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江哥。”
“南哥。”
“干。”
……
南挽喝酒不拘小节,一口闷,看的江桉直皱眉。
光脑响个不停,江桉并不打算管,惹挽挽生气,活该他们找不着人,受着吧。
就是挽挽,这一世虽然不用她再去争什么,但是感觉她过得并不开心。
“南哥,感觉你不开心啊,跟小弟说说啊。”
“江哥,我有个,有个朋友。有人说她妻纲不振,巴拉巴拉……”
“你说对人好怎么那么难呢?我只是想对他们好而已,是我的错吗?”
江桉听着南挽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述,大概听明白了过程。
“你,嗯,你朋友当然没错,错的是那群恃宠而骄的侍君!就是惯的。”
江桉心里暗骂一句:真是都该死。明明这一世挽挽不用为生存奔波,不用再小心翼翼讨好其他人,终于可以肆意而活,这群人却这么对他。
他的挽挽还是太善良了。
当你立了一个美好的人设,那这个人设除了给你带来好名声外,也是另一种无形困住自身的枷锁。
好人做久了,坏一点点就是十恶不赦。
而坏人无论做了多少恶事,好一点点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多讽刺啊。
挽挽这是被他们带节奏了。
“南哥,你朋友这是被误导了,太在乎他们,雌性嘛,不听话的雄性该打打,该杀杀,不用顾虑那么多。”
“南哥,糟心事永远都有,享受当下才是真谛,小弟带你玩玩去啊?这一带我混的可熟了。”
一边吃喝一边聊天,南挽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只有江桉理解她的这些与众不同的爱好,悄悄陪她疯狂。
这一世,阴差阳错还是他,这就是缘分吗?
“走。”
不夜城入口。
江桉递给南挽一个金色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
“咱俩这发色太显眼了,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嗯。”
带上面具的南挽,和江桉并肩走进不夜城。
主星的不夜城犹如另一个地下王国。
楼宇林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一路向里,众兽回避。
江桉心里有些好奇,他的挽挽怎么一点也不好奇。
“南哥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嘛?”
“害,谁还没有点秘密,江哥,感觉我抱了个大腿,你是他们的老大吗?”
“小头目罢了。”
南挽:这里以后都是你的,人称不夜地下之王,还小头目。
“到了。”
江桉在墙上的开关瞳纹解锁后,轻点几下。
南挽再次抬头,映目的是一个有两三层楼高的巨大笼子,周围人声鼎沸,接连不断的呼喊声,呐喊声萦绕。
笼子内一个兽人和一头野兽打的正激烈。
“咔咔”几声,金色的笼子侧上方,墙体分离,三楼位置,机器缓缓放下一个精致豪华的平台。
穹顶五彩斑斓的颜色撒下,和着栏杆反射的金光,衬得站在平台上的南挽两人,让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观望。
“快看,快看,那是谁啊?”
“一看你就是新人,账号刚升来十区吧,那个台子,是不夜城的老板专属。”
“什么?不夜城的主人?”
……
叽叽喳喳的讨论中,有人冲台上喊。
“芜湖,没想到我还有这点子,江老板,我们这次玩点什么啊?”
“这九区和十区,可是不经常开启,外面传的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今日也算是长见识了。”
江桉这个幕后老板的到来无疑给这场斗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南挽站在居高临下的视角,才知道,原来江桉倒霉之前过得这么爽吗?
唇角勾起笑容,轻撞江桉的胳膊。
“江哥,你来头这么大啊,之前还骗我说是无业游民?”
江桉对台下的提议没有一点兴趣,他的全世界都在身边,其他人丝毫不在他的眼中。
“我负责这方面而已,愚人无知才会托大。而且像我们这行,外人都说我们是无业游民。”
“哈哈哈哈,何必在意外界的声音。”
“嗯嗯,谢谢南哥安慰我。”
“这算啥,不用谢。”
台下的欢呼和起哄依旧。
“老板旁边的是谁,两人好般配啊。”
“难道江老板名花有主了?”
“两人也太配了,发色都一样诶。”
……
江桉沉思片刻后,抬手示意。
下面三个楼层阶梯状的旋转包厢刹那消音。
等候着主人的游戏规则。
“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一会在场的诸位会得到随机出现一张号码牌,接受这张牌,代表接受挑战,生死不论。”
“我的游戏规则是:
1.随机号码牌单数的雄性不可以兽化
2.随机号码牌是四的倍数的可以比其他人多行动一次
3.拿到最后一张野兽口中数字为9的红桃号码牌即为本场的赢家。
诸位,本场游戏的最终赢家将得到有史以来的不夜城独家奖励。”
江桉话毕,底下一片骚乱。
“这不夜城的奖励世间难寻,普通奖励就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了,这独家奖励简直不敢想啊哈哈哈哈哈。”
“老子发家致富的机会来了哈哈哈哈哈。”
……
“那么,准备发牌。”
江桉话落。
各个楼层墙体从包间两边分开,同时向外横推出一个稍逊色于楼顶的平台,各个楼层相接,高低不尽相同。
江桉掏出一个类似于喷钞机的小玩意,掂了掂重量,眉眼上挑,递到南挽面前。
“南哥,体验一把?”
南挽勾唇浅笑。
“乐意为江哥效劳。”
随着南挽准备就位,江桉低沉的嗓音随着一个响指回荡。
“诸位,今天的游戏,开始!”
南挽轻轻摁动喷钞机的摁钮,红色的星币钞夹杂着黑白色的数字卡片喷薄而出,从顶楼撒向下面。
人数过多,江桉当然不能让南挽为他的游戏服务,换言之,今日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南挽服务的。
如果他们不能哄南挽开心,解开她的心结,那他们也没有活着离开的必要了。毕竟连游戏都做不好,活着也是无甚大用。
一挥手,身后出现三名同样持落地放大版喷钞机的雄性,快速摁射。
漫天的红色星币钞如雨落下,其中夹杂着的黑色数字卡片飘飘撒撒,转瞬就被一个又一个雄性争夺,厮杀。
数十万,百万不等的一张星币钞,在外面是大额面值,在这里,只是点缀的陪衬,一个游戏的赢家价值,远远大于这满天的钞票。
下方很快乱作一团,兽形人形混杂,厮打声,谩骂声不绝于耳。隔空相连的平台,巨大的金属笼都是丝滑的跳板,甚至人成为了最有力的踏板。
金属笼内关押的猛兽不解的看着兴奋的人类,烦躁的猛拍笼子,巨大的波动震下一波又一波人。
咔哒一声,金属笼的锁悄无声息的开了。
一场自愿入局的豪华赌局已成,一场血腥与暴乱也接连上演。
有人背后捅刀,只为了那一张卡牌。
有人趁乱捡钱,却被误解死于非命。
有人胆小逃窜,却天降神牌。
有人踏着尸体搏兽,收取晶核,稳赚不赔。
……
原本高雅斯文的十区,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顶楼平台,江桉跟变戏法似的从储物戒中拿出桌椅板凳,沏起了茶。
将第一杯推向南挽。
“南哥,辛苦啦。”
忍住给南挽揉手腕的冲动,捏了捏茶杯。
南挽不太理解江桉的举动,他只是喜欢看同性相残取乐吗?不尽然,这可不是江桉。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东西?”
“不急,南哥,慢慢看,有意思的,在后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