少主毕竟归家时日尚短,能不能坐稳少主之位还犹未可知,不可早下论断。”
“我相信南少主的能力和魄力,即便不在南家长大,相隔16年。可是诸位不要忘了,她体内流的,是南家的血,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血脉纵容毋庸置疑,可是这些年余家和南家势微,其余世家蠢蠢欲动,南少主只怕举步维艰。”
“所以我更明智不是吗?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不是我们两家再次结盟的最好时机吗?”
“……”
“诸位长老,我知道你们顾虑什么,放心吧,余时礼不单单是帝国的最高权力话事人,还是余家嫡系。永远都是。”
“陛下清楚您的身份就好,当初我们费了多大力气才让您坐上帝位,旁系可从没放弃过,希望您不要辜负。
但是,南少主,还有待考察,荔枝树这件事此事可圆,陛下勿要陷得太深。”
余时礼慢悠悠喝了口茶,心想:早就陷的不可自拔了。
“我有分寸。而且,您怎么就能肯定,南挽阁下不能如你们所愿呢?
就先这样吧,诸位长老。”
挂断电话,余时礼长呼一口气,第一关总算糊弄过去了。
光脑群聊。
“你什么情况?@ 余时礼(执掌大权版)[荔枝树热搜]”+7
“求爱啊,不明显吗?”
顾北棠(自责但兴高采烈又一点就炸版):“陛下,太高调了吧,余家同意吗?”
余时礼(执掌大权版):“我的婚姻我还是有把握自己决定的。余家我都搞不定,还求什么爱,不如回家啃白菜。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白晚潇(愧疚版):“世家的糟心事,挽挽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祁斯年(想死版):“挽挽最讨厌麻烦。”
江桉(都该死版):“如果让挽挽去面对麻烦,她会扔掉带来麻烦的人。”
南挽卧室。
小晏管家已经等在南挽房间了。
身着薄薄的纱衣,堪堪到其腿根,美好的躯体在其下若隐若现,周身还有未干的水汽,就那么老实的坐在卧室外间,等着南挽回来。
南挽一进门就来了一个视觉冲击。假装正经的疑惑发问。
“咳,怎么穿这么少?”
南晏一听到南挽声音,立刻转身跪了下去。
“这是南家侍寝通用寝衣,主人不是让苏侧君通知我侍寝吗?如果这身衣服不合您心意,我再去换。”
由于他跪下的动作,衣服更显紧凑,他悄悄往下拽了拽。
“啧,小晏管家身材不错。”
未经人事的小晏管家妥妥一个纯情处男,南挽的感叹落在南晏一耳朵里,就跟春药似的,只见南晏一耳朵瞬间漫上绯红,眼神往旁边撇了撇。
“小晏管家,别动不动就跪的,起来吧,进屋。”
南晏一的心脏跳如擂鼓,每一下都随着他的呼吸重重落地。
然而南挽的下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给他雷的外焦里嫩。
“许是苏景黎会错意了,我不是叫你来侍寝的,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咳,你不用穿成这样。”
南晏一刚才还飘飘然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
原来不是叫我侍寝的吗?只是问问题吗?
“抱歉,主人,是晏一会错了意,晏一这就去换。”
“没事。怪好看的,以后可以多穿,我爱看。”
肉眼可见的,南晏一的耳朵更红了。
'还挺纯情的'
“会按摩吗?小晏管家。”
“会的,主人。”
“那正好,我去泡澡,给我按按。”
“是。”
偌大的天然温泉里,南挽闭目养神,南晏一跪在一旁轻轻揉捏肩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小晏管家,你觉得我怎么样?”
“主人自是英明神武,极优秀的。”
“你才跟我多久?对我评价这么高?”
“主人本就是天上月,美丽高洁。是晏一愚笨,总是猜错主人的想法,该罚。”
“那是你眼中的我,还是你眼中的少主啊?”
南晏一一下子顿住了,他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主人为何突然宣他过来。
停下手里动作,一如既往的请罪。
“主人,自然是您。”
“啊,是我啊,那你可又猜错了,小晏管家,我这个人有点贪图美色不高洁呢?”
“主人,如果晏一的容貌能入您的眼,是晏一的荣幸。”
南挽突然在水里慢悠悠的转身,胳膊戳在高出地面的浴池边缘,指尖捏住南晏一的下巴,迫使他微微仰头,视线和南挽平齐。
“小晏管家这是打算色诱了?”
“主,主人——”
看着他有趣的反应,又抽回手,侧躺回去。
“小晏管家,你这声主人,叫的是家主的主,还是少主的主啊,嗯?”
南晏一又低下头,声音染上悲痛。
“主人,晏一是少主的人,忠的自然是少主您。”
“是吗?可是你的行为不是这样说的啊?小晏管家。”
“主人,我——”
“别着急解释,小晏管家回去慢慢考虑,想好了再说,明早再给我答案即可。
对了,你去把沈问愿给我叫来。”
“是,主人。”
侍君房间,沈问愿正准备就寝,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小晏管家出现在门外。
“小晏管家,有什么事吗?”
“沈侍君,主人叫您过去。”
“敢问小晏管家,少主是叫我侍寝?”
南晏一低头不语。
他哪知道啊,一天天净想错了。
沈问愿眼睛里充满疑惑,少主身边其他人存在感太强,以至于他一直是得过且过的当个透明人,少主怎么会突然叫他过去。
“稍等,我换个衣服。”
沈问愿穿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睡衣就跟随小晏管家上了楼。
他才不会相信少主突然要他侍寝没有猫腻,苏侧君还在呢,虽是主家,但他一向不在南挽眼里。
难道是哥哥?南主君说了什么?
小晏管家将他领至门口,就退了出去。
穿过段段垂落装饰的各色丝绸,室内氤氲的水汽和着独属于南挽的淡淡体香直直冲击着沈问愿的神经。
“呼~”
沈问愿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有南挽在的水球里。
“少主,您找我。”
南挽抬眸看了一眼沈问愿,中规中矩,看来南晏一没有瞎传话。
“少主?问愿和我很是生分啊。”
沈问愿一惊。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少主,不是的,问愿也——”
“也什么。”
“也想和少主亲近的。”
南挽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身影。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跪来跪去的。
“规矩倒是不错。”
沈问愿闻言,跪姿又标准几分。
“既然想和我亲近,跪在那干嘛?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