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挽,好好休息。”
南锦夏起身离开。
房门被轻轻合上,古斯特亲王等在门口,迫不及待的询问。
“家主,小挽怎么说?”
南锦夏摇头。
“该说的都说了。”
略微叹息的语气。
古斯特亲王对这个结局早有预料。
南挽和她母亲很像,重情重义,一旦认定谁,便会护他一生。
“家主,小挽有难过吗?她会不会觉得我们逼迫她,再离家出走啊?”
南锦夏:“放心吧,姐夫,小挽她会顾全大局的,哪怕我们都希望小挽一生顺遂无忧,但是没有谁可以真正自由,她早该接受,不然日后,有她难受的。”
南锦夏走后,南挽拒绝了其他人的探视。
苏景黎,我到底该怎么保护你。
苏家根基大毁,强效基因崩溃抑制剂的版权即将不属于苏家,失败版的将不会再问世,自己上一世的仇,在苏景黎的折腾下,也算是报了。
白晚潇也出力不少,自己还答应要娶他。
只是,前脚降了苏景黎的位分,后脚娶新侍夫进门。
这怎么看,360度转圈看,自己也不像个好东西啊。
正纠结着呢。
系统突然在脑子里冒泡。
【宿主,何必在意呢?你能爱他们,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还求这求那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我和渣男何异?】
【那宿主抛弃一夫一妻的想法选择接受三夫四侍,按你们那的想法,就不渣了嘛?[系统白眼]】
【有道理啊】
这回这话轮到南挽这了。
【宿主,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这是你亲口说的。】
【有道理,但是苏景黎他——】
【别但是了,宿主,难道你不想看楚楚可怜的落泪小美人吗?我都有点期待了。】
【嘿嘿嘿】
南挽低头操作光脑,不出两分钟,将关于苏景黎的选择和对苏家的要求发给了南锦夏。
正在和主君逛花园的南锦夏收到消息时,不由失笑。
她就知道,南挽对那只狐狸很不一样。换做旁人,被雄性算计,对雌性来说算是耻辱的事情,早就将那人千刀万剐了。
在世家,雌性用情过深,可不是个好现象,只会害人害己。但愿经过此事后,南挽的后院能消停点。
“妻主这么开心,是少主想通了?”
“算是吧,小挽已经让步了,我们也不能步步紧逼。这段时间让你弟弟好好陪陪小挽,沈家的家教,我还是很看好的。”
“是,妻主。我会和问愿好好聊聊的。”
“嗯。”
南锦夏抬手折下一朵鲜花,簪在了南主君发间。
“好看。”
“谢谢妻主。”
南锦夏侍夫很多,和主君却是举案齐眉,是帝国佳话。
说出去都让其他雄性妒忌眼红的程度。
许是南家一脉相承的重感情,南挽对于苏景黎的处置,意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中。
苏景黎重新给南晏领到训诫阁。
冰冷的地板覆盖膝盖的红肿,凌厉的鞭子不带一丝温度,起起落落间带起压抑的闷哼,一举一动都痛到每根神经。
[滴——]
南晏的光脑亮起。
这是南家内线专属通讯系统的提示音。
停下手里的动作,查看消息。
随即转身面向苏景黎。
“苏侧君,家主吩咐,您的罪行死不足惜,碍于主人疼爱,您的侧君位分暂时收回,改为待考察,若您能在三个月内得到南家上下的认可,并通过南家侍夫调教考核,再重新恢复位分。您可明白?”
“苏氏明白,谢家主宽宥。”
“鉴于您伤到少主,罪行罄竹难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每日103号鞭,鞭刑一百,1号恢复药剂,跪省4个小时,您可有异议?”
“没有,谢家主。”
等到真正的刑罚鞭子抽到身上,药粉撒到伤处,苏景黎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牙关紧闭,痛的舌头都在打颤,嘴唇死死的咬着。
和当年的痛感不遑多让。
“您可以叫出来,虽说按例是不允许的,但是谁让少主偏爱您呢?以您的行为,单凭让少主涉险这一件事,以南家的规矩,没有累及家人丧命,仅仅只是降了位分,小惩大诫,可见少主对您的在乎。”
苏景黎艰难的吐出一句。
“是我——对不起——挽挽,我理应承受,辛苦您亲自掌刑了。”
“苏侧君客气了,日后侍候好少主才是正事,您莫要忘了此次教训就好。”
“谢晏管家教诲,景黎铭记于心。”
几个小时后。
“苏侧君,今日刑罚结束了,这1号药剂会迅速复原您的伤口,不会留疤,您侍奉少主无虞。”
“另外,家主说,少主有礼物送给您。”
苏景黎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您辛苦。”
颤颤巍巍站起来,目送晏管家出去。
恢复是恢复了,就是太疼了,像是慢慢锯开每一块骨头,剧烈的疼痛带着无边的痒意,渗入骨髓。
南挽躺在阳光花房,抱着兽性的裴云苏晒太阳。
沈问愿在旁边不同的花丛里,忙忙碌碌插花。
“歇会吧,阿愿。”
沈问愿擦了擦额角的汗。
“妻主,马上插好了。”
两分钟后,沈问愿捧着一个漂亮的花瓶来到南挽面前。
“妻主,你看,怎么样?”
南挽看看他手里没剩几根叶的花和草,确实优雅有艺术,和桌子上的剪掉的成堆的叶子,形成鲜明对比。
“问愿审美真好。”可惜我不太懂艺术。
沈问愿脸上多了一分被夸后害羞的神情。
“妻主喜欢就好。”
“嗯,放我旁边。坐。”
调整好最好的角度,让南挽欣赏。花没欣赏明白,人还能欣赏不明白吗?
这个角度的沈问愿像个贵公子,不染凡尘,好看极了,怪喜欢的。
花苞在他一个抬手翻转间,悄然绽放,南挽一认真就看见了他手指上的红痕。
“手怎么了?”
沈问愿迅速将手藏了到身侧,结结巴巴的回话。
“没,没事,妻主。”
南挽无聊的捏了捏裴云苏的耳朵。
“我看看?”
沈问愿见南挽认真的神情,不情愿的伸出了手。
手指连带掌心的红痕在他白皙的手中,分外明显,指尖还夹杂着血丝。
一看就是被罚的,居然有人敢在她这动用私刑。
南挽等着他的解释。
见南挽看完了,沈问愿又将手藏了起来。
“主君罚的。”
南挽:?
小姨夫?
“妻主您昏迷时候,问愿应陛下的要求,给您弹琴的时候,弹错了音——”
沈问愿解释短短一句后不再言语,留了足够南挽想象的空间。
果不其然,南挽皱眉。
还有余时礼的事?
“我没事的,妻主,本就是问愿的错。”
沈问愿降低存在感坐下,孤独落寞尽显。
“过来。”
在南挽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里,沈问愿如愿和南挽贴贴。
南挽看着他的手满是心疼,多漂亮的手啊,你别说,抽出红痕后还挺好看的。
【宿主,你不对劲】
【有点属性大爆发的错觉】
沈问愿不自觉眉眼上扬。
“辛苦问愿了,痛不痛,有没有上药?”
满满的怜惜。
沈问愿摇摇头,内心雀跃不已:哥哥说的没错,自述的苦难和妻主的想象,结果是天差地别的。
果然,留白才是最高级的茶艺。
柔和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沈问愿的手被南挽爱怜的握在手里,午后的阳光房氛围逐渐暧昧。
裴云苏最近或许是孕期的折腾,爱吃爱睡的,在南挽身边早就晒着太阳睡着了。
“挽挽。”
一道声音轻轻响起。
“景黎,你回来了?小姨有为难你吗?”
苏景黎摇头。
“并没有,家主很注重您的想法,没有为难我。”
“那你抖什么?”
苏景黎下意识留意自己的举动。
南挽将一切看在眼里。
“嗯?”